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腰际剑鞘内。
「那你也用不著下手这麽重…」
看著眼前和自己神似的面孔充满了无辜,曲心叹口气也无奈了起来。注意到一旁的冷邢放下书站起来,两兄弟顿时噤了声直视著他。
只见冷邢顺势拔起离自己仅有几步远的剑,随手朝斜上方的柳树划出一道光弧後,便将手里的剑往站在圆木柱上的曲无射去,一连串动毫不拖泥带水、俐落漂亮。
待曲无手忙脚乱接好突然飞回来的剑时,冷邢早已手拿绿柳条站在两兄弟面前,还以下颔示意曲心到一旁去。
「师尊…」
曲心担忧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随即顺从地往後跳至略低於二人位置的圆木柱上,而得单独面对冷邢的曲无则紧张地咽了口水,举起剑摆好迎战姿态。
虽然在每次的训练中,无论是曲心、曲无甚至是两个人一起,都会有这样一段得和眼前这位冷冰冰又强得变态的师尊实战指导的时间,但一遇上还是很令人紧张。
接下来的指导中曲无的攻势被一一化解不提,冷邢身教重於言教的宗旨更是表现在他的反击上,让曲无用身体惨痛记住自己的缺陷在哪,下手毫不留情。
当冷邢蓦然收手跃下圆木柱走回屋檐下时,虽然他丝毫没有插手两兄弟争执的意思,不过曲心看见自己弟弟每个疏於防备的地方都被打得红肿发疼,做哥哥的也不忍心再对曲无那麽严格了。
「无,要不要紧?」
「不碍事。」
曲无率性地以手臂擦了下额角的汗,低头盯著自己被打的手肘、腰际、膝盖等地方思考了下,旋即意气风发地举起剑对著曲心喊道。
「哥,再来打一回吧!」
「可不要又去向父亲说我欺负你了。」曲心勾起浅笑,摆好了起手式。
「哼,反正等你当上族长後就谁也不怕了!」
曲无不服气地呛完随即提剑砍了过去,在特别留意先前疏於防备的地方後,这回两人几乎打成了平手。
然而在这刀来剑往之间,谁也没察觉屋檐下无声无息消失的一个人。
砰!
一抹纯白的高挑身影跌跌撞撞地推开一扇门进入後,随即痛苦地倒卧在地紧抓著胸口全身颤抖得厉害,冒著冷汗的纤细面孔更是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
焚身刺骨的痛似雷贯彻身体每一处,体内如熔岩翻腾烫灼、四肢百骸却又如寒冰冻结,但两种极致的煎熬都远比不上心脏彷佛被人猛力陷住、以针狂刺的剧痛───
最残酷的是,他无法也不能失去意识,只能不断承受这炼狱般的折磨。
冷邢咬紧牙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山水画,硬是强忍痛楚挣扎地爬到那幅画底下,才扶著墙不稳地撑起身伸手扯掉画,显露出墙中凹槽里的一尊小巧石像。
一转动石像,一尺宽的墙立即跟著转动开启通往墙後方的入口,在冷邢不支地倒进密藏石室後,那面墙也随即恢复如初,房内平静以往。
「啊哈!找到了。」
药师在太医院地下的冰窖内手捧著一块砌成方形的冰,满意地盯著被冻在其中的银白雪莲。
这西域进贡的雪莲药效虽然绝佳,但无奈为了长久保存只能采用冰封方式,否则他早在当初出宫时就把雪莲整株打包带出去了。毕竟冰窖这种设备一般人家可不会有的。
药师从身上取出一只药瓶摇晃了下,旋即斟酌著将如水一般透澈的液体倒在寒冰上,坚硬光滑的表面立即被药水向下腐蚀。
随著一点一滴添加的结果,雪莲花的形状逐渐被勾勒出来,最後只剩半指宽的冰层覆在白净的花瓣外围。
仅掰下其中一瓣其馀皆放回原位,药师将莲花瓣放进事先准备好、摆满碎冰的小木盒里後,才好整以暇地转身朝冰窖内一道只有他知晓的暗门走去,打算利用地道直接出宫。
现在他得待在冷邢身边,又得找寻更好的药引想办法减少毒发次数,最佳的地点就是皇宫里拥有各种珍奇药草的太医院了───有空的时候他会记得去帮那些毛病一堆的妃子、宫女们把把脉,当作药材费的。
不然多去关心一下小鬼好了,至少找他有趣多了!
药师奸笑了下。进皇帝本人都一并关心到了,还有比这更划算的吗?
踏入地道接通的一间石室内,药师立即注意到异状───他的视线不是放在的一扇通往上方民屋的木门,而是一面墙,一面嵌著单尊石像的墙。
平时那面墙都是平滑无任何凹槽的,唯一会出现这面石壁的时刻就是当另一道墙转动时。
而那道墙的主人会去碰的情况只有一种……
药师几乎是一注意的当下就冲至墙边转动石像,侧身闪进後方暗道一路狂奔至最後的木门前,砰地一声撞开後,他随即看见倒在另一面石像墙前的白色身影。
「冷…!」
药师慌张地将痛得揪紧胸口弓起身子的冷邢抱到石室内安置的一张床上,见冷邢始终紧闭双眼不断颤抖,药师立即把刚取来的雪莲花瓣破冰後放入他口中。
该死的!冷不晓得痛多久了!?
待雪莲逐渐发挥药效,冷邢才缓缓张开那双迷离的深红眼眸,他一直没有失去意识,所以当门被打开时,他就知道药师来了。
只是他真的很痛,痛得无法自拔……
冷邢慢慢抽出腰际的无鞘之剑架在药师颈子上时,後者见他能拔剑了,反而放下心恢复平时的玩世不恭,笑著赤手抓住剑身,手上却连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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