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断了?怎么断的?会不会影响以后说话?”
“看伤口是自己咬断的,不影响说话,长好就没事了。”
杨树松了一口气,江流曾患有心因性失语症,在渔村掩人耳目生活的那段日子。要是因为舌头受伤而不能说话,人不就毁了?
韩建国显然没听到那句“长好就没事了”,他回身瞪着张玉珍,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他差点死了,你差点害死他,你满意了吗?我杀了你!”
杨树和来汇报的军医赶紧冲过去拉架,玉珍被死死地掐住脖子,脸都憋红了。韩建国这个种了几年地的小伙子有膀子力气,杨树愣是抱着他的腰,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他扯开。
张玉珍干咳了半晌,刚喘过来气,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坦白:“是我告发的他,是我拿走了诗集,我交给革委会的,都是我害的,你们把我的舌头割了吧!我的舌头给你们……”
依然是那一副野人的样子,韩建国抱着头缩在墙角痛哭。“是我把江流害成这样的......”,他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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