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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一个低贱的侍卫,肖想一位素有威名的王爷。可愈相知,他便愈陷愈深,仿若命中注定一般地不能自拔,愈挣扎愈无力,最后根本不愿意挣扎。
可如今,方容不要他了。
楚文方嘴角浮起一抹讥嘲的笑来,无知无觉的跟着方容往前走。
到了方容的寝院,楚文方还是寸步不离,方容问他:“你打算睡哪儿?”
楚文方道:“王爷安危为重,属下就在门外即可。”
方容看看天,看看他:“这个时候,不会有刺客的。”他看楚文方还一脸有话要说的倔驴样,又说:“你去隔壁睡下吧,和站在门外睡差不了多少。”
楚文方这才勉强答应。
方容安顿好他就回房关上了门准备大睡一场。他连鞋都不脱就躺倒在床上,满足地喟叹一声,下一刻就昏睡过去了。屋外好像有敲门声,听在方容的耳朵里更像是梦境里发出的声音,远在天边,听不真切。
不多时,门开了。
方容睡得比死猪还沉。
管家搀扶着一个人走进来。
来人看了一眼方容的睡姿,也没有发表什么感言,只是上前几步坐到了床边。她摸了摸方容的额头,问道:“他今日去见了陛下?”
管家恭敬应是。
她又问:“回来后,又去见了崔先生吧。”
管家又应是。
她摸着方容额头的手顿住良久,才收回来:“他不该去找崔先生了。京城如今的局势太乱,是个人都想在这里头插一脚,王府势大,终会是众矢之的。”
管家说:“老夫人,王爷还小——”
“他已不小了。”老夫人打断他的话:“先皇不选他继承大统并非没有缘由。”
管家不敢再用再多的言语放在这件事上,闻言只能垂首不言。
老夫人的目光始终在方容的脸上,良久,才站起身:“睡了也好。”
管家不明所以,看她有了去意,又搀着她出门:“老夫人,今日我拿了画纸试探王爷。”
老夫人‘嗯’了一声:“他反应如何?”
“反应平平。”管家道:“只说了一句,说你开心就好。”
“哦?”老夫人这才有了点反应:“他真的这么说了?”
管家点点头。
老夫人跨出门槛,笑出声来,依旧精致的脸上有了几道笑纹,显得温和了不少:“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张罗吧。”
管家不太明白:“张罗?”
老夫人道:“百花宴。”
管家颇为惊讶。
百花宴是皇室宗亲才有资格筹办的宴会,虽然如此,自古以来却也没有办过几次。主要是因为百花宴是为皇室宗亲选正妻的,而皇室子弟的正妻往往是早已备好了人选的,像方容这样已经及冠这么久还未成亲的少之又少。更何况,参加百花宴的女子虽有嫡庶之别,可方容毕竟不能个个都了解的清楚。百花宴第二个不被皇室宗亲喜爱的特点,便是全靠眼缘,哪怕看上了一个九品芝麻官的庶女,也只能八抬大轿娶正妻过门。
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改无可改。
所以管家犹疑着问了一句:“老夫人决意如此?”
老夫人道:“便如此。”
门被严丝合缝的关上了。
门内方容在床上睡得比死猪还沉。
☆、第36章
方容直睡到第二天才醒过来。
可能睡得太久,他睁开眼睛又闭上了,脑子混混沌沌,不知现在是早是晚。
又过了好一会,可能他又睡了一觉,门外传来杂乱而多的脚步声,来回几趟,声音虽然刻意放低了,却还是有些轻微的响动。方容如果没有醒,或许还可能听不见,但他醒了。
没有敲门声。
方容也没在意,他起床伸了个懒腰,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堆人。
站着一堆抱着一堆东西的人。
乱糟糟的,看着稍微有点烦心,方容看着管家手里看起来就很复杂的衣服:“这是要做什么?宫中有宴会要参加?”除了宫里那位要举办的宴会,方容还没见过管家这么大张旗鼓的样子。
管家笑了笑。他还没开口,院外又走进一个人来。
一个丫鬟搀着老夫人,两人前脚后脚走到方容面前来,没等方容问,老夫人道:“今日府里要办百花宴,你准备准备吧。”
“百花宴?”方容懵了:“为什么要办百花宴?”
管家说:“王爷不是跟我说,我开心就好,我把此话转告老夫人,老夫人道王爷是脸皮太薄,羞于出口才这般隐晦告知于我。我实在蠢笨,竟未曾察觉。幸好有老夫人提点。”
说完他和老夫人对视一眼,貌似很是感激的冲她弯了弯腰。
方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装模作样。
楚文方正站在管家身后。他一直垂首不语,一次都没有抬起头来,方容不由看了他一眼。
老夫人说:“这件礼袍是连夜赶制的,稍稍有些不尽如意,今日穿过明日再换其他吧。”
方容抓住她话里的重点:“明日再换其他?明日?百花宴要办几日?”
老夫人拍了拍搀着她的丫鬟的手,示意她退下半步,然后才说:“拓之,你年岁不小了,你父皇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有了你。可你如今却连个侍妾都不曾有。”
方容虽然欣赏美女,但是一夫一妻制是在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对现在遇到的窘状,他当然也不会去和老夫人辩驳什么,毕竟在这个时代,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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