彦梓渊眯起眼睛,“哟,小鬼,你还真一套一套的,不去参加辩论赛都可惜了。干脆一点,你就说你做不做吧。”
樛木吐吐舌头,“做,能帮老师做点儿事情,我求之不得呢。”
“滑头”彦梓渊白了她一眼,然后认真的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樛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樛木动了动唇,走到前面紧紧的抱住了彦梓渊。她觉得这里不仅是她的安身之处,更是她的心安之所。她想起那首苏轼的《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此心安处是吾乡’。果然,如此。
之后的日子里,樛木每天都会早起为二人做饭,中午两人也带起了饭。彦梓渊会买一些滋补、利于养伤的食物,并拿着自己的保温壶,让樛木给她妈妈送去。樛木虽然不会每次都说感谢的话,但是心里对梓渊十分感激。
笑容又回到了樛木脸上,她又变成了之前那个阳光的孩子,没事儿还总跑到彦梓渊的办公室来蹭吃蹭喝。樛木本身长得可爱又懂得卖乖,就连以前和她对立的语文老师,都变得喜欢起她来了,还总夸樛木字迹长进不少。樛木就很狗腿的回‘都是老师您教导的功劳’,梓渊听得在心里直翻白眼。这个小鬼真是滑头的紧,不过当她要讨好你的时候,真的是让你感觉如沐春风。
彦梓渊很开心,她感谢自己做了一个这样的选择。她觉得作为一个人民教师就是应该如此,不仅仅是指导学生学业,更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让孩子们都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樛木开始越来越依赖和信任彦梓渊,报考哪个高中,和同学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都会讲给梓渊听,也会认真的听她的建议,梓渊俨然已经是樛木的半个家长。
“樛木,你最近不对劲啊?是不是鬼上身啊?”许洁回头对樛木说道。
“你才鬼上身呢?我说你一个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能有封建迷信的思想呢?”樛木转着笔,白了许洁一眼。
“嘿!你还别不信,我这推理都是有根据的。你看你前一阵子冷冰冰的,谁都不理。最近总往老师办公室跑,以前你不是最烦去老师办公室吗?我怀疑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樛木了,没准儿就是让什么东西上身了。”许洁转头对项菱征求意见,“项菱,你说是不是?”
项菱也点点头,“是变化挺大的。不过是变乖了,我觉得挺好的。长大了,懂事了。”
樛木被项菱说的老脸一红,什么叫长大了懂事了?难道自己以前是没长大?不懂事?“你们是不是太悠闲了?作业写了么?课文预习了么?”
“哟!绝对鬼上身!你什么时候开始管人学习了?乖学生樛木,你好,我是本班管学习的许洁。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许洁伸出手要跟她握手。
樛木白了她一眼,拍开她的手。
不一会儿梓渊走进了教室,樛木立刻坐的板板整整。拿出书和笔记本摆出认真听课的样子。
许洁看了,嘀咕了一句,‘绝对鬼上身’便转了过去。
项菱见了樛木的样子,奇怪的皱了皱眉头,也开始认真听起课。心里却想,樛木现在怎么对彦老师这么恭敬?她和老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项菱有些失落,樛木之前对自己的关心,似乎有些转移到彦老师身上。樛木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她望着樛木,望着她纯净认真的面庞,陷入她自己的迷思。
王亮知道樛木家里的事,她也知道颜老师帮助了樛木,他心疼樛木,也更感激彦老师。他觉得彦老师真的是他遇到过最好的老师。他曾经问父母能不能帮帮樛木,却被父母以‘这是别人家事,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你也少管!’训斥了回来。他听彦老师的话,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樛木的家事。只是他不再和樛木一起回家,如果有人问起,他们便说樛木搬了家。
☆、报之以李
“你今天这菜做的有点儿咸啊,是不是开始对付起老师了?”彦梓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咳嗽,一边嫌弃着樛木。
樛木闻言尝了一口,“没有啊,咸淡和平时一样啊。”
“咳,咳。啊.....”彦梓渊试了下嗓子,“哎,看来老师嗓子发炎了。”
“家里有消炎药吗?”
“没了,正好用完。今天上午都是课。等中午去买点胖大海、消炎药之类的吧。”彦梓渊咳了咳,无奈的道,“哎,干老师这一行很多都咽喉炎,又要讲话,又要吸粉笔灰。”说着又瞪了樛木一眼,“还要吃你做的这么咸的饭。”
樛木无辜的撇撇嘴,自己做的饭根本不咸啊。好吧,我的锅,我接着。
上学的时候,樛木瞥了眼附近药店的营业时间。大概在第一节课刚开始的时候,于是她上过早自习,就逃课去药店买了喉宝,胖大海和消炎药。她跑到办公室,跟正在备课的办公室主任问了声好,便用老师的保温杯给她泡了胖大海。又把药留在书桌上,写了纸条留给老师。她问了彦老师在哪个班,就捧着保温杯和喉宝跑了过去。
只是当她跑到6班的时候,却看见他们班的张洪和几个人在那大声说话,扰乱课堂纪律。彦老师皱着眉,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维持着纪律。樛木看的怒从心起,她压下了火气,敲了敲门。
彦梓渊转头见樛木站在门口,有些疑惑的道,“樛木?你怎么来了,现在不是在上课吗?”
樛木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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