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针对这件事想好了许多她认为会发生的对话,但是没想到这才第一句就打破了她所想像的全部。
“关于这点我当时也是大吃一惊。”锦云突然又俯下身拱起手撑起自己的下颚。,“他很温柔,是个好人,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他跟我完全不一样。”说着,他又补充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就是令人讨厌的代名词。”
“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所说这件事。你看,我就只会干些讨人厌的事情,只擅长令人不高兴……我知道想要长久地留下他就得对他友善,可是唯独这件事会被我干砸……我的意思是,如果让我去破坏,或是不择手段地做些什么我会得心应手,可与之相反的话我就什么都做不好。”锦云不知不觉就絮絮叨叨起来。这是他原本就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话,而现在他非常庆幸范雅能够听自己将这段内心独白复述出来。
“难道说因为这些你就要放弃吗?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我以为你看上什么都是会不择手段地去抢过来的。”听着锦云说的话,范雅可没办法反驳,因为那些都是事实。但是在她看来,又不是恶人就没资格去喜欢别人了。而且现在看看锦云的样子,又有谁会认为他是那个让人不敢恭维的无良药师?
他现在一只手托着下巴,微皱着眉看向旁边,单薄的双唇紧紧地抿着,眼睛即迷茫又倔犟。
他现在完全忘记了要装扮成一个女性,张开双腿,坐姿不雅,左脚还在不停地用鞋底拍击地面,发出令人不安的响声。
这幅认真而又烦恼的样子让范雅不禁觉得那些不让自己的女儿接近锦云的人全都是错误的,她认为或许正好相反,锦云其实会成为这个世上最专情的丈夫。
可是如果妻子是郝贤的话……范雅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一只熊穿着围裙洗衣服带孩子的情景,结果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当场笑喷出来。
总而言之,只要锦云自己觉得好就行了,范雅可不觉得有人敢对锦云的所作所为议论纷纷。
“这不一样。我刚才说过了,郝贤是个好人,非常好的人,你不能把他和别的任何事物相提并论。”锦云不悦地挑眉道,然后像决定了什么一样郑重地说,“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应该把精力集中在应对与玄天宫一战之上。再说了,考虑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被男人,被一个不讨人喜欢的男人喜欢上并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事情。如果我使出一些手段来造成他的困扰,那么只会让他再也抬不起头来。”
“难得你有为别人着想的心,可是那样一来你怎么办?放心吧,我会帮你的啦,你就放心大胆地顺应自己的心意行事吧!”范雅可想象不出来锦云默默为爱奉献的高洁样子……那根本就不像他,“第一次产生爱慕之心会不知所措很正常,等你把他压到之后就会感觉不出来了。”
“不过郝贤根本就是一只熊,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困难,但是我想你既然能迷晕他第一次,一定也能迷晕他第二次。总而言之,只要生米煮成熟饭……”
“你给我闭嘴……”听到这里,锦云再也没办法放任下去,他已经满脸通红,想把这丫头的嘴给缝起来!然后不等她再发表什么更加惊人的言论就将其赶下了车。
等到马车里终于安静了下来,锦云的耳边又变得只剩下马蹄声和车轮声了。他仰着头呻吟了一声,便揉了揉太阳穴,继续拿起被放在一边的药炉配起药来。
“那种事情,其实早就已经煮过一次了……”锦云小声地自言自语,下唇忍不住隐隐颤抖起来。
由于早有预谋,接下来的第一场狩猎可谓是非常地顺利。
商队的人和佣兵团的人分开来行动,前者诱敌,后者埋伏。而且为了谨慎起见,商队的人被替换了几个佣兵团的人。
而首当其冲正是谢家兄妹两。他们两好像在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使人亲近的气息。哥哥充满了绅士风度,妹妹则温柔可亲,他们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佣兵。特别是一直微笑着的谢子晓,简直比范杰还要像个老练的商人。
不过这样的想法对谢子晓倒是有些失礼了,因为他还从来都没有过当商人的经验。
整个过程都毫无悬念,当商队受到袭击的时候,按照锦云的吩咐他们还得继续“顽抗”一会儿,等到引来了敌人的主力,才将他们制服。
这样一来就能够避免由于他们捉到的盗贼被抛弃而无法找到真正的大本营。而这次的猎物相对之前的那个狡猾的盗贼团要弱小许多,得手起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而得到的财宝也少了不止一点。
但是即使如此也让他们感到欣喜了,看着那些金币和宝物,他们这才发现其实赚钱很“容易”——而这正符合锦云的想法,正正当当赚钱即辛苦又麻烦,不如去抢来得快。(好孩子不可以学哟~)
佣兵团的人全都感到欢欣鼓舞,他们突然觉得未来一片光明。就连只是当当诱饵的商队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也忍不住感到一阵愉快。
原本一直在当猎物,可是一下子竟然成了狩猎者,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可是愉快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很快就看到一脸轻蔑之色的“范晴小姐”打开马车的门走了下来。
“这样就让你们高兴了?”他笑道,声音并没有扬得很高,但是却恰好能被在场的人听见,“这可不是什么漂亮的仗,简直难看至极。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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