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顾碧城微微蹙眉,换了个坐姿,改变了身体的重心:“因为某些无法说明的原因,我遇到一个很特殊的人。据我了解他的问题很严重,但是在帮助他和面对他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最好的,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帮到他……”
当顾碧城看向医生,停下叙述的时候,医生就恰当的接着问了下去:“那么他的情况,或者说你认为他的情况是什么?”
顾碧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同时为很多社会名流服务,所以我就直说了,他曾经被迫成为某个人的禁脔,时间大概有三四年,最近才离开这种环境。按照我的了解,他是孤儿,小时候身体应该是有点问题,所以没有被收养,八九岁才做了手术,但错过了最好的收养年龄——你知道那些挑挑拣拣领养宠物的人。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我……我知道他很坚强,但我还是害怕他失去抗争的意志……”
当顾碧城再一次去看医生的表情的时候,果不其然的看到她神色沉重了起来。
他知道这个情况很复杂,也知道按照医生的角度来看,无法获得准确的,本人角度与立场的描述也是棘手的一个原因,但还是感觉到心脏缓缓下沉。
深思熟虑着,医生开口确认信息:“你是说,他是孤儿,童年时期可能就有一定心理上的问题,他现在多大了?是否成年?”
这个问题的答案顾碧城倒是清楚的:“二十五。”
医生点了点头,用钢笔敲打着空白的病历本:“我注意到你提到禁脔的时候说了被迫这两个字?我看了你带来的病历……我必须对你说实话,碧城,无论对于男女而言,性侵犯所留下的阴影都十分难以消除,而他的情况,如你所言,是非常复杂……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说服他尽快接受系统的心理治疗,在我看来这已经不能拖下去了,他需要及时进行心理干预。我可以想得到有多少问题是你没有发现,或者说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的。但我猜……”
顾碧城点了点头:“他现在是很难接受这种建议的。”
医生也跟着叹了口气。
顾碧城接着说下去:“所以,目前我能做的,也就是尽量让他放下心防,慢慢能够接受心理治疗。”
医生深思熟虑的点头:“目前来说确实是这样,你能做的也很有限。我给你的建议是,不要刺激他,也不要逼迫他说不愿意说的事情,不要干涉他的行为,和他的接触保持距离,注意他的反应——你要知道,无论你表现出多大的温柔,对于他来说仍然是一种压力,我认为在没有进一步了解之前,保持距离不让他心理压力更大,至少在就医之前不要崩溃,是很重要的事情。当然,鉴于你确实帮助了他的特殊性,我想他对于你还是有些信任感的,我很希望这些信任感能让他摆脱本能的恐惧感,向你寻求帮助,这样之后你们之间只需要建立起一个信任机制,无论多脆弱,他就会相信你的判断了,而你也能通过这个机制去支撑他……”
医生边说边在电脑键盘上敲打,手速比语速快了很多,随后按下了打印按钮,打印机咔嚓咔嚓吐出几张纸,医生顺手拿过来装订,在桌子上竖起来整了整:“我知道你对心理学基于兴趣有一点基本的了解,所以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放心目前这种安全而半封闭环境的,等他好一点,我希望你能让他尽快的就医。”
她站起来,把手里的纸交给顾碧城:“这里是一些文献索引,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参考,对于将来可能出现的问题有心理准备,”她温柔而自然的按住顾碧城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当然我知道,负担一个人的生命是很累的,但我必须要说,你做得很好,有时间的话,你也应该放松一点了。”
顾碧城笑了笑,有些诧异:“很明显?”
医生无奈摇头:“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们这些人看过的案例也不算少,时常和你一样感到无能为力,和人类内心的种种狂暴力量对抗,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而小心翼翼,十分害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造成更坏的影响,弄巧成拙……尤其是情况这么特殊,你会觉得你能做的非常少……”
医生叹了一口气,坚定地继续肯定道:“但你真的做得很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顾碧城当然不能就这样放松下来,但他也不觉得这负担沉重而令人窒息,他只是害怕无意中伤害了一个本来就伤痕累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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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步车:假如没有裴深,喜闻乐见是不是?
明川二十七八的时候就开始修身养性了。不是他突然坐而悟道,而是他的演艺生涯实在一帆风顺,和谁较真都像是吊打小朋友,时间长了觉得没意思,干脆修身养性起来,喝茶练字深居简出,神格更高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幅样子毁于一旦,不是私底下爆粗打人喝醉酒约炮开房被抓现行,而是被人按在酒店套房宽大松软的床上,被人操到生活不能自理。
在此之前,他一直不相信操哭这两个字是实打实的平铺直叙。怪他修身养性清心寡欲,不知红尘险恶,也完全没预料到顾碧城这么温柔的人,弯下腰把坐在床边的他一颗扣子一颗扣子,从喉咙到小腹全部解开暴露出底下包裹完善的身体之后,会他妈凶残成这个样子。
简直qín_shòu。
但他实在没办法想太多。
腰被人掐在手里,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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