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节课毫无预兆,大家和往常一样,任谁都绝对不可能料到会有这样稀罕的节目。
上课开讲之前,张博士就把尿哥的那份正反两面都写满了字的作业纸拿在了手里,那节课我恰坐在尿哥的斜后方。上课之前,大家都在玩手机,尿哥注视了张博士手中那张纸一会儿,侧过头对我说:“那张纸,我越看越像是我写的。”
我当时和浩浩坐在一起,我俩都不信:“不是吧,那么远你能看清?扯淡呢!”
“我说真的,我那张纸是从土力学课本上撕下来的,我见是空白页,反正也没用了……”
我俩当时就乐了,“哪张啊,我看看”,浩浩飞快的翻书找。
“后边,这呢!”
这下子我俩更乐呵了,这张纸不光带页码,上边还写着“参考文献”等字样,字虽然小,确实有啊!
尿哥对于我俩这落井下石的卑劣行径完全不予理会,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回,可真有意思了……”说完就扭过头去玩起了手机;剩我俩在那边说边笑。
上课铃响,张博士站稳、抬头,一手扶桌,一手持着那张作业纸,这次他没有说那句经典的开场白“同学们上午好!”,取而代之的是“同学们学习,多用心,否则的话,你抄都不会抄,也抄不对!”说着,他抖了抖手中那张作业纸,“比如这位李子明同学,这次作业中有一个字母本来是水的密度‘p水’,他直接给抄成了‘尿’”,话音刚落时,同学们还没有听懂,回过味来,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一塌糊涂。
“而且!”张博士略大了点声音把大家稳住,“你还故作聪明,把‘绕小球一周’给改成了‘绕小球一星期’,真是岂有此理!” 有的同学已经开始捂着肚子笑,刚才的劲儿还没过去,又来一波笑料。
在笑声的余波里,张博士翻开了课本;忽然,他又猛地一抬头。
“还有,我们的教科书,大家爱护,我认真比对了李子明同学交上来的作业纸,是咱们课本的第163页和164页,大家以后不要这样撕课本来写作业……”
话音未落,爆笑声就响了起来,完全遮盖了张博士接下来的话。彻底废了,同学们活活笑一节课。
张博士在已经被笑废了的课堂气氛里继续挣扎,“这位李子明同学的字,写得倒是还可以接受,估计被抄的那位同学字迹很乱,据我研究,应该是这位马云飞同学。”马云飞也就是我上铺,张博士说完,顺势从桌上拿起另一张作业纸来抖了抖;这下更有意思,尤其是马云飞的那几个铁哥们,边起哄边摇头晃脑的看着马云飞,飞哥放下手机,满脸不屑的嘟囔:“说我干嘛,擦,fuk!”
一波尚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这几乎成了我们最佳的一块笑料。几年来,意韵不绝。就这样,各种哥啊各种喊,李子明当场就获得了“尿哥”的称号。此后,便一直未能脱去。
尿哥虽平时大大咧咧,也过人之处,他饱读诗书,幽默诙谐,逢人兜售各种笑料,往往随口一说即成佳话!我们宿舍的学霸尚清华同学,所获外号“上哥”,就是拜尿哥所赐。
大一刚入学时,尚清华同学率先上台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尚清华,水木清华,尚书的尚”,正当大家赞誉这名字颇有出处的时候,尿哥幽幽的来了一句:“别尚书的尚了,干脆上床的上吧,更直接,还有典故呢:子在床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同学们哈哈笑作一团,他语出惊人的功夫,可见一斑。
飞哥马云飞是我上铺,他平日无心学习,心思都放在网游上。常说:术业有专攻;他在游戏圈子里还真算小有名气。平时游戏赚了不少佣金,经常请大家吃饭,有时学费都能从游戏里赚出来,确实不简单呢。
我们寝室除了尿哥、上哥和飞哥,还有一位姓曾的同学,我们平时都称呼他“小曾”,也是很值得一提。说起这位曾姓同学,他呆在宿舍的时间最少,和我们的交流也不多,而且经常会有专车接回家住。宿舍的聚餐和集体活动也经常不能参加。
记得有次宿舍聚餐,气氛很好,很少喝酒的他也随大家一起喝了几杯,喝得正酣,他便给我们讲起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只说到自己家风敦严,平时束缚极多,不能和大家每天聚在一起,也只能借着几杯酒略表歉意。虽然他没有明说自己家族的权势,其实,我们几个人早有耳闻,有同学不止一次说我们专业有个人的关系直通中央;学院里一入学也有好几个学长问我,我们专业是不是有个姓曾的同学,还说了“身穿黄马褂,背景深似海”之类的话。加之平时看他说话办事的作风,吃穿用度的表现,也该知道他家族有多显赫了。小曾、浩浩我们三个经常同去图书馆看书,闲了就去打会儿羽毛球。
我们宿舍有六个人,除了以上他们四个,还有石浩和我;我俩走的最近,也许是性格相近的原因吧,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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