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留下痕迹,容涵之却用力地啃着他的嘴唇,腰下原本随着他的顶送摆动迎合,此时被握住了性`器,便一个劲地向他手中送着。
聂铉却忽然起了一点坏心,在手中性`器越发炽热跳动着要去的时候,猛地堵住了宣泄口。
容涵之含糊地呻吟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皇帝一眼,只是眼角艳红更饱含着水光,全无在军中时一眼便能叫沙场宿将胆寒的威严戾气。
皇帝得意洋洋地去舔他眼角,猝不及防,被一口咬在唇上,刺痛间隐约尝到了血腥气,竟是被咬破了皮。
嘶了一声,十分哀怨地道:“叫朕明日怎么见人……”
容涵之却不管这些,亟待发泄的情`欲煎熬得他几乎红了眼,摸了旁边的膏脂盒子,挖了一块便去揉皇帝的后臀,指尖竟是向皇帝的后穴探入。
聂铉忙松开了他的性`器去捉他的手腕,被压抑着的情`欲猛地宣泄出来,腰身一弓,尽数泄在皇帝的小腹上。
后穴的嫩肉也痉挛着,将皇帝硬热的性`器绞得死紧,聂铉亦是欲仙`欲死,却还有一分清明,猛地抽了出来,抵在他腿间射了。
第八十九章
已是年关,京中落过了几场雪,茫茫一片皎洁。
周曦今冬着意裹得比往年都厚实许多,却不知怎的,还是受了寒,早晚一场低烧地发着。
堪堪挨到放年假的时候,本待好生修养,宫中的耳目被皇帝先前一阵发作吓得许久不敢妄动,这才十分艰难地传出几条消息来。
便捂着手炉披着貂裘坐回了书桌前,慢条斯理地翻看着。
皇帝与容相一晤几个时辰。
——早就是旧闻了,半点不觉得稀奇,以皇帝的fēng_liú放荡肆无忌惮,还不知是做了些什么事情呢。
皇帝起意要将漱玉公主许给容家三郎。
——堂堂天家,竟要与寒门结亲,皇帝这是不择手段地弹压世家,真是不嫌丢人。
皇帝仍旧起意要立太子,与容相商议。
——太医院的脉案他都已调出看过,皇帝一日比一日的身强体健,不知为何这般急着要立太子。皇帝如今青春葳蕤,再过个十五六年,也不过是正当年的如日中天,那时太子长成,倒真是不怕父子猜忌。
周曦神色一动,开始琢磨倘若要给太子选妃,哪家的女儿更好一些。
他家的是不指望了,兰陵周氏兴盛得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皇帝的忌惮明晃晃毫不掩盖,不可能叫周家再出一个皇后。
容涵之也不可能,儿子已经尚了公主,女儿哪得再做太子妃——那还不如直接在传位大诏上写他容广川的名字。
正思量着,眼角余光瞥见了下面一行字。
“上欲以为东宫师,辞不受。”
修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岁寒三友纹样的鎏金手炉上精致的镂花,周曦抿了抿唇,盯着这十个字看了许久。
半晌,竟是笑了一声,喃喃道:“好一个、好一个辞不受。”
手指艰难地从手炉上松开,梅花样的纹理深深地印在指尖上,通红着,一时消不下去。
他竟吃不准容涵之是真的辞而不受,还是想让皇帝三顾茅庐,做一出荣宠备至的戏码来。
他自诩对那位同年颇有几分了解,他推辞的事情,便是真的不想去做。
只盼自己没有看错人。
竟是……只能盼着自己没有看错人了。
那种无力感再次纠缠上来,他习惯了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优容,可是自从皇帝病好之后,便屡屡被这样砭骨的无力感纠缠着不知所措,倘若皇帝真的留容涵之做东宫师,便是明晃晃地要断世家的根了。
当年先帝那般打压世家,今上身边的潜邸私人不也都是世家出身么!
容涵之这样肆无忌惮的性子,也堪为人师表不成!
周曦闭了眼,抬手按着眉心,直揉得眉心通红一片。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可爱的男孩儿的声音:“大伯父?”
他蓦地抬头,看到书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推开,侄儿周恪探着头,眨巴着眼睛正看着他。
子息艰难地缘故,他格外喜欢孩子一些,总是宠着,家中侄儿侄女便也都不怕他。家中兄弟,哪怕是夫妻一体如陈小莲,寻常都不敢未经允许便进他书房,这个侄儿一贯胆大,竟是不说一声,推门便进了。
他抬头来,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来,伸手招了招。
周恪得了应允,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仰着一双黑亮水灵的眼睛看着他。
周曦便想起了周昶小时候的样子,只是想到周昶如今,下意识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侄儿的发顶,温声问道:“你爹呢?”
周恪眨了眨眼睛:“爹爹出去吃酒了,说今天不回来……十叔叫我来请大伯父过去吃饭呢。”
周曦又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爹真是……”
话未说尽,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牵起侄儿的手:“不管他,吃饭去。”
第九十章
转眼过了新年,聂铉正式将长女漱玉公主许婚给容涵之的三子容敏。
次相往日回京谒阙,过了年节便要重回边镇,如今皇帝不仅半点没有要打发他走的意思,反而圣眷正隆百般信重,甚至结为姻亲,摆明了要重用的意思。
世家人人自危,周曦心中所想无人知道,面上倒仍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是温氏女与容家大郎容政的消息传到相府,他也不过是笑了笑。
张宗谅其实是有三分怕这个内弟的。此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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