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渊洋转过头去看着他:“有什么想法吗?”
“以前没什么想法。”沈澜动了动身体,把头枕在林渊洋的肩窝,抱着他的腰说:“但是今年……要是我妈他们过年之前能同意了咱俩的事儿,我就带着你回家过年,人多还热闹点。”他停了一下,“……要是我家人还是不同意,我就不回去了,跟你一起过,咱俩去买点儿东西回来,我给你做饭、包饺子吃。”
林渊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沈澜的头,低声地问:“沈澜,你觉得值吗?”
“没什么值不值的。”沈澜说:“事儿我既然都做出来了,肯定有我那么做的理由,爱人和家人之间没有价值能衡量,要是我在这件事上让步了,咱俩就没戏唱了,可是我爸我妈总不能一辈子不要我了。”
“我说的不止这些。”林渊洋的喉结微微动了动,沈澜为他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垂下眸子看他:“还有你的手,你的工作。”
“这些就更无所谓了,”沈澜说:“无非就是挣钱的活,我干什么都能干了,就算干不了,不是还有你养我嘛。说实话我对警察没什么好感,其实白道的水一点儿都不比黑道的浅,有些人的心黑着呢,暗地里干坏事儿比光明正大的干坏事儿阴多了。”
“你就别整天愁这些了,我都不愁你愁啥呢。”沈澜往上蹭了蹭,用手去摸林渊洋的眉头:“眉头都打结了,再皱不好看了。”
林渊洋还想说什么,就被沈澜一手捂住了嘴巴:“我累了,想睡觉,你陪我睡一会儿。”
林渊洋点了点头。
沈澜又感叹:“你就很直男了。”
林渊洋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要是你捂着我的嘴,我肯定用舌尖舔你的手心,舔的你浑身发麻。”沈澜狡黠一笑。
林渊洋:“……”
他在沈澜的头上拍了一下,低斥道,“明明是你整天精虫上脑,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
沈澜很委屈道:“我是个正常男人啊,脑子里想这些不是很正常?”他揽着林渊洋的腰,闭着眼睛开始满嘴跑火车:“我可不是柳下惠,美人在侧还能坐怀不乱,要是你成天在我旁边,我每天都要精虫上脑,你上次还答应我要在酒店、在厨房、在厕所做呢,现在才实现了没几样,我加把劲儿都赶紧的做完了再说。”
林渊洋没想到沈澜居然还记得当时的话,他干脆闭着嘴当没听见,也不搭理他了。
沈澜折腾了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觉,确实是累了,趴在林渊洋的身上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沈澜睡觉的姿势跟小孩儿似得,喜欢趴着睡,趴着一只手上还得抱着东西,林渊洋跟他一起睡觉的时候,每次都会被沈澜那条胳膊压的不行。
他拿过床头的手机,给韩致发短信。
“手指关节脱落了怎么办?”
韩致很快就回复:
“按回去就行了。”
“你手指头掉下来了?”
林渊洋回:
“已经按回去了,但是还是红肿。”
“这个没办法,谁也得肿几天,有跌打损伤药什么的涂上一点,别动了那根手指头,一个周就好了。”
“……这个,对以后的影响很大吗?”
“这得看什么职业,要是你们这些玩儿枪的,那可就是废了,开个枪能把他手指头崩下来。但要是普通的工作,没什么大问题,顶多经常往下掉,掉了再按回去就行了,也就肿第一次,以后就不肿了。”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消肿之前别总是动,之后也别让那根手指头特别用力,不是什么大毛病。”
“谁手指头断了啊?你的?还是你相好的?”
“……他的。”
“哦他的呀,要我说你给他用嘴含着,好好舔两下,一会儿就没事了。”
林渊洋的脸腾的就红了,他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抬手摸了摸沈澜的脸,然后睁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澜睡了几个钟头,下午五点多才醒,他躺在床上半晌没爬起来,半个脸腮都压麻了,他动了动腿,坐起来就不动了,眼神有点迷蒙、找不到焦距,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林渊洋看着好笑,伸手去用力捏他的脸颊。
“疼、疼……疼!”
沈澜一下就大叫起来,他瞪着眼睛看林渊洋:“干嘛你!”
“你坐着干嘛呢?”林渊洋笑着看他:“入定啊。”
“我修炼成佛呢。”沈澜叹口气:“清心寡欲。”
林渊洋坐到沈澜旁边,看着他慢吞吞的说:“我刚才问韩致你这个手,怎么才能好,他跟我说……”
“嗯?”
林渊洋有心哄沈澜高兴,自沈澜回来之后他就能看出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但是至于韩致说的,去给他舔着、含着,林渊洋肯定做不来,那场面他想想就觉得臊得慌。
但是做点儿稍微含蓄一点儿的,他还能接受。
林渊洋捧起沈澜的手,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脸上发红:“他说这样,好的快。”
沈澜的眸色一下就沉了,他在林渊洋的嘴唇、脸颊上狠狠亲了几下,嘴上抱怨地说:“哥,你是不是变坏了,只撩不做,我难受死了。”
林渊洋在他的脑袋上点了一下,把他的上半身往后推了推:“一边去。”
“不过真的好多了。”沈澜对着他眨着眼睛:“你再亲亲它,”他像是跟韩致通了气儿一样,连说出的话都相差无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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