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那个神,他们队里除了藤真自己,没有这样专门的投手,抢两分然后却被对方追三分,还是落后啊!双人包夹缠住他,至于清田可以稍微放松一点看守,他的中远投不足为惧。
牧对于藤真的频繁施压不以为惧。球霸?或许是有点,自己一旦全神投入便顾不得其他了。不过我还不至于昏头,海南并非只依靠我一个人强撑啊。身为控球后卫的主要职责就是助攻队友,他可没忘,谁说他次次都非得自己上了?相信队友们的能力,对方是占了身高优势,但你们也有各自的优势啊,没问题的,对吧!自己专心把这家伙盯在中路,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摆脱。
如果可能的话,藤真很想避开身体对抗这一劣势,但形势却不允许,犯规战术是不错但不能频繁使用。粘着盯防之下,双方出手的机会都不多,但比分差距却一点点在拉开。藤真不禁有些焦急,他并不认为他们其余四人比对方实力差,还是太谨慎不够敢冲。不怪他们心理素质不过硬,想来他们是第一次正式作为主力和海南打全场,除了自己,同届的队友过去都是作为替补,正式上场的时间不多。
——别输在气势上啊!
*
神奈川县冬季选拔赛县预赛结果如多数人的预料,海南大附属篮球队再次卫冕成功。
牧亦如自己的期待,获得了应属于他的赞誉。
颁奖仪式什么的……总觉得场面好混乱啊,怎么这么喧闹?不由得疑惑,每年都是这么经历过来的?并没有意料中那般心情雀跃啊。他赢了,又赢了,神奈川的帝王留下一片辉煌后功成身退,为何心情却是这等五味杂陈。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别时亦有情,教人多思绪。
这首效仿《古今和歌集》调子的诗乃战国奥州大名伊达政宗晚年所作,乍看没什么深意,但细细咂摸此人一生过往便不由得感受到一股无奈的深意。伊达氏系出源氏,血统高贵,乃奥羽名门,政宗戎马一生,几经沉浮,数度危难,却自始至终不曾放下夺取天下之执念,而最后也只平定了家乡奥羽,蓦然回首天下乾坤已定,再无他争锋之地。有人评价,再没有比他更憋屈的大名了。
此时此刻,牧的脑海中反复浮现着这诗句。或许,他是借由此感慨藤真吧,也像是在感叹自己。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
*
相模湾的海水并不是深蓝的,而是无限迫近于灰色。
冬天的海岸,游人稀少。
海风原来这般冰冷啊。
藤真抱膝坐在海滩上,沐浴着海风,定定望着前方的海平面。
牧静静地踏着沙滩走到他身边。
“……”
“……”
藤真拢了拢吹乱的头发。
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我,我可没哭啊!”
还是藤真先开了口。
“哭也无妨。”
“我知道你不会说风凉话,你是个有教养的人,奚落别人的事做不来。那么,你来干吗,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想知道就能知道咯。嗯,看你这么元气满满,我放心多了。”
“你在担心我?”
“是啊。”牧点点头,双手揣进裤子口袋。
“哟!”藤真扭头瞥了他一眼,“哼,假惺惺的。”
“早就决定,和你好好谈谈。”牧在他身边蹲下。
“就说你才没那么好心吧。我知道你想谈什么。”藤真看也没看他,“我会同意的,时间一到,我就放手。”
“嗯?”
“如你所愿啊。这段时间难为你了,我会和你分手的。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就任性地疯狂一回,然后结束。完了,比赛也完了,是时候收尾了。至少我想做的事都努力尝试过了,不能贪得无厌对吧。早就知道下场,就算不抱有期待,我仍要全力付出,不这样做就不行,不然不符合我的美学。”
牧愕然。“……你是说,明知会输依然要拼命去做?不是事事都和篮球比赛一样,毫无意义的付出……你不是这种傻瓜,我觉得你很聪明,也很精明。那么,你贯彻的美学是什么?”
“我是傻瓜啊!我就是很傻啊!”藤真突然激动道。
“逞强说自己没有更多的奢望,哪可能没有半点贪念呢,我当然幻想着你能喜欢上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可惜啊,我的情义你不稀罕。早和你说过吧,那是我的真心话啊!我只重视自己的目标,这个,和世人眼中的结果不是一回事。为此,别人再怎么不理解,再怎么嘲笑我奚落我,哪怕是头破血流呢,哪怕是狼狈不堪,我都不在乎,除非——我自己决定放弃。”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人。——你的美学?”牧低下头,手指划弄着沙子,说到底,这是在给任性找借口吧。
“当然!哎,你觉得不觉得,人生在世,没有比活着这件事更恶心、更肮脏的啦。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罪孽。”
“哎呦,呵!看不出来,你是旧时净土宗的信仰者啊。”因输掉至关重要的比赛而心情失落继而发展到厌世了?不会吧,这还是那个自己欣赏有加的对手吗?竟这般软弱!喂,别像个懦夫一样,这样对得起你们的“斗魂”大旗吗,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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