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忆敷衍的点点头:“那么,没有他的日子你还习惯吗?”
“还行吧,再过一段时间应该都什么感觉都淡了吧。”
沈唯忆也不说话,苦笑着再抿一口咖啡,一样的苦,只有他这个笨蛋才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痛苦吧。
“你呢?没有她的日子还习惯吗?”
“我也还行,等再过一点时间大概会连她的样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傻瓜,都是一样的啊。
“说谎。”
“你不也是一样。做作。”
两人相互瞪了几秒,还是一起大笑起来。
阳光那么温暖,拜托多照耀在他们身上一些吧。
沈唯忆真的以为自己会是被上帝祝福着的人,她也真的以为会和柏慕一直那样幸福着,直到生命终结或者地球毁灭。
直到有一天沈唯忆回到家发现几个不认识的人出现在她和柏慕的家中,她看到其中一个是edy。后来从谈话中知道其他几个是edy的家人,这次,他们算是来提亲的。
edy的妈妈以为她是柏慕的室友,连忙拉着她说:“你快劝劝柏慕,我们家亚安(edy)人很好的,等柏慕过了门一定不会亏待她的。而且都有孩子了嘛······”
沈唯忆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僵硬了,抬头的时候似乎都听到颈椎咔嚓一下的声音,她看向柏慕,她只想看她用眼神告诉她没有而已。
这是一段不被认可的关系,她知道,所以她只希望看到柏慕坦荡的眼神,那么之后的一切,她都有勇气和她一起面对。
只是啊,柏慕将头转到别的地方,眼神闪烁,这是,默认了吗?
还是你否定了我,否定了这些年我们的一切?
像是身体所有的部位都被封闭起来,听不见任何声音,接收不到任何信息,只是脉搏和心跳同时撕扯着,一下一下沿着同一个频率在她体内无限放大。
呼吸开始变得压抑。
“我、我想起还有个东西没买······抱歉,我先出去一下。”急急忙忙的跑到门口,却忘了那里有个台阶,于是就狠狠的跌到地上。
或许她的日子也是太过于安然,所以问题来了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的重重摔倒。
狼狈的起身,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就向外飞奔,连门都忘记关。
孩子?都有孩子了,我他妈的到底被瞒了多久?!
是不爱、厌倦了吗?可她明明就有很努力的做好,她用女生的角度去心疼她的身体,用男生的角度去照顾她的心理,这样,难道都不够吗?那么要怎样才行,要怎样才能让时间的钟拨回到一切都是那样美好的曾经?
跑累了,就坐到台阶上两眼发直的看着地面,连有人走过来坐到她旁边都不知道。
“唯忆······”
柏慕有些小心翼翼的握住沈唯忆的手,被沈唯忆条件反射的挥开,柏慕自知理亏,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
声音冷冷的,冷到柏慕心里绞着难受,她没有走开,亦没有再说话,只是和沈唯忆一样,望着某一点发着呆,就这样一直一直坐着。
以前,如果她们都下班的早就会在离家不远的公园某一个长椅上悠然的度过黄昏,看日落、聊天。周围没有人的时候,她们会接吻,美好而惬意。有时候柏慕会靠在沈唯忆的肩上不说话,想着自己或对方的事,这样度过几个小时,然后牵着手回家。
然而此时的沉默却有种绝望的窒息感,柏慕受不了便开口说道:“那是个意外······你还记得有一次庆祝和泰国的一家公司合作成功去聚餐,你因为去新加坡走秀就没来。那天我喝多了,edy也是,结果······我不敢告诉你,我想就当那是个意外好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发生的意外,可那之后,我发现,我怀孕了。后来我有想过将孩子打掉,我偷偷的进了医院,连手术费都交了,在等待的时候正好有个婴儿刚喂完奶,护士将小家伙抱进婴儿室,他们从我身边走过,你知道吗?他在对我笑!圆圆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然后含着手指咯咯的笑起来!”
沈唯忆微微的偏头看柏慕,她的眼神里有着自己从未见到过的光芒,那是属于母性的光辉沈唯忆知道,柏慕从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那种渴望亲情的念头比谁都强烈,甚至可以为其放弃所有。
心里还在艰难生长的希望似乎还未发芽就已凋零,想说话但有什么卡在喉咙里刺得难受,只能深深的呼吸来压制悲伤的海啸。
“在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凿开了一样,任何一个母亲在选择杀死自己的孩子的时候都像是死了一回似的,你叫我怎么忍心啊!我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上天将他带来人间我却要推开他······我怎么狠得下心。”柏慕痛苦的将头埋在两肩之间,看着这样无助的她,沈唯忆终是不忍的将她搂在怀里。
“后来我想到一个折衷的方法,我先向你坦白然后偷偷的将宝宝生下来,就当做是我们的孩子,这样一切都完整了。可是有一次我孕吐的厉害偷偷跑去楼梯间的垃圾桶里干呕,结果edy看到,被他发现了。我一直都不知道edy对我有别的情愫,那天他说他喜欢我喜欢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坦白,他说这是上天给我们组建一个家庭的机会。后来,edy对他家里人说了,或许是因为以前和他关系好常常去他家玩,他的父母也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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