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教主对他可稀罕了。”
“长得如何?”
“还行吧,虽眼生桃花,却雅而不妖,翩翩公子,芝兰玉树。”
“你把他放在驿馆了?不如我去会会他。”
“哎呦,姑奶奶,你可别惹事了,这位公子弱不禁风,又是教主的朋友,伤着了教主要生气的。”
“好吧。”菱悦弃了心头想法,“你说……那昆山派真能领了柳圣东便离开?”
“柳圣东之前为了铲除东邪教不惜昆山派名声和朝廷联手,反正我是不大信。”
“那教主为何还要与他们谈判?”
“你傻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满月之日也将来了,能拖一日便是一日,等取了活血,即便他大军逼山,我们也能走得远远的,嘿嘿。”
菱悦听罢,笑颜绽开,“也是,这苍釉山姑奶奶也呆腻了,正好去别处耍耍,大漠北太冷了,我想往南去。”
“姑奶奶,往南去之前想想如何交差吧,柳圣东命都被你折磨去了半条,柳圣羽那老狐狸见了,定要纠缠一番。”
“那就打呗,咱又不是打不过。谁叫他贪了我漠北神剑,哼,不杀他算便宜他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便来了地牢,地牢洞口奇石嶙峋,过道遍布暗器,驻守两名教徒定定立在原处,双目紧闭,胸口微微起伏。
菱悦又笑道:“真好玩,站着也能睡着。”
辰云暗叫不好,走前一看,果是教人封了神脉,急忙进了地牢,却见柳圣东衣冠齐整,双眼未阖,气息全无,喉间血肉微翻,十字形创口。
“遭了,”辰云大惊,“玉无忧醒了!”
再说崖下,柳圣羽以切磋为由已与贺兰敬交手十来招,惊觉此人虽然未及弱冠,内力却深不可测,招式亦不似武林任何一门派,心中不免好奇,下决心要试一试此人武功的底。
贺兰敬冷眼看着柳圣羽拔出了剑,淡声道:“来罢。”
柳圣东毫不客气,持剑而上,招招凌厉,贺兰敬以退为进,从容不迫避开柳圣羽的进攻,移身闪过一记横挑,身法极快,乘柳圣羽收剑的片刻停顿,双指定剑。
如此场景似曾相识。
柳圣羽自然不会忘记,当年,玉无忧是以同样的招式,阻断自己的进攻,还折断了剑且口出狂言。二十五年过去了,若还是败了,此等大辱,要是传了出去,如何立足?
柳圣羽暗运真气,调整内息,快手强制收剑,另一蕴了内力十足的轻饬掌,出掌如风,势如破竹。
这轻饬掌名中虽带“轻”字,威力却丝毫不可小觑,柳圣羽的武功在当今武林也算得上佼佼者,这一掌打下去,贺兰敬即便是功力再高深,也是要负伤。
贺兰敬不曾想这柳圣羽这般不经输,仓促之下,匆匆运气接下这一掌,随后一个旋身,拔出腰间弯月刃子刀,沿着柳圣羽长剑脊直上,直抵护手,化了柳圣羽挑来的一剑,寒光闪耀,火光四射。
两人各自退后好几步,足下一丈内地面冰层俱裂。
贺兰敬抬手擦去唇角一丝血迹,拔出了弯月刃母刀,眼底杀意昭然。
“阿弥陀佛,”邢闵缓缓行至两人中间,“两位施主,点到为止。”
柳圣羽收了剑,默不吭声。
弯月刃子母刀入鞘声响彻寂夜,贺兰敬面凉如水。
下一刻,山崖上炸开绿色烟花,两道身影疾驰而下,菱悦依旧坐上高树,辰云则行至贺兰敬身侧,于他耳畔低语。
金檀见状,朝柳圣羽道:“看此邪教番作态,令弟怕是遭遇不测了。”
菱悦咯咯笑道:“还真给你这乌鸦嘴说中了,不过呢,人真不是我们杀的,那什么第一派掌门,柳圣东的尸体你要吗?小女子从来不碰死人,你若是兄弟情深,要他尸体,待会儿可以跟我上山去。”
柳圣东怒道:“无耻妖女,放肆!”
辰云不干了,赖皮道:“这位老伯,饭可以乱吃,人不可以乱骂,那柳圣东真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比你还委屈,千里迢迢将他带来苍釉,没想到居然在苍釉给人杀了,你老人家也不是傻子,脑袋转转就可以想的通,是不?”
柳圣羽厉声道:“苍釉东邪教向来视人命如草芥,玉乾坤,你还有何话要说?”
“辰云,菱悦,退下。”
“教主?”
“退下。”
贺兰敬:“人死在苍釉山,东邪教确有责任,柳掌门,可否给我几日查明凶手?”
“哈哈,邪教魔头的话,有谁敢信?还查明凶手,我看你还是就地自裁来得方便,”金檀讥讽道:“谁人不知东邪教处事作风,当年玉无忧无恶不作,倒也敢做敢认,不似你这等,杀了人居然还可怜兮兮喊冤。”
贺兰敬根本不理金檀,剑眉一挑,朝柳圣羽道:“如何?”
柳圣羽道:“你若是诚心,在查明凶手前将那丫头扣在我这边,待你查明真相,我再放她回去。”
“不可,”贺兰敬当即拒绝。
辰云一听,简直气急,咬牙切齿道:“教主,别和他们讲道理了,干脆打一架……”他话还没说完,脸色一变,“丫头!”
以他此刻与菱悦的距离,阻止根本来不及。
原是菱悦那丫头沉不住气,已然飞身而去,要与那柳圣羽‘切磋’一番。
这柳圣羽可不是金檀,柳圣羽再不济,对付一个菱悦也是绰绰有余,这位昆山掌门人似乎也不将菱悦当做一介女流,虽未拔剑,却动用至少七层内力,打了一招“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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