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君子如剑,呵呵,你们君子也如剑这般易折吗?嗯?”尾音微微上挑,玉无忧面色一寒,双手成钳,直接顺着另外半截剑欺身而上,柳圣羽见状,当即松手,以足点地,朝后退了一段距离。
这时,其他人也迅速反应过来,要上前捉拿玉无忧,可那玉无忧也甚为狡猾,自然不肯吃人少的亏,只连连避闪,动作也露了疲态,这方更是紧追不舍。
凤广盈见多数人都去追玉无忧了,正要抒发一番感受,却发觉长寻脸色不对,“长寻,你怎么……”
“师兄,不对。”
凤广盈不解其意:“什么不对?”
长寻语速加快:“师兄,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呵呵,迟了。”
话一落音,却见消失在夜色中的玉无忧从天而降,一掌拍开凤广盈,拦腰抱起长寻腾空而去。
凤广盈捂着胸口自地上爬起来,才看见柳圣羽一群人急匆匆赶来,五指成拳,在地上锤了几下,大喊,“迟啦!快去救我宝贝师弟!”
玉无忧抱着长寻行了几里路,便落了地。
“教主!昆山派的人追来了,”那名扮成“金檀”东邪教教徒追了上来,“教主带着这人先走,我来引开他们。”
“很好,”玉无忧轻轻一笑,“回去了让你做护法,如何?”
“多谢教……”“金檀”脸上笑意尚未荡开,一双毒蛇般的手便已经扼死了他的咽喉,强大的力道令他整个人都完全脱离地面。
“这就是吃里扒外的下场。”
“金檀”眼珠子瞪得老圆,像是震惊,又像是不甘,挣扎了片刻,便断了气。
玉无忧面无表情收回手,目光落到长寻身上,抿唇一笑,“如何?”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正从不远处赶来。
长寻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嘴唇发白,“你现在放下我,还有几分逃走的可能。”
玉无忧凉凉道:“往我身上种绝功散,还将我的身世公布于众,现在还叫我放了你,阿寻,你当真是糊涂了。”说完,并不等长寻开声,伸手点了他的哑穴和睡穴,直接将他扛肩上,偏开小道,却并不下山,而是从茂林处御轻功上山。
“少掌门,这人有一个人。”
柳圣羽低头一看,却是那“金檀”,探了探鼻息,“已经死了。”
“少掌门,前方小路发现脚印。”
柳圣羽道:“一定走不远,追。”
“是。”
柳圣羽带着一干人朝山下行了七八里路,但见前方路段有一人影,近了一看,却是那秀峨派的金檀,此刻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柳圣羽查看了一番伤势,原是教人打昏了,并无其他外伤,出于救人心切,便点穴将他唤醒。那金檀幡然转醒,第一句话便是教柳圣羽去追那玉无忧。
柳圣羽对他如何被掉包如何昏迷一事也不敢兴趣,只留下一人照顾金檀便带着其余人往山下赶。
凤广盈在昆山记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惜他那三脚猫功夫实在是丢人现眼,跟去了也是个累赘,加之又被玉无忧来了那么一掌,现今正躺在榻上唉声叹气。
“凤先生,长寻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少掌门也出去寻了,你别担心。”照顾他的一名小弟子将棕褐色的汤药端来,“先将药喝了。”
“不喝……拿走……”凤广盈叹道,“我那小师弟啊,说他运气好……也的确是,你看他生的那样貌,哪个女子见了不惭愧,那天赋,简直就是一点就通……说他运气不好,也是,自小便没了父母,颠肺流离好些年,才被我爹给捡了……”
小弟子好奇地问:“那长寻先生姓甚?似乎都不听见道他姓的……”
凤广盈:“他没有姓,打小便叫他长寻,这名还是他自个给自个起的……欸,那个燕山来的赫连锦死了没?”
小弟子也对这燕山来的没好感,也直截了当回道:“没死,已经在客房安置好了,还是师叔亲自安置好的。”
凤广盈闻言,低囔一声,“也难怪你们师叔想的周到,不然不被邪教刺死也要死在昆山派。”
小弟子惊声道:“凤先生这话可不对了,虽说那燕山来的可恶至极,但我们昆山派好歹也是名门大派,才不会干这等蛇鼠之事!”
凤广盈敷衍道,“行行行,说来他也怪可怜的,掌门人被杀,自己又被假师弟捅刀子,真师弟还说不定没命了……欸……我师弟也生死未卜啊……”
想起伤心事的凤广盈又开始唉声叹气。
不多时,闻得厅外一阵响动,原是柳圣鸢来了。
凤广盈眉梢一挑,赶紧将不正经的模样收了起来,小弟子也赶紧从榻上坐起来,立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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