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周围,眼神在迟信身上顿了顿,随即走到了新座位上。
迟信心里突然感觉非常不舒服。
心里涩涩的,整节化学课,迟信都盯着齐向天两人的方向。
“别看啦,他们别说高中了,打小就是同桌,没分开过。”
叶美里抽~出一堆课本和习题往桌面上堆,“之前也是,他和刘夏至,还有文瑞和陆羽田,每次换座他们都有本事排除万难,最后还是坐在一起。”
“话梅吃么?”
迟信摇摇头。
“你就别管他们拉,这‘四~人~帮’打断骨头连着筋,分不开的。”
说罢,掏出镜子照了照。
又从台板里掏出一包辣条。
“吃么?”
“……”
老师,我想换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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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学,难得齐向天没邀请他去打球,根据“李梅佳女士”的要求,早早回家吃饭。
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迟信踩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骑出校园。
在学校周围晃荡了几圈觉得实在没劲,干脆朝着海边的方向行驶而去。
天气渐热的关系,傍晚到海边来玩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迟信跳下车沿着堤坝推行了一端,迎面走来两个大婶,都满脸慌乱。
“我们市的治安越来越不好了!”
“是啊,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怎么没人管呢!”
大婶慌忙地走开,留下不明所以的迟信继续向前走着。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大婶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向前不到百米距离的几个拍档里,一群身穿深色西服,身材高大的男人们正在互相劝酒划拳,数量大约有二三十人之多。
本来这时候拍档附近男人扎堆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这些男人们……
迟信看着这群人满身掩饰不住的戾气和个个剽悍的身材,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即调转了车头。
“不对……”
在离他最近的拍档帐篷里,一个身穿校服的人在这群成年男子里显得格格不入。迟信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自己学校的学生么?
再一看不得了,那个正被人频频灌酒的小个子,不就是刘夏至么?!
这个死小子怎么会和这种人跑到一块儿去了?
迟信又气又急,第一个反应就是给齐向天打电话。
谁知道电话响了半天就是没人接,气的迟信差点把手机摔了。
“怎么办?妈的你不是好学生么,好学生喝什么酒啊,还跟这些人搞在一起?!”
迟信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看刘夏至被一杯接一杯地灌着,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有些迷糊的状态了。
喝醉酒的刘夏至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对此迟信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这个变态再可恶,被人活活打死也有点说不过去……
“臭小子,做什么呢?”
看着手中的酒瓶被夺走,一脸戾气的男子凶狠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陌生学生。
“我……你没有看到他是学生么?你难道不知道不能让学生喝酒么?”
一手握着啤酒瓶,一手托着刘夏至的脑袋,迟信看着这满桌加上整个帐篷的凶狠男人,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喂,你谁啊?要你多管闲事?”
身边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凶恶地吼道。
刘夏至……你特码惹得都是什么人啊,我被你害死了!
迟信将喝的瘫软的刘夏至往怀里揉了揉,“我……我是他同学!”
“到真是穿一样的校服。”
一开始倒酒的男子朝坐在他身边的男子点了点头说道。
迟信沿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这一看不禁差点软了腿。
坐在桌对面的男人,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级,一头青皮短发。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如果周围这几个“大哥”的凶狠都是放在脸上的话,这么这位大哥就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血腥味。虽然脸上没有刀疤,但是男人上扬的粗眉和凌厉的视线仿佛刀子一样直劈到迟信的眼底。
这个人的手上,一定沾过血……
迟信脑子里不由得浮出这个念头。
“你是他同学?同班同学?”
男人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迟信点了点头,将刘夏至抱得更紧了点。
“我,我要带他走……那什么,明天还有模拟考呢。”
说着,一手扶着刘夏至,一手拿起。
“唔……迟信?”
趴在迟信的肩膀上,刘夏至迷迷瞪瞪地半睁开眼,一脸惊喜。
“我跟你说,你不准亲我啊!”
迟信反射性地捂住嘴巴。
为时已晚,刘夏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迟信的嘴唇狠狠啄了一口。
哈哈哈!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迟信气的恨不得现在就扔了他,想想不行,还是将他拖了出来。
“你带他去哪儿?”
男人也不阻止。
“送他回家!”
迟信愤愤地说着,一边厌恶地将刘夏至背到了自己身上。
“你知道他住哪儿?”
男人跟着迟信走出帐篷。
“我是他邻居。”
“你也住吉美大厦?”
“你怎么知道?”
迟信诧异地抬头。
男人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将他上下扫了个遍,鼻子微微一哼,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迟信将刘夏至背到大路上想要打车,奈何人家司机本来想停车的,看到他背后那群黑社会似得人物,立马一踩油门,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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