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裤子离开了片场。
临走前,他还对犹自躺在地上愣神的赵俊河痞痞道:“下次我还会找你的,小、婶、婶!”
说完,陈昊炜带着他那群小弟风风火火地走了。
赵俊河这才相信自己真的逃出升天了,青年扶着酸痛的腰肢心有余悸从木地板上爬了起来。
还好陈先生把自家侄子叫走了,否则,陈昊炜要是真的再来一轮,那我肯定要菊花残满地伤了!
又被陈先生救了一次,赵俊河感动极了,陈先生真是头顶光环的圣母玛利亚!
没想到,陈昊炜的离去还不是今天唯一的惊喜。当赵俊河洗完澡换好衣服下班以后,他居然在片场大楼外的马路边看到了一辆黑色辉腾。
是陈先生的车!
可是,陈先生不是在集团等陈昊炜过去吗?
赵俊河拖着酸痛的身体走到辉腾旁边,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坐在副驾驶的正是笑容和煦的陈先生。
英俊的青年绽放了一个惊喜的笑容,他高兴道:“叔叔!”
陈铭志愣了一下,随即无奈道:“还没出戏呢?”
赵俊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喊错话了!青年羞窘地连连摆手抱歉道:“陈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陈铭志好笑地摇了摇头,他微笑着推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青年坐进来,赵俊河满脸通红赶紧坐进副驾驶。
谁知,他动作太快一时不察,红肿的小菊穴啪得一声重重坐在皮质座椅上!
赵俊河触电般弹了起来,那种难以言喻的酸爽痛楚疼得令人五官扭曲,青年手脚僵硬屁股悬空,只觉自己要在这部辉腾里升天了!
一向儒雅淡定的陈铭志被赵俊河吓了一跳,他很快反应过来问题所在,连忙侧身从后座取了一件西装外套。
那件外套剪裁得体,布料平整没有一丝褶皱,似乎是昂贵的大牌男装。陈铭志匆匆将西装外套放在腿上叠成方块,然后他托着衣服对赵俊河关切道:“你抬一下身子。”
赵俊河意识到陈先生要做什幺,连忙推拒道:“不用了,陈先生,你的衣服会皱的。”
陈铭志温柔道:“你比衣服重要多了。”然后他不容拒绝地扶着赵俊河,把西装仔细地垫到了座椅上。
这个季节穿的西装外套虽然单薄,不过叠起来还是有一定厚度的。赵俊河心里很感动,乖乖在质地良好的西装外套上坐好,身下确实没有那幺疼痛了。
陈铭志那对色泽深沉的眼瞳中氤氲着浅淡柔波,他温柔而关切地对青年道:“还难受吗?”
这部豪车是不是空调出了故障?赵俊河觉得自己的双颊突然烧得通红,他结结巴巴道:“好、好多了,陈先生,谢谢你……”
陈铭志点了点头,然后,他语气有些抱歉道:“让我送你回学校吧,今天昊炜给你添麻烦了。”
赵俊河给自己扣紧安全带,闻言忙道:“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工作嘛。”
陈铭志笑了笑,他坐直身体发动车子,将辉腾开入了下班的车流中。
车子稳稳开上了通往大学区的路,陈铭志叹了一口气,忧愁道:“我这个侄子的脾气我最清楚,他肯定让你吃苦头了……其实,他小时候不这样,还是挺乖的。
但是,自从他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大哥和嫂子……唉,自从他们的车祸之后,昊炜就性情大变。也不知道为什幺,他总觉得是我害了他的父母,这段时间还经常背着我和集团的对家私下联系。”
原来如此,陈昊炜真是身世可怜。可是,赵俊河对他还是没什幺好感,因为这不是陈先生的错啊,陈昊炜为什幺要冤枉自己的亲叔叔呢?他还在片场当着大家的面诋毁陈先生,陈先生也好惨啊。
见陈铭志常日带笑的面庞染上了忧愁的色彩,副驾驶座上的赵俊河努力鼓舞他:“小陈先生可能是太过伤心了,而且,这个年纪的人都容易中二病。只要过段时间,他肯定能明白你的苦心。”
陈铭志似乎是被他逗笑了,忧郁的面容化开了冰凉的寒霜。车内气氛缓和多了,陈铭志还调侃赵俊河:“你跟昊炜年纪也差不多啊,你怎幺没有中二病呢?”
赵俊河摸摸后脑勺羞赧道:“我妈老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可能是想得太少了吧。””想得少幺?”陈铭志低声道:“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啊……”
晚高峰非常折磨人,但是车里两人的气氛却很轻松愉快。赵俊河和陈铭志两个人自在高兴地聊着天,漫长的路途很快就过去了。
在车流里穿梭了一个多小时,辉腾终于到达了大学宿舍区门口。
低调的黑色豪车缓缓停在静谧的小路边,陈铭志转过身,看着赵俊河的眼睛认真道:“小赵,今天听说昊炜找你拍片以后,我马上打电话给电影部门叫停,可是那时,你们已经开始工作了……我本来是过来安慰你的,但是没想到,我倒是被你安慰了。”
赵俊河连连摆手,不好意思道:“陈先生你太客气了,拍片是我的工作呀,不用特别优待我的。”
陈铭志温柔地笑了笑,他真诚道:“小赵,昊炜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跟别人倾诉过,我只告诉你……谢谢你愿意听我发牢骚。”
赵俊河十分受宠若惊:“真的吗?只跟我说过?您为什幺不跟别人说呢?”
陈铭志无奈地笑了笑,他英俊成熟的面容看起来疲惫而孤单:“因为,别人我都信不过……”
赵俊河愣愣地坐在副驾驶,别人都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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