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教授”立刻赞成说,“但最好是歌唱,不是朗诵。”
幽习班”上,社员们要求她唱歌,她没有很好的唱给大家听,心里至今还觉得很内疚。现在“教授”为了完成搬石任务,要求她给社员们唱歌,如果再次加以拒绝,感到自己也太不应该了。因此她不顾爸爸生前的遗嘱,断然答应“教授”说:
“‘教授’哥哥,今天你是这里的指挥官,我服从你的命令。现在,你带我去为社员兄弟们唱歌吧。”
“教授”见幽兰这样全力支持他,不由得心中大喜,当即把幽兰拉到了光棍们的面前。他先伸出五个手指头,梳弄了一下自己的小分头,然后十分自信的说:
“社员同志们,幽兰姑娘现在给大家鼓劲来了。她唱的歌不但不比电影演员差,甚至可以说比天上的百灵鸟还动听百倍,你们听了一定会干劲大增。”
“教授”原以为光棍们听了他的话,会欢迎幽兰唱歌,想不到又引发了一次轰然大笑。他如坠云里雾里,不知所措。这时有一个光棍站起来问他:
“‘教授’,你说幽兰姑娘唱歌比百灵鸟还动听百倍,你听过她的歌声吗?”
“我没听过幽兰姑娘的歌,”“教授”摇摇头说,“但我听她的喉声如银铃一般,只要她肯开口唱歌,这歌声一定动听得不得了!”
“‘教授’你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今天终于在大家面前出尽洋相了,”那个光棍继续说道,“幽兰姑娘去年冬季在‘红宝书学习班’上唱过歌,‘教授’你在外流荡没听到。现在你可问大家,幽兰唱的歌动听不动听?”
“教授”凭自己的感觉认为不会搞错,便大声问大家道:
“幽兰姑娘的歌唱得好听吗?”
“不好听!”光棍们一齐回答,“世界上猫头鹰的叫声最难听,可幽兰姑娘的歌声比猫头鹰还难听三分,叫人受不了!”
幽兰听了社员们的回答声,羞得两腮通红。但她很快镇静下来,非常内疚地对大家说:
“社员兄弟们,去年我的歌确实唱得不好听,请大家原谅。这次我去观潮山医治橡皮腿,遇到了一位民间歌手,向她新学了许多歌曲。今天一定唱得非常好听,让你们满意。”
“社员同志们,幽兰姑娘歌唱水平已经提高了,不妨再听一次吧!”“教授”挥挥手叫大家安静下来。
幽兰说完挺了一下胸膛,又清了一下喉咙。但她准备放声高歌时,突然又停了下来,问光棍们说:
“队长哥哥曾经告诉我:九岙山村的社员最爱听‘上甘岭’主题歌‘我的祖国’,现在我就唱这首歌好不好?”
“太好了!”光棍们齐声呼喊。
幽兰站在一块大青石上摆出演唱姿势,已让光棍们惊呆了,发觉这个幽习班上的那个姑娘了。接着,只见她启唇就唱: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
歌声如石破天惊一般嘹亮,又如林籁泉韵般的优美动听,光棍们自出娘胎以来,从未聆听过如此美妙的歌声,没有一个不被迷醉的。幽兰唱完了“我的祖国”,光棍们鼓掌不绝,要求幽兰再唱一首。幽兰于是又唱了一首“南泥湾”。因为劳动时间已到,幽兰不能再唱了,但她告诉大家:她是九岙山村的社员,一辈子要为九岙山村的乡亲们唱歌。
“教授”这时非常得意地扬起头,大声诘问光棍社员们道:
“幽兰姑娘唱的歌大家满意吗?如果不满意,我以后禁止她为大家唱歌了!”
“满意!!!”光棍们举手高呼,“今天听了仙乐一般的歌声,我们下午一定完成搬石任务!”
这天下午,光棍们欣赏了幽兰的歌声之后,个个精神焕发,干劲冲天,收工之前果然把山塘里的石块搬得一干二净。
第23章 试种人参
王增辉在市政府开完会,当晚回到九岙山村去见“教授”。“教授”居住的草舍,建造在山脚高坡上。草舍旁边还搭了一个四面通风的小竹棚,这是他平日晾晒各类新鲜草药用的。又因为草舍的四周种了十几棵梅花树,“教授”便把自己的住舍叫做“神仙宅”。“教授”吃好晚饭正站在小竹棚低头沉思,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见到王增辉来找他,便上前相迎,请王增辉在小竹棚里面坐下饮茶。
“‘教授’,今天山塘搬石任务完成得如何?”王增辉开门见山地问。
“教授”笑而不答。
王增辉见到“教授”这种神态,猜测任务一定完成得不好,又问道:
“‘教授’,你们下午是什么时候收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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