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快,快去救……”杜玉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谢韫的脖子已经被媪的头发缠住,脸色涨的酱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死死的拉扯着缠在脖子上的头发。
杜玉只感到自己的心脏一缩,似乎停跳了一拍,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举起手边的花盆,朝谢韫的方向跑了几步,大喊着将那花盆扔了出去。
那个媪显然没想到杜玉会来这一招,只不过区区一个花盆,它也没放在心上,直到那个花盆砸在身上,碎成了渣渣,那个媪突然间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一下松开了缠着谢韫的头发,而和花盆接触的那部□□体竟然肉眼可见的化成了黑水,还发出“滋滋”的声响。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那个原先一直占据上风的媪就这么融化了,微风吹过,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臭水沟的味道。杜玉赶紧上前,将谢韫扶起,“韫哥,你没事吧?”杜玉的双手忍不住在谢韫身上摸索,想看看谢韫的伤口。
谢韫一把按住企图扯掉自己上衣的杜玉,深吸一口气,平稳了气息之后道,“我没事。”然后从那媪化了的水潭里捞起了一张符纸。
杜玉悻悻的收回手,咂巴咂巴嘴巴,回味了一下谢韫的手感,好想再摸一遍。王大叔已经站起身子,一手按住自己的脑袋,一瘸一拐的来到谢韫身边。
王大叔,“这媪是怎么回事?怎么这般厉害?”
谢韫没有开口,反手将那在媪身上发现的符纸,递给了王大叔。
那王大叔接过符纸,握着符纸的手轻微颤抖了起来,紧接着发出一声大喊,“哪个王八羔子,居然敢驱妖!”
杜玉被这声音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王大叔像是才发现杜玉的存在,赶紧收了声,又似想到了杜玉刚才扔花盆的动作,赶紧上前将杜玉刚才扔出去的花盆捡了起来。
王大叔仔细观察了一下那株砸在媪身上的植物,扭头看了眼一脸迷茫之色的杜玉,好心科普道,“媪怕柏枝,只不过柏枝多长于北方干旱的地区,像南方这么多雨,一般是不会种的。小杜,你运气真好,你扔过去的这株正好就是柏枝,这可能是方圆百里内媪唯一的克星。”
王大叔不由感慨起杜玉的运气,没想到他师徒二人,奋战许久都拿那个媪没办法,结果却轻而易举的被杜玉给打败了,想到这,王大叔觉得刚才自己决定带上杜玉石多么明智的决定啊。
第8章 小镇新娘(八)
杜玉闻言,在一旁傻乐,“我的运气一向挺好的。”
王大叔也没在意杜玉的话,转头看向了谢韫,眼神复杂,“你的剑……”
话虽然没说完,但那意思大家都明白,谢韫那剑是个宝贝,平时那些妖怪就算再怎么厉害,对着那剑也要忌惮三分,可今日,那剑对那妖怪可是半点作用也没有,显然,是被动过手脚了。
可这剑一直是谢韫随身携带的,想要当着谢韫的面动手脚,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能近距离接触到谢韫的剑的人,必定是谢韫亲近之人,这些人都和谢韫有着深厚的感情,怀疑谁都是一种伤害。但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剑一定是在谢韫受伤期间被动的手脚,只有这段日子,谢韫曾经有过短暂的昏迷。
杜玉读不懂谢韫和王大叔之间的眼神交流,但从他们的神情上也能判断出应该是出大事了。
院子里刚才还刀光剑舞的,现在解决完媪,原先躲在屋里的众人见没了声音,慢慢走了出来。
杜玉只听的耳边传来一个男子凄惨的哭声,声音里充满了心碎和绝望。杜玉扭头,看到那个原先跟个游魂似的新郎,现在正跪在水潭边哭呢,手里还握着一个链子,那链子原本是套在新娘脚上的。
杜玉感到空气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祭司也没走,也等在这。此时面露不忍之色,上前和王大叔说了几句方言。王大叔遗憾的缓缓摇头,新郎的哭声在这一刻变的更大了,似乎是断了他的所有生机。祭司上前拍了拍新郎的肩,低头宽慰了几句后,便向新郎的家人行了个礼,先行离开了。
王大叔也开始默默的收拾法台和法器,杜玉见状赶紧上去帮忙,二人收拾完,谢韫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三人便也离开了新郎家。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说话,杜玉本想吃宵夜的心思也被刚才新郎悲痛欲绝的情绪给感染了,完全没了食欲。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可杜玉心里还是明白的,那个新娘估计是没了,连渣都没剩下。
三人离开了民族村,还是回了昨天杜玉住的酒店,本以为像如今这么火爆的旅游旺季,酒店估计也没空房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杜玉被剩下的两人推出去,去问酒店前台还有没有空房间,不得不说杜玉的运气仿佛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如果说普通人的运气能在十分里打个五,六分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了。那么杜玉起码可以打九分,剩下的那分还是杜玉谦虚不要的。
很快,酒店前台查到,还剩下一间双标间空着,三人一听,赶紧要了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都需要休息,而谢韫的伤口也要上药,等杜玉拿到房卡,惊讶的发现,房间居然还是昨天那间,不过也是,任谁也不愿意住在那个房间里的,毕竟那个房间的窗户上布满了古怪的抓痕。
房间照例很小,一进屋,王大叔就占据了靠窗的那张床,杜玉看了眼被王大叔坐的吱吱作响的床板,但愿这床能支撑得住王大叔的体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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