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机的流行,现在这个时候,公用电话并不常见,普通猫薄荷的作用最多可以持续半个小时,就算是特制的,也没办法维持一个小时以上。
怕被犼察觉到冥界气息,寂尘和白芷装作寻常人,连追踪也是拦了一辆车,远远地跟在常思后面。
这样却还能被犼发现,极有可能是犼在附近高处,注意着这边的动向,看到有车尾随蔺元的车辆。
综合上述几点也就意味着,犼藏身的地方,是在距离拍摄基地,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车程的高层建筑,附近还有公用电话,这样一来揪出犼附身的人就指日可待了。
之后蔺元昏了过去,被送往医院,而常思则回到了影视基地,不过这些事是不能对陈默说的。
陈默一反常态,不依不饶地追着他问:“去哪里了,为什么去”
常思目光躲闪:“怎么了吗?”
见常思不想跟他说,陈默自嘲地笑了笑,从常思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我到底算什么?”
陈默低着头,神情不太对,常思手搭上他的肩膀,连着喊了几声:“陈默,陈默……”
陈默对上常思的视线,眼眶发红,因为愤怒身子也跟着颤抖,咬牙切齿道:“难道我不会担心?你以为我就不会害怕?被困在电梯里的时候我怕你出事,但是我更痛恨自己的无能,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会不会有一天你出事了,我连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口口声声地说着我有多重要,但是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你为什么任何事都不告诉我,你的秘密是什么,之前不能去医院的理由又是什么?”
常思敏锐地捕捉到两个信息,陈默被困在电梯,陈默怕自己出事,之后便是接踵而来的疑问。
常思:“你为什么会被困在电梯,又为什么认为我会出事?”
陈默敛眉,依旧垂着眸。
常思知道只能自己先坦白:“不能去医院是因为我的体质异于常人。而我的秘密是关于你。”
常思视线始终定格在陈默的脸上,声音低沉,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和矢志不渝的深情:“我们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只是你不记得。”
陈默回顾20年的生平:七岁之前,陈默一直生活在国外,记事之后,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常思之外,确定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有些人的存在没办法不去注意,如果之前见过常思,陈默没有理由不记得。可常思说得认真,不像为了安抚自己杜撰的谎言。
常思喜欢额头贴着陈默的额头,这种姿势可以看着对方的眼睛轻轻诉说,此时他也这么做了。
“对我而言,你是我在人间存在的意义。”
陈默心里不是不动容,但他有些事想确认:“你的特殊体质会让你在某个节点,比常人还要虚弱吗?”
常思不明白陈默想问什么,说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有危险吗?”
陈默迟疑了一会:“有人看见你自己走路都没办法。”
原来今天发生的事还被另一个人看见了吗?
怕陈默抓住自己的“特殊体质”不放,也为了让陈默不再担心,常思:“我的特殊体质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下午是因为我一时大意,吸入了致幻剂导致手脚无力。我有一个仇家,他想报复我,我现在不知道他躲在哪里。敌在暗我在明,吸入致幻剂后我猜想是他,准备将计就计,但是走漏了风声,被他跑了。”
常思的话说得真假混淆、九真一假,这样的说辞最容易让人信以为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陈默知道商场是一个战场,处处硝烟弥漫、暗箭丛生,如果动了别人的奶酪,就得做好被视为眼中钉的准备,所以只当常思口中的仇家是商场上的对手。
但是听到连致幻剂这种不入流的东西都用上了,还是气愤不已。
常思看穿了他的想法,宽慰道:“别担心,我可不是那么没用,白芷也会同我一起,我不会有事。”
“我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要有事好不好”,听到这里陈默突然想起自己犯癔症一般的举动、以及说的话,白皙的脸上升起几团红晕。
但很快,尽管脸上依然是泛着红的,陈默目光却坚定起来,看向常思:“我刚才是认真的,我想跟你在一起。”
长久以来的念想得到了圆满,像是心心念念着糖果的垂髫小儿,突然被人塞了一大把在手中,看着手中的糖果,除了喜悦就是喜悦,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常思只是抱着陈默一遍遍重复:“我也想,我也想。”
最后一层窗户纸都已经捅破,陈默反而放得开了:“就算以后你想反悔,我也不会依的。”
看起来陈默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常思堵在了胸腔里。
常思捧着陈默的脸,吻得出神,两个人交换彼此的气息,极尽温存。
来不及出口的不安和忧虑被抛在脑后,历尽艰难的宇航员终于呼吸到了氧气;被扯入深渊的渔夫,挣脱绳索奋力游上了水面……
窗外适时地燃起了一束烟花,紧接着响起警笛长鸣的声音。市区里向来是不准燃放烟花的,但总是有人要去尝试一番,哪怕最后会不得善终。
类比下去,感情也多是如此,那种怦然心动,那种渴望收割对方的强烈yù_wàng,那种迫不及待想要到达未来的期许。只要一息尚存,就有奋不顾身的勇气,至死方休。
飞蛾扑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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