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翠跑进来。
“什么人?”小乙皱眉道。
“抬了好多东西呢,看样子是个商人。”
“不见。”我翻了个身,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说他叫陈鲁平,还说送公子的东西,公子看了就喜欢。”
“陈鲁平?”我赶紧起身冲到前厅,看见一个衣着华美的人正坐在椅子上,忙上前大笑道:“忠直兄!”
“江大人。”陈鲁平连忙站起来。
“忠直兄怎么如此见外,称呼小弟表字即可。”我含笑拉着他的手臂一同坐下。
“当年我就说含章会金榜题名,果然今日已经是朝廷命官,我还是一个商人,哈哈。”
我笑道:“当年我和小乙幸得忠直兄一路照顾,小弟铭感于心。不知忠直兄为何会在陇州?”
“含章忘了?当年你指点我来北方做生意,我便来了,如今身价千万富甲一方,都是拜含章所赐,自然要来道谢了。”
我一惊道:“忠直兄当年真的去和胡人做买卖?”
“这是自然。我去年送一批货回江南,就在那边住下了,昨天才回陇州,听说新任司马是江湛江含章,怎能不来拜会?”
“忠直兄一人前来,你我二人畅叙别情自是好的,送礼便见外了。”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外人绝不会说三道四。”陈鲁平哈哈一笑,打开箱子,竟是满满一箱的书。
“最近我的藏要翻修,就先把这些书寄放在江大人这里吧,想来江大人不会拒绝。”
我早就心痒痒了,听他这么说,便笑道:“如此小弟便谢过了。”
“忠直兄今夜留下用饭吧,小弟还想听忠直兄说说这陇州的事情。”说罢我拉着陈鲁平要往里走。
“不忙不忙,这次我来也是有关陇州的事情想和含章说说。”陈鲁平拉住我。
“哦?”
陈鲁平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垂下眼帘慢慢道:“含章你知道当年我跟胡人做买卖都是私底下的,被抓住就没命了。自从陇州建成以后,我的货物都在这里周转,其实像我这样的运气好的商人,城里还有几个,我们跟胡人的生意都有了一些根基了,本来不必依赖通商我们也能换到珍贵的皮毛,只是朝廷明令通商后,我们的买卖就可以摆在明面上,不用每日提心吊胆了。”
我假装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此人说什么提心吊胆恐怕也是假的,陇州的官员定然都是有人打点过了,但是我又不想查贪官污吏,通商几乎被几个大商家垄断我也知道,我不着急这个,陈鲁平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虽然小弟一直没有去办什么促进通商的事情,但是已经宣告天下,朝廷明令通商了,忠直兄不需要忧虑了。”
“既然明令了,朝廷是否应该保护商人和货物的安全?”
我一愣,答道:“这是自然。”
“前几天我手下的商队去部落里收回来人参和北珠,你知道,这些东西运到南方,都是千金难求的东西。却在回来的路上被另一部落的胡人打劫,货都没了,人也伤了几个。”
我思量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忠直兄,恕小弟直言,朝廷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若是货物在陇州丢的,小弟或许可以帮你找找,若是在草原上让人劫去了,小弟就力不从心了。”
“含章放心,我不是让你帮我找货的,虽然丢了一大笔钱,但是对我来说不过是不痛不痒。”陈鲁平轻松一笑。
“那忠直兄此来?”我疑惑道。
“虽然这次我不在乎,可是多丢几次,我可就得心疼了。”
“忠直兄可以再多找些人保护商队。”
陈鲁平摇摇头:“人再多也敌不过那些强壮凶狠的胡人,更何况他们有好马。”
我懒得猜了,静静等着他说明来意。
陈鲁平凑近我,低声道:“我们几个商家商量了一下,想找朝廷的军队保护我们。”
“什么?”我一惊。
“若是有军队在,那些胡人就会有所收敛畏惧了,当然,最好要有骑兵。”
“忠直兄,你未免……”我苦笑一声,要是朝廷知道我拿军队这么个用法,不死也得脱层皮。刚要拒绝,忽然心思一转,模模糊糊心里有了个主意。
我半垂着眼帘假装犹豫,理清了思路,转而笑道:“忠直兄,也不是不可以。”
“含章真是爽快人!”陈鲁平大笑。
“不过,”我笑道:“忠直兄是商人,知道天下没有平白得来的便宜事。”
“这是自然,”陈鲁平神神秘秘地从袖口推了一叠银票给我:“五万两银子,是我们几个商家的心意。”
我一推,笑道:“太少。”
陈鲁平一愣,片刻后满脸堆笑:“也不必回去和他们商量了,我做主,十万如何?”
我淡淡笑道:“一成。”
“什么?”
“我要你们货物一成的利润。”
陈鲁平立刻黑下脸,我端起桌上的茶杯,悠悠地喝几口茶,不去看他。
“含章,你,未免胃口太大。”
“忠直兄当小弟好糊弄么?十万两银子,最多不过你们一次生意的二三成利润,可是小弟要顶着被杀头的风险派士兵去保护你们,再说了,士兵也不能白跑一趟,总要有利益,否则谁愿意去?胡人贪得无厌,抢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再说这也不是忠直兄第一次吃亏了吧?只要货物平安,九成利润已经是一大笔钱了。是否要分小弟一成,忠直兄可以回去好好和几位商家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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