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扭头去看贺敏,迎上两道冰冷的视线。
齐楠上好药后就要求离开,瞿然不放心他一个人走,转头问秦逸要不要一起回去,秦逸连连摇头:“不,陆学长身边比较安全……我觉得那东西随时会回来找我。”
若换以前瞿然一定会大动肝火,但现在同样的话,听在耳里居然不比以前般抓心刺耳,瞿然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无力保护秦逸的证明。
两人一起回去出租公寓的路上,齐楠一直默不作声,瞿然知道他是为自己把他一个人留下的事不满,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左思右想都找不到合适言辞,只好一并沉默。
回到公寓,齐楠收拾衣服就去洗澡,进了浴室却见瞿然在帮他调节水温,他不动声息地走过去,用没受伤的左手一把揽上瞿然的腰,吐着热气在他耳边低语:“这么穷积极的,难道你想跟我洗鸳鸯浴?”
“去死!狗嘴吐不出象牙!”瞿然气得满脸通红,一记手肘向后撞去,只闻齐楠闷哼一声,抱着受伤的手臂低吟不止。
“喂!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都怪你乱开玩笑。”瞿然欲要扶他,手伸到一半才想起,刚才那记明明撞在小腹上,他抱个手臂乱喊什么?
“靠!你耍老子啊!”瞿然手掌中途改道,不轻不重地拍向受伤的地方,齐楠这回真痛得呀呀直叫了。
“我是伤员,你手下留情些,别忘记这伤是谁造成的!”齐楠吡牙裂齿。
“活该!你再乱说话我就拿肥皂塞你嘴巴!坐下,脱衣!”
瞿然踢过一张小板凳狠狠命令道,齐楠似笑非笑:“你要帮我冲澡?”
“你的手受伤了,不能碰水,我这才好心帮你,没什么,就当替小狗洗澡,我有经验,你放心。”瞿然揶瑜道,原以为齐楠定会怒气腾腾地反驳,但他非但没有,还乖乖地解下衣服,露出他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齐楠不算特别帅,但身材出名的好,去年服装系拉人去做时装秀时,这家伙的名字就排在顺数第一位。
他妈的,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
瞿然表面镇定,心里却在默默咬牙,把毫无廉耻在他面前展露身材的家伙一把按在小板凳上,拿过莲蓬头就是一通冲刷,泄愤似的用毛巾蹂躏他的皮肤。
“靠!瞿然你这是给猪洗澡?”
“乱哼乱唧的不是猪是什么?”
齐楠危险地咪起眼睛,顾不上自己受伤不能碰水的右臂,伸手就往瞿然抓去,后者一边躲闪一边还击,无法无天的打闹中,乱喷的水柱将他浑身上下湿了个透,虽然弄得狼狈万分,但四肢健全的瞿然理所当然地占倨上风,将齐楠狠狠压在光洁的地板上,跨腿坐在他腰上得意洋洋地问:“你服了不。”
齐楠动了动腰身,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目光一寸寸地扫过瞿然紧贴衣衫的半裸肌肤,哑着嗓子说:“你这算是投怀送抱吗?”
“还敢耍嘴贫?你……”
‘你’字过后就没了下文,瞿然的声音如梗在喉,因为他终于发现不对路的地方——他的腰后,有个硬硬的东西忤在那儿顶着,即使不用回头去看,同为男人的瞿然也知道那是什么。
更可怕的是,在齐楠不遗余力的挑逗下,他发现自己也有了相似的反应。
“靠!”瞿然怒吼一声,满脸通红地从他身上跃起,顾不上齐楠泡在水中的伤口还在流血,踩着有点慌乱的脚步逃离现场,齐楠忍着臂上剧痛,看一眼下腹□□不已的自家兄弟,耙着头发长叹一声,认命地起来自行收拾。
把自己弄干净以后,齐楠提着药箱推开瞿然的房门,只见他已经换过干净衣服,此时正躺在床上抱着手机聊天,光听他温软的说话语调就能猜出跟他通电话的人是谁。
“……嗯……嗯……好……你要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拜。”
盖上电话,瞿然回过头来,只见齐楠提着药箱站在门边,半边脸庞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还好吧?”瞿然咳嗽一声。
“死不了。”齐楠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把药箱往床上丢去,意思非常明显,瞿然也不推拒,拿了绷带和药水给他重新上药,浴室那事他是肇事者,得负大半责任。
“你还不死心吗?”齐楠突然问,瞿然顿了顿“你说什么。”
“秦逸。”齐楠直截了当,坚决不给他打马虎眼的机会。
“呵,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怎么了?想在我放松警惕时乘虚而入?告诉你没门,小逸不接受我,更加不会接受你!”
“瞿然,你别给我装蒜。”齐楠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已经不喜欢秦逸。”
“……”瞿然勒紧绷带狠狠给他打个结“我管你喜欢谁。”
忽视齐楠眼中腾升的怒火,瞿然提着药箱离开房间,想来想去干脆就在隔壁房睡下,点了烟躺在床上吞云吐雾地吸着,只见那枭枭上升的白烟渐渐聚成秦逸精致的五官,然而持续不到一刻,那烟又改变形状,居然成了齐楠那张脸,瞿然忙伸手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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