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醒得很早,阳光还没来得及出来,屋子里只有些微的蒙蒙亮。
明楼把他完全扣在怀里,几乎有一点像是蟒蛇的盘绞,充盈的力量,然而并不危险,只是温暖。
他轻轻移动身体,试图不惊动对方地脱身出来,但明楼已经睁开了眼睛,向他望过来。
明楼稍微用了一点时间,去适应目前的情形。
抱着一个人醒过来,是种陌生的体验。光裸的身体紧贴着,首先升腾起的却并不是yù_wàng,而是一种奇异的温暖感受,莫名安心。
像自个儿身上失散已久、又找回来的一部分。
真实地触目可及,又确实地拥在怀中。
不自禁要加重双臂的箝制,将他箍得更紧一点。
时间仿佛也流得慢了,要细水长流一般。指针的每一次跨步,都让心情更深地沉潜一分。
竟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将来的事没谁说得准,就算是断裂的终局也罢,至少,于此时,此刻,此分,此秒,此身有凭,恬然地安放。
明楼仔细审视他脸上,看他面色已然正常回来,水色的嘴唇也恢复了血色,便微笑了下,以手掌在优美的背部线条上慢慢抚动,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明诚淡淡一笑,笑意晕在瞳孔里,是温润的色泽,蔓延到眼尾处,又化成了浅浅一弯:“挺好。”
像清朗的晨光,有雾气浮动,无形中潮润了空气。
明明还没有阳光,却和暖温煦。
尖尖的下巴和修长的脖颈蜿蜒出秀美的线条,是适宜留下痕迹的。
身上淡淡的清味又像无形的溶液,兜头淋了一身,腐蚀性地溶掉了理性,氤氲出了情欲。
拥抱显得轻浅、不足,要进去、深入,才能餍足。
目光变得黝黑深沉,明楼的手往下滑去,嗓音有些哑:“也就是说,可以了?”
手上的动作无声地解释着意欲。宽大的手掌滑到圆润的臀瓣上,一只手徐徐揉捏着柔软的臀肉,另一只手以指尖抵住了入口。
软韧的腰轻动一下,让手指挨着臀缝滑了过去,明诚似笑非笑地看过去:“可以什么?”
便算是说着这样挑情话语,他面上神情依旧显得隐敛轻软,像框束在水墨画中的人由画纸上浮起来,浅浅脉脉地有声有色。
明楼笑了笑,说:“天冷,取暖。”
听了这句话,柔软修长的一只手倏忽往下探去,若有若无地握住了他腿间的物事,轻轻捏了下,明诚轻轻一笑:“冷?”
手里的东西已经是硬铁一样,烫热得很。
他的手不是一般人的手,轻微一触,就有一股酥意荡然而生。
虚拢着性器的手太软,又太嫩,像要出水一般,几乎叫人担心会否被粗硬的棒身磨破。在他所受的训练中,为了保证手的精密灵巧,是需要对双手做精心养护的。不可以粗硬,不可以僵化,一点茧子都不能有。只有一双触觉极度灵敏的手,才能对武器达到最精确的控制。
这样一只手慢慢摩擦,轻易就拨动一池春水。
全身的血气都集中到了下面,明楼面不改色,但声音又暗哑了几分,意有所指地说道:“快冻着了。”
尖巧的指尖在顶端处浅浅拨划,血液在里面加速了流动。
明诚轻声笑问道:“用手来暖?”
“用手,不行。”明楼很肯定地答了,把这只手拉出来,含到嘴里去。
再被这么揉着,只怕就要射出来了。
然而,并不是射出来就够的。要像扎根一样埋进这个暖融的身体里,才可能得到满足。
手掌捧住两瓣臀,指尖重新抵住了小口,略一用力,一根手指慢慢推入进去。
他体内是温热紧致的,紧紧箍住了手指,不让人动一般。
明诚略蹙起眉尖微微喘息,声音里带着潮气,并没什么痛苦的意味。但他却轻叹了一声,口中湿暖的气息拂在明楼面颊上:“我受不了了……”
他眼角已经微微泛红,是情动的模样。
先前的淡定只是明面上的,手里的物件一阵一阵地涨大,烫得他的手都快要软了。及至现在骤然被侵入,便瞬间被推向了一个高点。
这样的温度和气息太有情味,像被烫着了似的,几乎忍不住就要直接插进去。
明楼吸了口气,控制住了自己,以手指在他体内缓缓进出。
不需要用润滑剂。怎么做他都可以调适和接受。
理由其实也很简单。原本分割的两个世界已经向对方对接,不只是表面上的光鲜,还有那些潜埋起来的晦暗和阴霾。
他愿意把自己整个地打开,毫无犹疑地将对方包容进来,以达成一种新的完整。
这种接纳是理所当然、毫无疑义的。从灵魂到身体全然的顺服,以及渴望。
想要被填满。
需要被填满。
必须被填满。
明楼的手指动得不快,但在头脑中有着清晰的认知。敏感的位置在哪里,以何等方式揉按会有怎样的反应,全是一清二楚的。
精确的动作之下,内部渐渐变得湿黏,水声徐起,即使手指逐步加多到三根,也不会疼。
里面已经湿透了,挤压收缚着手指。
“要插进来吗?”明诚轻声喘息着,淡红色的舌尖略微吐出一点,勾描着眼前的唇线。
望过来的眼睛里浸润着一片水光。
明楼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压低了嗓音问道:“你想要我插进去吗?”
相似的场景,但答案和心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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