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裕脸色微微变了变,又恢复原先温润的模样:“今日太后娘娘寿宴,咱们这些公卿贵族自然要先入宫,熟悉熟悉环境,恰好我与郡王走到这,遇见了陛下,陛下请郡王一同练练手脚...。”
话还没说话,楚谡便冲了进去,符夙的武功只能成为勉强,平时楚谡是让着他,可一旦真打起来,符夙绝不是拓跋肆的对手。
事实也果真如此,符夙只能勉强和拓跋肆对上几招,拓跋肆若存了心的为难他,只怕符夙挨上一顿打也算轻的了,这不,拓跋肆心中憋了一口气,还真就准备拿符夙出气。
见符夙落了下风,下盘没有防守,这样的破绽,拓跋肆还真没准备放过符夙,楚谡虽没说心上之人的身份,拓跋肆用脚趾想也能想到这心上人是谁,咬咬牙心道:这面前的人有他三分好看吗?。
拓跋肆想着给符夙一个教训,就如同那日楚谡一般,一脚毫不犹豫的踹了上去,楚谡一进来便看见这情景,也不顾拓跋肆的身份,毫不犹豫的奔到符夙身边,猛地一推将符夙推开,拓跋肆的一脚扎扎实实的踢到了楚谡胸口。
楚谡闷哼了一声,眼中带着些冷意:“陛下如此对待郡王,只怕寒了臣子之心。”
拓跋肆本一脸心疼,见他这样,大笑了几声,蹙眉又颇阴阳怪气道:“朕这一脚想来不重还能让你在这阴阳怪气的责怪朕。”
符夙惊慌了一瞬,便打起圆场,上前抓住拓跋肆的袖子掸着灰尘笑呵呵道:“小谡无礼,陛下与我只是打闹,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陛下您说是吧。”
拓跋肆才不承这情,猛地一抽袖子转身道:“既动拳脚,哪有不受伤的道理,你符夙能打伤朕那也是你的本事,不过我看,你伤了有人疼着呢,朕没有,也就懒得在于你们置喙,吴用我们走!”
荀裕一脸看好戏的模样,闻了闻武库里面除了汗味,似乎还带着些酸意,只是不知木讷脑袋的梁郡王能不能嗅着这味了,拓跋肆垮着脸,路过荀裕,只见荀裕缓缓弯身轻声道:“恭送陛下了。”
拓跋肆瞟了一眼荀裕,什么也没说快步离去,楚谡抿了抿唇,似是没想到拓跋肆发如此大的脾气,看着拓跋肆离去的地方,胸口有些闷的慌。看热闹的世家公子们一瞧,皇帝都走了,他们留下也尴尬,当即一哄而散。
符夙有些尴尬,拓跋肆分明就是和楚谡闹了脾气,今晚的事本要着楚谡帮衬,只怕要坏事。
“小谡,你怎么还跟皇帝对着干呢?哎呀...你可真是越活越幼稚了!”符夙皱着眉头指责道。
楚谡颇觉得委屈,低着头像个孩子一般,倔强着不愿认错,符夙又道:“今日就是大宴,拓跋肆这时候与你闹起脾气,这不是坏我好事嘛,你呀你,还不赶紧去哄哄他。”
楚谡偏过头去道:“谡无能,拓跋肆的脾气不是谡能哄的。”
荀裕赶忙上前,笑呵呵的拉着楚谡的衣袖道:“也不要公子哄,拓跋肆现在与您对着干,您啊...只需要多夸夸除张蛮将军外的一切将领,这中领军的位置大致还是能够到张蛮将军身上,拓跋肆的脾气是变化无常的,咱们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说完荀裕使了个眼色,符夙到是颇有默契。
符夙稍稍正色道:“也只能如此了,小谡你先去张蛮,看看情况如何,,切莫在和拓跋肆发生冲突。”
楚谡压下那股莫名的委屈道:“是,谡这就去帮着张蛮。”
见楚谡走远,符夙眉头紧蹙,嘴下责怪道:“这小谡真是,不知以大局为重,荀裕你刚刚所说能否奏效。”
荀裕摇摇头,上前替符夙掸去灰尘,有些担忧道:“激将法只能一时,拓跋肆不是傻子,等他清醒过来,恐怕会详查张蛮将军,故而咱们还得用上一计。”
符夙二人来到武库休息的房间,对于荀裕他完全的信任。“什么计谋,你说我信你。”
荀裕从怀中拿出一精致玉瓶道:“今夜张蛮将军定会被封为中领军,之后大宴您得想办法让楚谡喝下,拓跋肆得到了楚谡,两人心结解开,这事情拓跋肆就不会细究下去。”
符夙接过玉瓶,满是犹豫道:“这非君子所为,这...传出去对我只怕也不利,而且小谡的声誉该...该如何?”
荀裕沉思了良久,抬着头眼中带着说不明的情绪,恼怒也有嘲讽也有,只见他缓缓开口道:“从您劝服楚谡的那一日起,楚谡便没有声誉可言,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楚谡就算知道他也绝不会大肆宣扬,您愿搏否?”
符夙拧着玉瓶,苦笑道:“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荀裕颔首道:“您还有退路,张蛮现在不是中领军,您也可以放弃复国大业,自己终生别踏出府门一步,我想拓跋肆不会对你心有怀疑。”
符夙哪里愿意,拓跋肆那些个看似精明的影卫无时无刻不在暴露,甚至可能是拓跋肆派来恶心他的,可他敢怒却不敢言,这样日日受人监视的日子,他过不下去,符夙摇头道:“不...我愿意,哪怕死我也要和拓跋肆争一争,这皇位本该是我的,本该是我的...。”
荀裕微微一笑,眼中的笑还带着几分寒意,指着这玉瓶道:“这药极烈,务必等大宴快要结束之时,再让楚谡饮下。”
符夙点头将玉瓶小心翼翼的揣在怀中,深吸了一口气道:“此事要不要告诉楚谡。”
荀裕很想说一句:您是傻吗?
“此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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