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地狱厨房的守护者决定从最基本的开始,看能收集到多少信息。他听过未记名的自我介绍,在他用律师的身份和未记名第一次见面时,但他还是确认了一遍。
“未记名。”
地狱厨房的守护者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用心跳呼吸等体征测谎的精确度。有人叫做这个名字本身就很不可思议了。
脚步声,在靠近。地狱厨房的守护者警醒地回过头,未记名几乎同时看向门口。
他透过半开的门看出这就是他昨晚在的那栋居民楼,只是换了一个房间,一时没辨认出来。
“我带了咖啡,”那个可怕的女人走进来,把纸袋子甩在室内唯一的家具——桌子上,动作太过粗暴,纸杯显然倒了,浓郁的咖啡香味从纸袋里传出来,洇湿袋子底部一整片,“哦该死,我们都别喝了,反正你也本来也不会喝。”
地狱厨房的守护者不予置评,他一向将正常人的身份和守护者分开,穿上战衣之后,就好像失去了普通人会渴会饿的特质,强迫自己变成一个冰冷的、用于恐吓罪犯的标志、而不是正常人类。
“我们得谈谈。”那个可怕的女人放弃了用早餐贿赂夜魔的想法。
未记名选择了做一个安静如鸡的好听众。
两人就在虚掩的门后交谈,未记名听不太清楚他们在讨论什么,大概是该如何处置他的问题。比起这个,自己又对新朋友失约的问题想来更严重,本来说好了今天他一定不会迟去医院的。
不过昨晚真的不可爱·紫紫确实是出现在了这栋楼里,他已经痊愈出院了么?
“…你…晚…谁…一起?”两个人一同进门来,守护者先生还在小声询问什么。
“你说谁?”可怕的男人的声音猛然拔高,她顿住脚步,回过头,盯着地狱厨房的守护者,心中隐隐有了某个猜测。
“就是昨晚,和你一起在那栋居民楼里的男人。”守护者敏锐地察觉到可怕女人的心跳失序、呼吸短促起来。
“守护者先生说得没错。”未记名确认道。
“不可能,我记得只是我,”可怕的女人一顿,忽然眼前闪过破碎的片段,她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有什么不对了:把未记名绑在椅子上之后,她转身看见了谁?
紫色西装的一角、擦得一尘不染的皮鞋、英伦腔调的言语、熟悉的声线——
“是紫紫,他找到那里过…该死的,他肯定是叫我忘了他来过这儿,这太离谱了,我们谁也没法制服他,只要我们一出现在他视线里,就全都完了。”可怕的女人抹了把脸,开始来回踱步。她看起来焦躁不安极了,嘴里还喃喃念着什么,极力想要平静下来。所有涉及到那个男人的事情,都能对她造成极大影响。
暗中观察阶段结束,看来自己这位新朋友有些什么了不得的超能力。
“我来。”未记名突然发话了,“如果不放心紫紫的控制能力,我可以狙击他。”是的,心灵控制。从两人的对话中,未记名大约可以推测出紫紫的超能力,大概是让身边所有人按照他的意愿行事这样的。
自己的远程能力极强,只要有合适的倍镜和枪就没问题。未记名在认真地考虑如何杀死紫紫先生,就像任意一局游戏里他认真地衡量应当如何进攻防守一样。
战略部署已经是他本能的一部分,完全抹不掉了。至于他是否真的会开枪,那就要看紫紫到底是不是友方。
未记名并不傻,对现实的不熟悉并不代表他能不能自己判断他人的意图。
可怕的女人看了看时间,离上一次未记名见紫紫至少有二十四个小时,现在未记名大概是可以被相信的。大概。她犹豫于未记名的可信度,毕竟能随随便便要去狙击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军人出身,反而像个杀手。
“不行。”心中有一杆道德天平的地狱厨房的守护者却连犹豫都不需要,就立刻表示反对,“我们应该走正确法律程序,不是去杀人。”
可怕的女人对此其实也有些挣扎,但心中对紫紫先生的忌惮完全超越了对法律的尊重。何况,要是让紫紫先生经过审判,有谁能逃过被他控制着判他无罪?
但这场关于道德的辩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炸响,地狱厨房的守护者想不到房间中是如何凭空出现了一个心跳,尤为困惑惊惧。毫无预兆地,雇佣兵就出现在房间正中,且一如既往地不肯闭上那张嘴:
“哥听到有人要杀人!哥给你打九九折,要杀谁哥包了!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去,然后你狙击的时候,哥就可以在你背后偷看你完美的臀部曲线——咳咳,鼻血,鼻血!完美的自愈因子也无法阻止哥的鼻血了!”
“雇佣兵,你来干什么?”地狱厨房的守护者对雇佣兵这个拿钱办事、没什么道德的不死雇佣兵没有任何好感,因此就算认出了这个颇有辨识度的声音,也没停下手中投掷短棍的动作。
雇佣兵身手敏捷地躲过地狱厨房的守护者的短棍:“这不是守护者吗,红衣战队的一员!你说未记名应该穿什么样的制服?当然也要红色的才行!”
“嗨,韦德。”未记名弯起眼睛笑了,他觉得不死雇佣兵就像是他的队友,最可靠的那一种,虽然总喜欢瞎说一些有关无关的胡话,可关键时刻一点都不含糊。
“嗨,小甜心!”雇佣兵看起来激动极了,甚至无视了守护者防备的姿态和质问,直接蹭到未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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