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重卿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说到了深夜,暮风暮雨二人才回去。而千觞站在墙内,任雨淋湿自己,他将信鸽脚上的信筒取下来,又把鸽子随意一丢,转身进屋子里去了。
你的天下,定将不得安生!
第二天一早,重卿早早起来收拾好了行李给无修阁传了消息,便和千觞,暮风暮雨上路了,先去邺城与杜垚他们四人会合。
收到重卿的消息之后,他们四人一直在邺城里住着等他们到来。等到四人终于到了,八个人才算会合往桃花镇赶去。
千觞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凌霄宫的四人也没什么异常。
重卿和暮风三人时不时打量凌霄宫的四人一早,搞得气氛有一些尴尬。
等到终于快到桃花镇的时候,八人又在重卿被赶走的镇上歇了一晚。
重卿依旧住回了当日他住的那个房间,这感觉颇为熟悉。
千觞在重卿隔壁,他的对门是万森,其他人房间都是挨着的。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千觞跟谁走得近,相反,他对谁都是疏离的相对来说,冥教的跟他还是亲近些。
难道千觞知道重卿他们在怀疑他?
重卿不确定,他只能靠猜测,或许做点什么来试探一番。
是夜,杜垚正打算上床休息,却没有料到突然会有人敲门,落了栓不至于能让人直接推门进来。
杜垚走到门边,冷声问道:“谁?”
门外的人哑着嗓子回答道:“重卿!”
大半夜了,重卿来找他是有什么事吗?杜垚疑惑着打开了门。
重卿在门外站着,一身黑衣快要将自己融入了黑夜里。杜垚开了门,重卿走进来将门反锁上,继而跟着杜垚走过来在凳子上坐下。
茶水已经冷了,杜垚也不管,将就着给重卿倒了一杯。
重卿没有喝,只是看着杜垚沉思道:“你们四人之间有奸细。”
杜垚愣了愣,过后就不高兴了,“奸细?怎么可能,你是来离间我们的关系的?”
“小声些,隔墙有耳!”重卿提醒道,杜垚虽然不满意重卿的来着,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有分寸的。
“你想说奸细是谁?”杜垚坐了下来,似乎是打算听重卿说道一番。
“就在你们四个人当中,我并不知道,或许是他们三个其中一个,或许就是你。”
杜垚文笔,笑了笑,道:“呵,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因为我们冥教也有,你看,凌霄宫戒备森严,一个人单枪匹马无声无息潜入其中,将你们都打伤,他一个外人怎么能够清楚的知道凌霄宫的动向和情况?如果不是有内应,那么他自己就是凌霄宫的人。”
杜垚陷入了沉思,重卿的话他也有想过,只是想不到究竟谁会有动机去当内应,有什么好处?谁最可疑?
可是她并没有找到,周围的人都变成了不可相信的人,他也得小心翼翼,或许某一天原来的挚友就突然变成了敌人。
“我相信你不是,所以才来跟你提醒,小心千觞,你们这边,也多注意一些。”重卿缓缓起身,将杯中的冷茶水一饮而尽,随即拉开门,又走了出去。杜垚关了门又困了栓,才重新躺会床上。
唐鑫,周焱,万森,他们三个,会是谁呢?
重卿的黑影重新藏回房间时,梁上的另一个黑影落下来,推开千殇的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千殇还没有睡,坐在桌边,似乎就是在等他来一般。
“这么多年了,你很快。就不用伪装了!”
肖水音一直昏迷不醒,除了看到慕寒清时张嘴吐出的两个字,她便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慕寒清抱着她,季无修这次是走在前面了,可是心里却是有些堵,身后是慕寒清和他的母亲,可是肖水音为何会交出百里玄祭的名字来?季无修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把肖水音弄出去,让她醒过来,才能知道其中缘由。
那几个被控制住的家仆季无修也没空管他们,如果他们自己这次能够安然无恙得出去,说不定还会有有闲心来管管他们,不过他们都是泥菩萨过江了,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沿着通道一直走,中途又经过了两个先前看到的牢房,一路上倒是也没什么机关,季无修也是放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能感觉到,这条路的尽头不会那么好走的,或许一切都在终点等着。
事实上季无修猜对了,终点果然是不好走的。
云时就在那里坐着,他的对面,是刚死不久的杨棣。
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睁着眼再见了。
见到杨棣的那刻,季无修几乎都快不认识这个人了。
不是面黄肌瘦,白发苍苍,没有病态,反而身体健朗,看不出一点有什么疾病缠身的迹象。
季无修还未开口,杨棣就先说话了。“无修啊,我本来不想与你这么快再见的,还是这个样子,这种情况。”他无奈扯了扯嘴角,“可是啊,你们也太不让我省心了,非要乱跑,你让叔父拿你们怎么办才好?”
慕寒清抱着肖水音走上来跟季无修并肩而立,面无表情,像是并不诧异这个事实一样,用冷冰冰的语气道:“我知道五年前无妄山事情与你有关,我想知道真相。”
“比起真相,你难道不应该多关心关心你怀里那个人的情况吗?”杨棣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以肉丸看不清的速度扔过来,慕寒清双手没空,季无修就代劳接下了。
从杨棣的手法就可以看出,他的武功也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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