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 龙宫。
宋云半抱着敖邶, 一脸得色:“夫人, 你看这珊瑚怎么样, 为夫前日刚刚搜罗到的。”
“云哥,我听说海眼处的动荡又加剧了, 你怎么有心思给我搜罗这个。”
宋云眼底有微澜闪过,很快就用浅笑掩饰过去:“夫人不必担忧, 些许琐事就交给为夫好。为夫也是见这珊瑚甚好, 才派人给你搜罗回来的。”敖邶并未生疑, 转头观赏起那鲜红欲滴的珊瑚来。
“报!”一个虾兵急匆匆撞了进来,扰乱这一室温馨。
敖邶凤眉微挑, 不悦道:“何事大惊小怪。”
虾兵喘了一口气, 慌忙道:“禀报驸马公主,有两个人掉到海眼附近了。因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属下不敢自专, 特来请示驸马和公主。”
敖邶一双美目流转,不可置信道:“怪了, 海眼方圆百里有我龙族封禁大阵, 怎么会有人掉进去。莫非是那群东西要出来了?”
虾兵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属下初时还以为是上了年岁老眼昏花,不放心去看了一眼阵盘,还真不是那群怪物,而是两个人。不过也真是奇怪,那两人离海眼不足十步之遥啊。”
宋云语调渐渐拔高:“难道, 难道是……”
“夫君,你怎么了?”
宋云一把将虾兵揪过:“那两个人在哪?快带我去!”
虾兵吓得腿都软了:“是是是,属下这就带驸马爷你去。”
一阵忙乱之后,林宸和温澜一齐被宋云救了回来。
从林宸养伤的房中出来后,敖邶小心掩上门,低声道:“夫君今日如此急切,到底是何缘故?”
宋云苦笑一声,在敖邶不解眼神中突然将敖邶紧紧拥入怀中,沉声道:“别动,让为夫抱一会。”
敖邶被自己夫君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但还是将手环在了宋云的腰间,希望以此安抚宋云的躁动慌乱。
好半晌,宋云才长舒一口气:“呼,好了。”
敖邶聪明的没有去询问宋云为何会突然如此失态,只是问道:“好些了吗?”
“好些了。”
“那夫君想好怎么对妾身说了吗?”
“婵儿的命数应在这两人之中,不由得为夫不急。”
“是那个刚才去看的那个绝美女子吗?”想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敖邶试探着询问道。和大部分人一样,敖邶也喜欢长的好看的人。虽然只见过温澜一面,但也是心生好感。
宋云缓缓摇了摇头:“不是。”
“那么就是这个紫衣女子了?怎么会!”敖邶惊讶道。那个紫衣女子她也看过了,骨骼尽断,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不说,还怨气缠身。就算龙宫灵药尽出,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是在两可之间。如此伤重之人,怎么能牵动女儿的命数。
“夫人你莫要小看那紫衣女子,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活着的人,本就是被天命眷顾。而且依为夫看,她那一身筋骨尽断的重伤多半是为了救人造成的。”
敖邶来了兴趣:“何以见得?”
“掌印在后心,只有两种可能,为人挡招或者逃跑被赶上。但是夫人你也看到了,咱们救她的时候,她垫在那素衣女子之下,明显是以身承伤。这种人又岂会是那种贪生怕死的逃跑之人?这份舍身取义的磊落气度,实在令吾辈男儿汗颜。她若为男子……若为男子,为夫也当让她一射之地。”
敖邶这就不开心了,她的夫君哪都好,唯有一点让她恼怒了很多年。以前还算知情识趣,没有敢说出来。现在既然自己撞上来了,就别怪她上政治课了。
“夫君,妾身这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啊。”
宋云一愣,旋即就反应过来要糟。想他这个夫人少时可是北海一霸,将整个北海折腾得天翻地覆,每个海族见她都退避三舍,生怕跑慢一步被追上。岳父岳母大人一直忙着收拾手尾到她两百岁,虽嫁于自己为妻后脾气收敛不少,但骨子里的秉性是难以改变的。虽说是讲故事,但明里暗里的挖苦嘲讽是肯定少不了。
不知道哪里招惹到媳妇的宋云只能乖乖坐下来,听一个十成十指桑骂槐的故事。
“相传女娲娘娘当年按照己身造人,她先捏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然后放任他们去河边玩泥沙。等到女娲娘娘捏到第二十一个泥人的时候,她发现她先前所捏的泥人已经打作一团,还是十九个打一个。”
“夫人,这个故事为夫从未听过啊。”
敖邶凤目一瞪,宋云立刻偃旗息鼓。敖邶没好气说道:“你没听过的故事多着呢。”
宋云拱手讨饶:“是为夫失言,劳烦夫人继续讲下去吧。”
“哼。女娲娘娘就过去问,你们为什么打架啊?那第一个被造出来的男人就说是自己先把河沙堆成了正方形,于是接下来九个男人也依葫芦画瓢将河沙堆成了正方形。”
宋云插话道:“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打起来呢?”
“没错,女娲娘娘也是像夫君你这么问的,怎么好好就打起来了呢?原来啊,是因为第一个被创造的女性将河沙摆成了三角形,其后的八个女性也是摆的三角形,但第十个女性小泥人却打破常规,将河沙摆成了正方形。”
宋云现在仍旧是云山雾罩,不知道自己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奇道:“就因为这种小事打起来了?”
敖邶将手一摊,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就打起来了。女娲娘娘就问那些男性小泥人,为什么要打人啊?那群男性小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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