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舒之语塞,讪讪地接了杯酒。
李五更上了坟回来,发现家里竟来了人,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徐九容是来找云舒之谈事的,于是客客气气地把徐九容请回屋,又将买的瓜果都摆在他面前。
云舒之走后何宝云就没去学堂了,故而他还没见过徐九容,便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只觉得这人真好看。徐九容发现他正在看自己,冲他眨了眨眼。不想何宝云害羞了,直往李长关身后躲。
“喊叔叔。”李长关拉他出来,教道。
何宝云探个脑袋出来,乖巧地喊道:“叔叔。”
徐九容向他伸手,他咬了咬唇,跑过去。将他一把抱起,徐九容给了一锭银子:“你就是宝云?”
“嗯。”
“真乖。”徐九容揉了揉他的头。
见他给这么多银子,李长关忙让宝云把钱还回去:“公子来就是,不用这么客气。”
徐九容又推回去:“留着给他买吃的。”
“阿姐你收着,他不常来,宝云也收不到他几回压岁钱。”云舒之道。
大过年把钱推来推去的也不好,李长关暂且收了,等去灶屋热菜的时候把银子给李五更,嘱咐他下回买些东西去徐记酒家。李五更晓得她心里过不去,应下,说一定买好的去。但这银子是何宝云的压岁钱,他不会去动,就只好自己掏腰包了。
把饭菜热了吃完,四婶儿和杨志恒他们前来敲门,镇上有戏班子来唱戏,大家都准备去看看。
李五更他们本就打算下午去镇上转转,正好一起走。几家人结伴去,一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街道两旁都挂着大红灯笼,嬉闹的小孩儿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街上卖吃食的摊贩比平时多了不少,好些摊主都只有几岁大――他们一年只摆一回摊,赚点钱补贴家用。
云舒之抱着何宝云,挤在人群中,他怕李五更跟不上,便把人牵着。李五更心猛然一跳,下意识去看李长关,见她在另一边挤,就大着胆子没抽回手。
出了人群,云舒之松开他,把何宝云放下来。戏台子搭在街尾,穿过一个巷子,再左转就到了。
他们找了个地儿先坐下,何宝云又喊着要喝水,李五更便带着他去买汤。买完汤回来,李长关却不见了。
“我阿姐呢?”李五更问。
云舒之磕了粒瓜子,指了指旁边的酒楼:“赵垣承请她过去坐坐。”
李五更顿时火冒三丈:“你咋不拦着?”
云舒之没明白他在气甚,赵垣承人还算可以,怎么还不放心了?
李五更也懒得跟他解释,把何宝云交给四婶儿看着,气哄哄进酒楼,找个伙计问了问,得知人在二楼正中间的房里。
来到二楼,他憋着怒气敲了敲门,也不等人来开,直接推门进去。
李长关正拘谨地坐着,面前摆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赵垣承不住地给她夹菜倒酒。心里虽发怵,但她不敢走,怕得罪了赵垣承,只杵着,根本不动筷子。
第44章
李五更两三步过去,将李长关拉起来护在身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皮笑肉不笑,朝赵垣承行礼:“赵公子。”
赵垣承起身,他自知理亏,颔首,歉然道:“赵某唐突了。”
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李五更把话挑明了说:“赵公子邀我阿姐本是好心,但她已为人妇,要是让别人瞧见了,可是要被戳断脊梁骨的,还望赵公子……莫要再来找了!”
赵垣承一凝,不知如何解释,他也没想那么多,的确,若是其他人知道了,恐怕又会传些什么出来。李五更也不会对他太客气,说了句告辞便赶紧带着李长关走。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将人拦住,赵垣承使了个眼色,他们又让开。
下了楼,李长关心有余悸道:“刚就是那两个守门的来找我,说是之前绣庄的老板请我去一趟,结果却是赵家的公子。进去了他也不说话,吓死个人。”
“没事了,他不会拿你怎么样。”李五更安慰她。听到这话他倒是想起绣庄的陈老板同赵老爷是旧识,如此看来,会不会是赵垣承以前见过他阿姐?
他也有些不放心,又再说道:“你这阵子少出门,看见赵府的人就绕开走。”往坏了想,赵垣承怕是对阿姐有点意思。有些个富家子弟腻了家里的温香软玉,就会到外头觅食,未出阁的他们还不喜欢,就爱那种长得好又嫁了人的。当然,他们不会强抢,而是用手段来骗,胭脂首饰、柔情蜜语一样不少。那些好骗的或者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十个有九个都会栽进去,最后的下场好不凄惨。
“晓得。”李长关道,想起赵垣承看自己时的神情,不免有些担忧。她已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自然懂是何意。
回到听戏的地方,何宝云这个黏人鬼立马就贴了上来。姐俩经过刚才的事,想着赵垣承还在酒楼里,皆是心不在焉的。
听完戏,李五更将李长关送到家,走时又去她邻居彭大娘那儿站了小会儿。彭大娘一家人还不错,平时他阿姐有什么也多亏了他们照料。
暮色垂下之前到了家,云舒之正在院里逗何宝云。今儿的事李五更对他有气,但转念一想,他乃是官家出身,对这种事也不会在意太多,且他又与赵垣承相识,故而才放心让阿姐一人去。
“五更。”云舒之立马过来,一下午李五更都对他爱理不理的。
“嗯。”李五更生硬地回道,见他颇为幽怨地看着自己,突然浑身不自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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