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相信这个事实,就在半个月前,他还在听诊器里听见小娃娃有力的心跳啊,怎么就没了呢!!怎么会没了呢!!
“小川!”纳棋一把拉住他,脸色痛苦。
秦小川不解的看着纳棋。
“孩子,断气快半小时了,而且,是个先天愚型……”纳棋沉痛地看着秦小川。
秦小川一下子脱了力,木木的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竹楼。
近亲,畸形。
他明白纳棋为什么阻止他,这样的孩子,也许在还没有学会痛苦的时候就离去,才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思罕走过来,从背后扶住了秦小川,用自己的胸膛给他一个依靠。
“其实,脐带绕颈的话,做个b超就看出来,剖腹产很简单的。”秦小川转头看着思罕,轻轻的说,“如果,我再坚决点,他们也许会去做b超的,对么?”
“不是你的错。”思罕轻轻摸了摸秦小川的头发。
“小川,别想了!!”纳棋走过去一把搂住秦小川,把他的头压在自己怀里,他知道小川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了,可是,这根本不是他的错啊。
纳棋比秦小川早二十分钟赶到,他也是半夜开车来的,因为路不熟,竟只比秦小川早了一会会,他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出来,脐带紧紧绕在婴儿稚嫩的脖子上,孩子的脸色已经青紫,呼吸心跳停止,纳棋也试着抢救,但明显是徒劳,这里没有任何专业设备,即便有,恐怕也来不及。
看着孩子异于正常婴儿的面部特征,再看看这个家徒四壁的家,纳棋觉得,这个孩子的离去也许并不是噩梦,也许这个善良的小天使是不想拖累他的父母。
这时,小竹楼的门再一次响起,阮三妹的家人抱着一个小小包袱,走出了竹楼。
“秦医生!”阮三妹的婆婆看见秦小川,哇一声哭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扑上来抱住了秦小川。
“秦医生,我后悔啊,我后悔没听你的啊,我害死了我的大孙子啊!!”阮三妹的婆婆号哭着。
哭声像针一样扎着秦小川的心,他说不出安慰的话,他无法用孩子畸形这个理由来安慰他们,他知道,对于父母家人,无论怎么样,那也是他们期盼了十个月的宝贝。
“大妈。”思罕上前一步,把老阿妈扶住。
阮家人这才发现思罕也在,对于翡翠王,昔马没有人不知道的,都有点惊讶思罕的出现。
“思老板。”阮三妹的丈夫强忍悲痛上来打了个招呼。
“孩子的事情节哀,这是佛主的旨意,召他回身边,相信不久后,佛主会再把他送回来的。”思罕目光悲悯地看着男人臂弯里那个小包袱,小小的,无比脆弱,一个已经逝去的小生命。
傣家人笃信佛教,思罕这样的安慰显然起到了效果,缓解了众人悲痛的情绪。
“我不在乎孩子有问题,真的,我知道我和三妹生孩子有这个风险,可是我们还是想要一个孩子,属于我们两人的,我年轻,我可以出去打工,绝不让他们娘俩儿吃苦受罪。”三妹丈夫流着泪看着手中的小包袱。
他说的是当地话,秦小川听不懂,可是从他神情里,秦小川还是读懂了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爱。
“他会回来的。”秦小川伸出手,指尖在小包被上虚虚掠过。
“秦医生,下次,你给我们打b超好么,纳医生说了,b超什么都能看见,看见了,就平安了。”三妹丈夫哽咽的看着秦小川。
“好!”秦小川含着泪点了头。
处理完了阮三妹家的事情,思罕和孔雀把秦小川和纳棋送回了卫生院。因为开夜路不熟悉,孔雀开了纳棋的车,而思罕开着车载着秦小川和纳棋。
受了打击的秦小医生全程赖在‘闺蜜’怀里,嘴里碎碎念着b超的事情,嘟囔着卫生院里要有一台多好啊!
车子开到卫生院的时候,秦小川已经睡着了,思罕没忍心叫醒他,把人直接抱进了小竹楼,抱到了床上。
不得不离开了,吻了吻睡梦中的秦小川。思罕把人拜托给了纳棋照顾,就连夜和孔雀赶回了帕敢。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豪又跑了……
☆、土豪的心意
“思老板,你说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边公盘开不了,kio又封了路,开出来的石头运不出去,唉!”四十多岁头顶微秃的男人双手扶着膝盖,垂着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做什么都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越赚钱的买卖风险自然就越大。”思罕往紫砂壶中加了一瓢水,慢悠悠的说道:“现在大家都是硬撑着,撑过去了,就好了。”
“唉,可是思老弟啊,你家大业大,撑多久都没有问题,可是,我们这样的,实在是耗不起啊,现在毛料不去,可是又不能丢下矿坑不管,机器设备工人都要出钱养着,早知道就学你做做终端了,现在也不至于吊死在一棵树上。”男人抬头瞥了思罕一眼,眼神中难掩羡慕。
和思罕一条龙的经验模式不同,很多在缅北的矿主都只运作毛料,每年开的公盘赌石就是他们的财源,缅甸对翡翠资源的管理非常的严格,只有通过公盘的交易才可以出境,否则一律视作走私。战乱一起,公盘一停,矿老板们就算断了财路了。可是思罕不同,他不但有自己的玉器加工厂,收揽了一大批玉雕名匠,还在省城和北上广开了十几家专营翡翠的珠宝店,真正的产供销一条龙,所以即便把矿封个几年,光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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