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后乏心道:“昨晚陛下下令撤走广禄宫所有宫人,又令人在他寝殿的一角修起隔墙,围起一间方圆十尺的小阁。想问问你,可知皇帝是什么意思?”
袁鹗身穿石灰色的宽大朝服,头戴帷帽,帷巾长至双膝,双手交叉藏在袖中。形象除了庞大,没有其他任何特点。
谏吏就像活在麻袋里的人,无人能知他们的模样,而谏部尚书无疑是帝国最大的麻袋。袁鹗用其一贯绵绵的声音应道:“臣不知,太后或可问问驸马。”
文太后嫌弃地皱起眉:“那楞木头,问了还不如不问。”
袁鹗思量片刻,又道:“兴许陈酉能知。”
谏部掌握信息最多,提议的人最值得考虑。只是:“孤知道他和皇帝要好,可他如今已辞官回乡。”说罢摆头,“这孩子孤不喜欢,自傲自大。刑部出了差池,削他官职也是应当,又非要罢免他,他受气不来,自己辞官走个干净,没个担当。鼠肚鸡肠成不了事。”
袁鹗莫不赞成的微微点了点头,道:“可他似乎预见太后会有此焦虑。”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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