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江、乔、杜也洗过脸烫过脚了,往炕上一坐,开吃。
北方习惯开吃先喝三杯,桌上摆着烫热的米酒,郭老大显摆是自家酿的。
江主任马上关心地讯问郭家母子昨天遭遇的不幸,声称自己当时不知道遇险的是谁,故此一直呆在街机厅里没出来。
郭老大长吁短叹,再三感谢两位仗义出手的“少年玩家”——乔若茜、李晓蔓和小江筒子一块进街机厅的,他那位当老板的亲戚眼利,了她们的穿戴,但不知道是女的。不管怎么说,是江主任的朋友没错。江主任隐而不谈,他心领神会地含糊着,只表示自己记下了这份恩情。
因了这份感恩,他带笑提点:“你那‘女朋友’不是什么好鸟,天晓得是不是真的被绑架,有人看到她和城南帮的混子喝酒。如果不是看你面上,劳资早就绑了她审!”
江主任脸上变色,心想难道是继妹指使那伙人绑郭家母子?恐怕不是冲郭家去的,而是给左右不识相的他颜色看。即如此,可不能含混!他忙将自己受的鸟气道出。
郭老大早就知道个中猫腻,否则不会“提点”,却装成头回听说怒冲冲拍桌,说只要江主任一句话,分分钟收拾了那臭婆娘。
江主任迟疑,片刻道:“现在警察查的紧,过了风头再说。”
杜慎行心道“过了风头”劳资的新闻没戏了,当即目询好搭档。
乔若茜简单讲了经过,笑言:“江主任,不是说绑架犯中有两人活下来了?他们也有可能把你继妹供出来。”
郭老大摇头:“那又未必,他们嘴紧着,警察又不能搞刑讯。”
江主任恨恨,痛骂警察无能。
郭老大压低声出主意:“现在我们不好动,能不能请记者采访她?套套话,套不出来无所谓,只要城南那帮家伙落网……”
江主任盯了他一眼:“没证据警察怎么会抓人?难道……”
郭老大满脸神秘地笑而不语——昨晚他得到假消息,说是他的某个老对头绑他儿子。而这位老对头的小妹却脚前脚后被绑架,旋即获悉是城南帮干的,急带手下奔去血战一场救出小妹。
这场血拼双方都折损了人手,某包工头不甘就此罢休,怒而联系郭老大,告之朝郭家妇孺下手的也是城南帮。
老对头的话不能轻信,况且他从没和城南帮结过仇。但也不能不当回事,查证之下,他得到一个意外消息:江主任的那位继妹读书时是太妹,跟她不对付的几个女同学,被她找人绑卖到山里,其中有人历经周折逃脱,来复仇了!当年她靠色相找城南帮的混子帮忙,现在复仇者花钱请城南帮的头目下手,即某继妹这回真的是被绑架。
与此同时他得到旁证——死掉的绑架犯确实是城南混混。他脑袋不笨,结合先前得到假消息、再加高总的秘书警告他不得轻举妄动,显然绑架案的内幕复杂,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蓄意挑动省城黑帮火拼。
但无论如何,朝他老婆孩子动手的是城南帮,若有办法悄悄报复,他特乐意。
他打的主意是让记者去医院见见那女人,他再放些是是而非的流言出去,上嘴皮碰下嘴皮又不费劲。他敢肯定城南帮将继续倒霉,江主任的继妹少不了背上黑锅被收拾。因为城南帮的成员主要是土生土长的黑货,又以没什么脑子的小混混居多,不必老大下令,一个冲动就会窜去下黑手,也就顺便替江主任解决了麻烦。
闲言不述。这餐饭吃的时间较长,江主任明天要带杜慎行赴医院,酒也喝的多了点,索性留宿。原本杜慎行死乞百赖想拖乔若茜也留下,她表示要回去取资料才得以脱身。
小乔筒子回到公寓已是半夜,不出所料蔓妹子没睡,窝在她的房间,神色不大美妙——高总家里有几台电脑,先前乔若茜去接杜慎行时,她在高淑琴的房间敲资料,即乔若茜是不告开溜,把她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乔若茜心虚,滔滔控诉杜慎行,说幸亏阿蔓没去,她才能找借口回来,又拿出爱x信手机献宝,声称是自己抢来的。
李晓蔓头一拧看都不看,涩声道:“我并不是粘人的……”
“对对!”乔若茜狂点头,盗窃歌词:“你是勤快干活儿从不粘人的小妖精……”
李晓蔓脸涨红,不是羞的,是气的,直着嗓门嚷嚷:“谁跟你开玩笑?!你没见过被绑到山里的女人,捆起来打断腿,凭你有多大本事,一世人活得不如猪狗!”
乔若茜一把抱住她,声闷闷:“我知道!生不如死,不必亲自试。所以,不管有多少大义在前,我们绝不能下去采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晓蔓挣了几下没挣开,或者说没真正发力,虎着脸道:“在省城就没危险?我不管,以后无论去哪里,必须一起行动!寒假结束一块回广南,你不能留在这儿!”
乔若茜毫不迟疑地答应,她选这个省调研房地产业,主要是为李晓蔓调户口做准备,高总一口应许包了这事,实无必要天长地久地呆着。
李晓蔓看她应的这么痛快,觉得不可信,决定紧迫盯人,恨声道:“我睡这儿!”
乔若茜瞅了眼单人床,万幸有一米二宽,挤两个人还成,于是重重点头:“咱们纯洁地头并头,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侵犯我……”
李晓蔓终于大羞,一把推开她:“谁要抱你,酒气哄哄的,赶紧去洗漱!”
“先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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