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位就是刘主薄经常挂在嘴边的宋良宋将军了。
宋良自知理亏,一走到谢景安身前就要跪地叩拜,谢景安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一边笑着道:“无妨,本王知晓宋将军军务繁忙,岂会怪罪于你,再者你可是大周朝的大功臣,这等大礼以后见本王就免了吧。”
宋良不受重视几十年,何曾听过这般话,好似自己幻听了一般,怔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忙又跪下去谢恩。
谢景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又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说实话,细看宋良的五官,其实生的并不丑,甚至还能称的上一句颇为俊郎,坏就坏在脸上不知怎么弄了好些伤疤,遍布双颊和额头,其中一道还贯穿了眼皮,若是再深点,只怕一只眼睛都要瞎了。
看他这脸上的伤疤就知道其中必有故事,谢景安颇为好奇,但这种揭别人伤疤的事谢景安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便在两人寒暄了几句后,话音一转,问起战争准备的事情。
寒暄的时候宋良颇为紧张和忐忑,可一说到他最熟悉的打仗,就双眼一亮,极为自信的侃侃而谈。
第20章 科考
宋良落后一步站在谢景安身侧,微抬手臂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颌曷大军道:“殿下请看,这就是颌曷这次南下派来的六万大军,说是六万,其实不然,末将派斥候查探过,其中有将近五千人是数十年前檀平关被破之后从檀蓟平三州掳去的大周朝百姓,还有两万是不曾见过血的新兵,余下的才是能真正杀敌的老兵,这样算下来,能在这场战役中起作用的也就三万五千人罢了。”
说到这儿宋良自豪的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满都是自信:“若这六万颌曷兵士都是老兵也就罢了,兴许末将会紧张些,可其中近一半都是没见过血的,就算将这六万人全都堆上来,这平州城他们也破不了,末将之所以求援,也是想早些结束这场战乱,免得谣言四起,让百姓又不得安生,现在正是秋收之时,若是耽搁了秋收之事,来年百姓就要难过许多。”
宋良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原先的神采飞扬顿时变得黯然,说罢之后更是叹息了一声。
宋良这几句话看似没什么,但所含信息量实在巨大,谢景安想了一想才有些明白过来,尽管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心情,仍旧带着几分震惊,抬起的手也有几分颤抖,指向颌曷大军的方向问宋良:“宋将军这话是何意?为何颌曷派军南下,还要带上这些掳去的大周朝百姓,莫不是要以这些大周朝百姓的性命威胁守城将士?”
谢景安一边等着宋良的回话,一边在脑子里乱转曾经看过的电影电视上类似的情节,莫不是真像他猜测的那样?颌曷以这些大周朝百姓做炮灰,即是减小了自己的损失,也顺道煞煞平州城守城将士的气焰,侮辱了他们一把。
就在谢景安脑子里乱糟糟的时候,宋良开口了,声音很是低沉,甚至是沉重:“殿下所言不错,那颌曷贼蛮的确是拿这些被掳去的大周朝百姓的性命威胁我等,只是那贼蛮想的好,却不知我大周朝的军队怎会受这种要挟,只是可怜了那些百姓,不止被掳去受了这么多苦处,最终还要把命稀里糊涂的丢在这里,不过也算是落叶归了根,比那等死在颌曷连个草席裹身都没有的百姓要好上些许。”
宋良每说一句话,谢景安就觉得耳朵翁嗡嗡响的声音更甚一分,他刚才还一直祈祷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如今被宋良彻底戳破,谢景安除了震惊,更多的茫然,困惑,还有无所适从。
他穿越过来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虽然一直在尽力融合进这个时代,催眠自己就是这封地之主,一藩之王,可骨子里还是那个随遇而安,知足常乐的21世纪普通青年谢景安。
就连他最初想要发展封地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的食物实在太单调,道路太颠簸,缺乏娱乐生活,连个像样的集市都没有,完全找不到生活的乐趣在哪儿,再加上有淘宝这个金手指,不好好利用一番简直有愧于自己穿越的身份。
直到现在谢景安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他究竟为何要发展封地,工业也好,商业也罢,通通只是两个字,强大,必须强大,不然他治下的百姓就会被别人奴役着,想杀就杀,甚至比不上一头牛羊来的珍贵。
彻底想明白这一点,谢景安猛然打了个激灵,头脑也第一次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甚至已经开始计划好,回到莫州后要怎么从莫州世家富户手里敲到第一桶金。
见过了宋良,也知道了平州不会城破,谢景安也没了继续留在平州的心思,事实上他是想近距离的观察一下古代的这种冷兵器战争,但是一想到他封地内贫瘠的现状,自己留下来又派不上用场,谢景安就觉得多停留一个时辰都是在浪费时间。
只是大战在即,就这么离去像是害怕逃离一般,谢景安硬是在城里停留了两天,直到押送粮草的檀州队伍到达,自己也将平州大大小小有些官职的守城将士慰问了个遍,这才在平州上下官员颇为敬重的眼神中启程快马加鞭赶回莫州。
对于谢景安这么快就回莫州,刘主薄颇为意外和不理解,自己琢磨了两日,终是没忍住在一日天黑安营扎寨之后找到谢景安问出来了:“殿下,微臣有一事尚未参透,还请殿下解惑。”
这么风餐露宿一起赶路了一个多月,谢景安如今对刘主薄很熟悉,刘主薄也把谢景安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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