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本漫画开始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宋迹原本在书房里工作,走到窗边休息的时候看到后院花房里从沙发上露出来许擐半颗毛茸茸的脑袋。
那脑袋良久也一动不动,宋迹猜想应该是睡着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迈步走出去。
温室里的花卉开得灿烂,许擐歪在深蓝布艺沙发上熟睡,下午六点,天色开始阴暗。
旁边的水晶灯盏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照得他白皙的脸更加温润。
宋迹轻声靠近,脚步缓慢无声,害怕吵醒了他。
走到沙发边蹲下,细细地打量许擐。
短发乌黑,鼻梁高挺小巧,菱形嘴唇睡得红润,依稀可以看见细细的绒毛。
分明已经27岁的男人了,为什么睡着后还是显得孩子气呢?这么多年像是没变过。
宋迹有种恍惚如梦的错杂感,仿佛自己也仍是少年,身边仍然总跟着许擐他们。
他看着许擐,忽然有种他就是这一屋温室花朵中最值得珍藏的一朵的错觉,因为太过名贵,需要静心护养,捧在手心免日晒雨淋。
宋迹脑子里有些荒谬的念头,仿佛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金屋藏娇这一说法。
他伸出手,有点想触摸这朵家里的花。
然而这太奇怪了,一个男人摸另一个男人。
即使是亲密好友也很怪异,宋迹手指在空气里发痒地动了动,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要是许擐是个女人就好了。
这想法一闪而过,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奇妙,明明许擐并不柔软,身材也不娇弱,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念头还是对着高中时最好的老友
宋迹不小心往深里想了想,如果许擐是个女人又怎么样呢?
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许擐是女人我会要娶他。
宋迹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又看了看许擐,最后把这归结于是他长得太好看。
许擐迷迷糊糊的醒来,冷不丁就看到宋迹蹲在面前研究似得盯着自己。
他低叫一声,有些埋怨:“ 怎么蹲在这不吭声?”
宋迹一时没有回答,许擐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再仔细看,好像又挺正常。
“ 看你在看什么书,又不想吵醒你。” 宋迹垂下眼睛。
“ 哦!诺,火影。” 许擐将自己手里的书递给他。
宋迹接过来略翻了翻,“ 晚饭快准备好了,进去吧。” 他起身。
许擐答应一句,稍稍收拾一会,跟着出去。
这天吃过晚饭,许擐照旧洗了碗,两人各占沙发一边坐着看电视。
边看边聊几句,十点左右就道晚安各自回房睡了。
许擐今天累坏了,洗漱完就很快睡着。
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做了一个春梦。
许擐梦见宋迹上身□□,胸背像今早在泳池里看见的那样宽厚有力,他背部一下的曲线隐没在羽绒被里。
暧昧的起伏挣动埋藏在被中,虽看不见却更加给人带来□□的遐想。
他将一个人压在身下,嘴里喃喃地低声说着些不着调的情话。
身下的人被他完完全全地覆盖住,看不见脸,只能听见偶尔泄露的几句□□,
还有被宋迹扣在一旁的象牙色的手腕和挣动的手指能被窥探。
这手腕决不是属于女孩子的,虽然不粗壮却也不纤细。
是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那种,挣扎间能看见中间那跟绷起的青筋,埋在白皙的肌肤下格外显眼。
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十指从宋迹麦色的手掌中挣脱出来,徒劳的想抓住什么,却每每都被宋迹死死按在黑色枕头上。
最终,像是力竭,只能静静地摆在黑色丝绸上。
乌黑柔软的短发拂过,衬得那白皙的和麦色的纠缠着的手像一幅艳丽的油画。
。。。
许擐红艳的舌头开始摆动,发出支支吾吾的含糊声响。像在抗议。
然而舌尖不住翻转,反复划过宋迹的手指反而像是在主动□□。
他精疲力尽,唾液沿着宋迹的手指,沿着嘴角沾染到自己的脸上,又滴落到黑色的枕巾上,打湿一小片,无端□□。
呵,许擐听到宋迹愉悦低沉的笑声。
“ 擐擐,这可是你自己说要的。” 带着点恶意的调戏又带点宠溺,沾染着yù_wàng的沙哑一路传到许擐耳边,振聋发聩。
许擐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惊出一头一脸的汗,就连后背都汗湿了。
再一感受,内裤也是湿漉漉的。
他从来没有梦到过这么清晰就连细节都很具体的春梦。
因为即使自己是个同性恋,可是梦到被别人压在身下打开身体是件很别扭的事。
许擐以往这类的梦都是模模糊糊地不甚具体,也没有具体的对象。
不,不对。他想,自己也是梦到过宋迹的。
他十年间偶尔会梦到自己想像中成熟后的宋迹。
但那只是想像,其实最后还是代入的高中时期。
然而今天他看到了活生生的,二十八岁的,赤着身体的宋迹。
唉,许擐挫败地摸了把脸。
都怪他,大冬天的早上非要游什么泳。
许擐开机一看,凌晨五点。
他脱下内裤换了,走到洗手间洗干净晾好,又返回来继续睡。
还好没弄到床上,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许擐想起那个荒唐的梦,仍然觉得面红耳赤。
要是哪天能成真就好,即使梦里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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