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相王府在办法事,明天就是先王与先王妃的忌日,这些天相王府都在操办这件事,只是你一直在神仙府没有看到而已。”
“先王和先王妃的忌日是同一天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谢准说罢,重新又埋头吃饭,沈殊见他如此,催促道:“阿准,那你怎么看?”
谢准嘴里塞满了饭菜,嘟嘟哝哝地说,“这很好啊,两个人的法事可以合并起来办。”
“不是说这个!是说库银的事情!”
“这个啊,还能怎么看……库银这件事情很奇怪,但是也仅仅只是奇怪而已……”看到沈殊一脸失望的表情,他不免有些委屈,“我哪里可能知道那么多嘛……”
“你已经知道得不少了,”慕容续叹息道,“怪不得派出去的各路高手都被你这小鬼骗得团团转……你还知道些什么?”
“真没什么了,”谢准没想到这两人请他吃顿饭竟那么不安生,苦着脸回答,“要不然……你们观察一下坐在后面那桌假扮夫妻的一男一女?”
沈殊本来觉得他是在插科打诨,但定睛一看,却感觉确实有些不对劲——那一对男女虽是家常打扮,却显然不是等闲之辈。那女子生得端丽无比,细看之下竟是有几分胡人血统。“怎生见得他们是假夫妻?”
“……他们二人虽佯装亲密,但那男子始终不敢触碰那女人。”慕容续观察片刻,小声说,“我猜那名女子的武功,恐怕在男人之上。”
他虽然声音不大,但那名女子还是有意无意地向这里瞥了一眼,随即站起了身。
“他们准备走了。”沈殊小声说。他话音未落,谢准已经拿起了搁在一边的刀,“跟上去看看。”
那一男一女不是易与之人,他们只能远远地跟着生怕引起对方注意。偏生那两人又有十足的警觉,更是难上加难。在经历了数次几乎跟丢后,那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似在原地等着谁。
没过多久,几个脚夫打扮的人从巷子那头走过来,见了二人,领头的人恭恭敬敬地抱拳道:“见过二位护法。”
“交待你们的事可有办妥?”那男的问。
“已经办妥了,东西全部运到了南城。”
“做得好。”男子微微点头,“等回去后,我们会如实向教主禀报。”
“沈大哥,他们说的教主是何方神圣?”谢准转向一旁的沈殊,却发现沈殊不知何时皱起了眉,“他们称这两个人为护法,难道说……”
“森罗教。”慕容续点头,“应该错不了。”
突然,那女子厉声喝道:“什么人!”
伴随着她话音落地,三枚梅花针从她指缝中射出,直逼他们所在的地方,情急之下,沈殊拉住慕容续飞身上了屋檐,方想起还有个谢准需要照顾,没料到转身看时,那少年竟也已跟在他们身后。
“快跑。”谢准简短地说。
行走江湖以来,这是沈殊第一次碰到如此狼狈的情形,对方人多势众且绝非易与之辈,而方才追踪之际那一男一女的轻功更是让他不敢大意行事。直到跑出很远,确信身后无人追来后,三人方才停下了脚步。
“那两个人……到底……是谁……”谢准气还没喘匀就迫不及待地问,“还有……森罗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还没忘了这事。”方才一番折腾之下,慕容续的模样也颇为狼狈,平日里那副世家公子的风度早已荡然无存,不管不顾地在边上的石板上坐了下来,用扇子扇着风,“那女人好厉害的耳功。”
“毕竟是森罗教四大护法,方才若是被那几个人追上可就麻烦了,”沈殊苦笑,“森罗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四大护法有两个都在这凉州城。”
“四大护法……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谢准听得一头雾水,他虽然听说过些江湖诀,但也仅仅是听说而已。这一路来他碰上的事情不过是些小打小闹,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危险境地,这次算是头一遭……此刻,他方才真正感受到了爹教他练轻功的良苦用心。
三十多年前,森罗教起于西域,并逐渐往中原武林渗透。凉州乃西域门户,又是五方杂处之地,包括森罗教在内的种种会道门在此地正是如鱼得水一般。特别是近年来,中原武林一盘散沙,而蜀中和汉中一带背井离乡来此的流民逐渐增多,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在举目无亲之下,很快便投身教门作为依靠,森罗教也因此不断发展壮大,并渐渐成为中原武林之患。
“森罗教能够成气候,并不取决于教主,而是取决于当朝皇帝。”沈殊说到最后,不忘补充一句。
“异之!”慕容续想到谢准在场,以眼神暗示其不要再说下去。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谢准连连点头附和,“说的对,若是中原不乱,哪有森罗教今日,皇上……”说到这个,他突然反应过来,惊慌地看了看四周,“爹叮嘱我不让在外面乱说的。”
谢英平日里谨言慎行,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父亲对于时局的态度,时日一长也多少在他心里留下了些模糊的印象。然而他在东厂里长大,因言获罪之事见了不知多多少少,东厂耳目能够打探到多少消息他心里最是有数,一瞬间怔在当场。
慕容续看出他心里所想,“无妨,这里是神仙府的地方,出了这扇门可要管住嘴。”他声音依然清冷,却透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淡然,“话说回来,方才那几个脚夫说东西运到了南城,我们要不要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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