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日的!”慧慧一边骂一边捏起一大把土盖我脑袋上狠狠搓,还把剩余的都沿着我脖子塞衣服里面,冰得我直哆嗦。
体育课下了之后我在水房冰冷的水管上洗手洗脸,刺骨的凉水冻得我双手生疼,可惜头发里的沙子只用手扑棱不干净,难受得厉害。慧慧就站在我旁边,她没洗脸,被她抛沙子的那些人也没洗脸,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洗脸。
最后一节自习课,班主任坐在讲台上看故事会,我们在底下自由学习,所谓的自由学习就是翻书发呆或者抄课文做作业,我在谋划着怎么找机会溜去学校后面的防空洞,慧慧立起课本遮住脑袋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问我:“余绍荣你气了?”
“没。”我继续捏笔对着白纸发呆。
她似乎不太相信,手里正在抄生字的铅笔半天都没在动,就斜着眼睛用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余光’瞄我。
我记得我被抓走的时候是放寒假前某一个星期六的晚上,下着小雪,我妈上班去了,我一个人被锁在家里,三个大人用钳子夹坏锁破门而入把我绑走的。
在弥漫浓重腥臭味的防空洞里我和其他小孩子一起被关在狭窄的小笼子里,看昏暗灯光中一个个小孩在哭喊和尖叫中被剥光、开膛破肚,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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