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声器处理,分辨不出性别。
“你是展辰?”
他以为是哪个同学换新号码确认,试探性的“嗯”了一声。
“请问你是……?”
还未等他问完,电话只余下嘟嘟的盲音,对方已经挂断了。展辰看着荧光屏怔楞数秒,隐约觉得奇怪,就那号码又拨过去,对方却已关机,心里讪讪的,这个时间,谁还如此无聊恶作剧。
在床上才躺了几分钟,听到有人敲外面的大门,声音很轻然而连续。刚刚回来时留意看了一下郁少那边厢房,好像出门没在家,他在市区有套公寓,有时会到那边宿夜,现在这个时间没在家,大概就是在那边了。展辰一边出来开门一边暗自思忖,在门内问了一声:
“谁?”
“是我。”
带着微弱的颤音,展辰听出是萧郁,连忙将门打开,却见萧郁扶着一条手臂斜倚门环上,皎洁的月光下略显苍白的脸色,额头上浮出一层水渍。展辰脸色大变:
“你怎么了?你的手?”
“回来时不小心被车擦了……”
萧郁话还没说完,展辰就匆忙回到屋里,不一会儿又出来。
“车钥匙在身上吧?”
萧郁看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神色焦急,瞬间明白过来,他现在要送他去医院,心里一阵局促的快感。展辰上来扶他,不满的嘟囔:
“什么叫没有大碍,双手对外科医生来说就是命根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但常识告诉我,现在应该立马送医治。”
萧郁没有说话,心有所想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何尝不知道,只是这没伤筋动骨,大概是肌肉擦伤,用不着进医院,用些消炎药内服外用,休息几天就可好。
“你太紧张了,只是擦伤,不碍事,我房里有药。”
“真的,看起来没那么轻松。”
“刚才走得有些累,手臂麻痛,才靠在门上休息,没想到看在你眼里就成了不得了的事,我自己是医生,你还不信我?”
萧郁说了一大筐安慰医学知识为零的小子,总算哄进了屋里,心里甚是温热,想起他前几天生病时,自己都没有那么重视过,现在却为一个才熟识的房东而如此这般,这也太眷顾他了。他看展辰鼓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认真的看着他,不由得伸手过去揉揉他的头发,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进来帮我抹药。”
“你还笑得出来,看来真没什么大问题。”
展辰不好意思的笑,羞赧的脸上一阵嫣红,对于这个房东,存着怎样的感情他不知道,若只是房东,又像朋友;若是朋友,又太过亲昵,和他相处很放松,可以傻笑,可以无知,可以不用每说一句话就得在脑子里思虑千篇,对方不会轻蔑地看他,甚至还宠溺的揉他的头发,他是多麽喜欢这个动作,就像,展旭一样。那个不知是否还活着的哥哥,他最喜欢的哥哥,就是这样,喜欢看着他犯傻,然后轻轻一笑,宠爱的揉他的发。
展辰跟着萧郁进屋,看着他从最后一排物品格子下拿出急救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药瓶,针管,注射器。展辰吃惊,莫非医生都是这样,自己家里就开个小药房。萧郁看展辰惊得合不拢嘴,托起他的下巴,勉强笑着解释:
“上次你不是发烧,我直接送你去医院了,那个时候家里没这些药,后来才从医院进价开回来的,以防紧急之需。”
展辰被看得心虚:难道这都是为我准备的。脸皮又发烫了一回,憨憨的咧嘴笑起来,自己粗枝大叶,在健康问题上含糊不正经,浩辉也经常说自己。
一说起发烧,展辰想起今天在封凡家里不愉快的事,脸色渐渐沉下来,心里恨恨的不是滋味。萧郁正在找擦药,抬头看到展辰垂下眼睛,睫毛细颤了两下。
“怎么了?”
展辰抬起头回应他,眸子里一片清亮,澄澈通明,珠圆仁亮,萧郁一阵目眩神移。
“哦,我就是在想,我再也不想进医院了,等你伤好了,我要和你一起锻炼。”
“那好,有这个觉悟,只要你别起不来床。”
萧郁笑着说,展辰接过药瓶拧开盖子,倒了些在掌心,附在萧郁的胳膊上,慢慢轻柔散开。
“怎么会被车擦伤?”
他手上用力很轻,一边专心搓揉,一边问道。
萧郁把经过向他说了一遍,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个活人走在人行道上,司机怎会注意不到,就算那条巷子街灯不甚明亮,但车灯应该能照到,不至于撞到人才对,他当时想的是,可能是酒醉驾车。
药酒的味道渐渐挥洒在空气中,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灯光下的两人镀上了一层泛白的光芒,没有对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皮肤相互接触发出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来回滑动。展辰听他说完略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个问题:
“当时是几点?”
萧郁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听展辰问得详细,觉得他有点在意,也略略回想了一会儿才拿定时间回答他:
“应该是十点半左右,我在巷口下车时间大概是十点二十,有发现?”
展辰也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发现了可能有关联的线索,顿时兴奋起来,他掏出手机查看刚才的匿名电话,十点三十六,刚好差五钟左右。
展辰下班回家都是在巷子口下车,再走二十五分钟的路程到家,因为工作的缘故,每天坐的时间多,站的时间自然宝贵,所以三个月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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