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时我才想起来,这首歌大致是新歌,便戴上耳机。
他最后没有念的那一段听起来才更像我们:我是枯藤老树,等你清风一地。可隧道漫长,比你更漫长。
我放下手机,有一些难过。
——果然是好景不长。
唐非行由着工作上的问题,纠结数天还是决定先行回去。我俩到了高铁站,他显得忧心忡忡,却没再多说些什么。
我主动举双手让他放心,“莫bb,我是成年人了。”
“嗯,没看出来。”唐非行道,“遇事不要胡闹逞强,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连忙道好,“去吧去吧!放心!”
我俩认识的时候才七岁。狗屁不懂的年纪,他习惯照顾我,而我却在这些年之间更习惯没有他。
唐非行在二十岁生日上许愿,说希望和沈郁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那时,我多么希望我不是“沈郁”。
反正说好的都会作罢,我没法只当他是好朋友,而旅行,终还是我一个人的旅行。
我坐着车,转辗了好几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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