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耽搁我们做生意,也会招来闲言碎语。赵家家底大,需要你做的也多,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做事。”
赵垣承把筷子啪嗒搁桌上,抬头看她。李长关方才的凌人气势立马消去一半,张着嘴把要说的话都给忘了,绞着手不知所措。隔了半晌,她也不顾其它的了,反正说都说了,一起说完免得这人再来,梗着脖子,眼睛瞪大,道:“我就一寡妇,还带个娃,没甚好让人惦记的,也没想过那些,你别来了!”
“李长关……”赵垣承终于开口,面上有些无奈,话说一半把面钱放桌子上,起身离去。
李长关活这么大还没被人含情脉脉地看过,就是何万千也不曾,那时为了讨生活哪还会管什么情情爱爱,一门心思都在吃饭上去了,只要两人看对眼,给点银子做聘礼,轿子都没有,收拾好衣物由阿弟送到男方家去,也就算是嫁了。她突然有点懵,慌乱地捡好面钱,收起碗筷,赶紧擦擦桌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姐,”李五更喊道,疑惑地看着赵垣承的背影,“你跟他说啥了?”这人死皮赖脸的,这回竟早早就走了。
“他、他……”李长关结巴了,这话她可说不出口,只胡乱编道,“他临时有事,就先走了!”
李五更自是不信,也不为难她。李长关怕他会再问,便去洗碗。李五更喉痛嘴干,感觉昏沉沉的,快晌午的时候,脑袋愈加沉重,于是抬手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
前晚在外头弄了一晚,昨天在床上躺着冷汗湿了衣裳也没换,怎么会不病!他不敢拖着,编了个借口把店交给李长关,去济世堂抓两幅药,回家歇着。他把药煎好喝了,便到床上去睡觉。
而云舒之不晓得,中午去面庄里吃饭没见到人,李长关说是回去准备臊子了,他没多想,直到下午散学回到家,闻到股药味儿,进屋看到李五更正和衣睡着,这才发现!
“五更,”他担忧地喊,伸手摸了摸李五更的脸和额头,这时烧已经退了。李五更的衣裳已经被汗濡湿,他忙把人放下,在柜里找衣裳来换上。这些衣服都是成亲时做的,有不少。
“云舒之……”李五更靠在他怀里,已没有那么难受。
知道他是因为那晚才生的病,云舒之内疚得不行,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些!他扯件外衣给李五更披上,问什么时候吃的药,又出去煎药。
在这儿呆了也有那么久了,比起刚开始连火都不会生,他现在已经能炒小菜。煎好药喂李五更喝下,他便淘米煮稀饭,等稀饭快好的时候,又把青菜叶扯成小片丢进去,加盐。
何宝云进灶屋,看他脸上有锅灰痕,就提醒道:“姑爷,你脸上有锅灰。”
云舒之愣了愣,问道:“哪儿?”
何宝云跟他指了指,云舒之立马一抹,脸上顿时一团花,何宝云当即瞪大眼,云舒之把脸凑过去说道:“还有么?有就帮我擦擦。”
要是跟他擦脸手肯定也会花,何宝云赶紧摇头:“干净了。”
云舒之没多想,丢柴进灶里,说道:“饭快好了,去叫你小舅起来,我马上就端过去。”
“嗯嗯!”何宝云飞叉叉地跑去叫李五更,舅俩到堂屋坐下。李五更难得吃一次现成,悠闲地等着云舒之上饭,等人过来时,他忍俊不禁,趴在桌子上笑得肚子痛。
半张脸都是黑的,煮个饭还可以弄成这样!李五更整个饭间都在憋笑,云舒之两半边脸都快一样黑,他也不去洗把脸,只愤恨地把饭吃完再说。吃完端碗去洗,进灶屋把碗筷放在石板上,他把跟来的李五更拉进怀里牢牢抱着,往门边一看见何宝云没来,才恶狠狠地说:“还笑!”
“云先生,你真的是……”李五更仍是继续笑,可话就还没说完他就不笑了,云舒之正泄恨似的用脸往他的脸上蹭。待差不多了,云舒之才满意地放开他,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比李五更先前还开心。
李五更恨恨地瞪他,人高马大的还耍这些,也不害臊。
这病一场,云舒之就吃素好几天。不过何宝云尿床倒少了许多,以前他跟李五更一起睡,半夜李五更都会叫他起来,如今自己一个人睡,渐渐也养成了好习惯,对此,云舒之甚是欣慰。
另外让李五更高兴的是赵垣承没再来店里,这贵公子似乎对他阿姐已没什么兴趣。殊不知没多久不好听的话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到处飞,传到李五更耳朵里,把他气得要死。
李五更以为是哪个长舌妇在背后乱嚼舌根,便忍着不管,没想到传出来的话愈加难听,忍无可忍,他便去问李长关到底怎么回事。李长关躲躲闪闪没正面回答,脸上却带几分娇羞颜色。
“他的话你都信?几句话就把你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家里之前发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李五更心里火烧得旺,连眸子里都有火影。
李长关被他吼住,替赵垣承辩解:“他不是……”
“还帮他说话?不是?不是还晚上到你那儿去,然后被别人看到?你知不知道现在别人怎么说的?”李五更几近吼道。
李长关还不知道这些,她呆愣半晌,跟李五更解释:“他只来过一回,东西放下就走了,并没有进屋。”
李五更察觉到自己话说得有点重,于是放轻语气劝道:“我不是责怪你,只是流言猛于虎,赵垣承什么心思我不想猜,他要是真有意,就该明明白白地来,而不是来店里蹲着或者去你那儿送东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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