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姐为师太的话折服,我和子烁听了这一番高谈阔论,不由得相视点头一笑,嘴里连连赞叹“厉害”。看来这位大师名不虚传呀!我正在默默赞叹,谁知,子烁直接就问起了大师,“大师,您慧眼识真,帮我相相面吧,指点一下将来运程。”我怕他说错了话,让师太心里不舒坦,便用手捶了他的腿一下。
师太转过脸来。
“现在这年轻人竟然还信这个?我可很久没给人看过面相了。”
“师傅但说无妨,我还真的想知道知道……”子烁嬉皮笑脸的。
师太并没有再推脱,盯着子烁的脸看了一会儿。
“面容清朗,双目有神;人中宽厚,先天很足,是有福之人啊。”师太顿了顿。“才能出众,城府颇深;有所营谋、必有所忧虑;怕是常要与贵人失之交臂啊……”
子烁不屑的劲儿十足,听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来,吓我一跳,我怕他这不屑的样子万一真得罪了佛门中人,惹上什么麻烦;便又拽他的袖子一下,示意他规矩点。子烁又装得一脸认真:“那您说,我可该怎么办啊?!求大师明示弟子。”
师太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仿佛并不计较。“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过些时日,有些事你自会知晓,全在你内心取舍,别人指点不得,但为他人,多行善念。”
说到这里,师太的声音低下去,仿佛默念了一遍“阿弥陀佛”。子烁笑了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我本来对师太颇有敬畏,但心里又特别好奇,便大着胆子小心地问了一句:“劳烦您看看我怎么样?平时日子过得倒是挺顺,不知道将来这事业婚姻会怎么样。”
大师和蔼的笑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仍是一脸和气的说:“公子端方、温良如玉,再伸手我看看。”
我忙把搭在腿上的左手摊开,怕显得不尊敬,又并拢起来,伸到师太的面前。
“性情温润,心地和善。智械机巧,不知者为洁;知之而不用者为尤洁。看你这掌纹,清清浅浅,只有这几条纹路分明,”说着,从我手中勾画了几下,“命里主次分明,有条不紊,也是个善于规划的人。”
师太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你,像是情路艰辛,估计要与父母产生不小的分歧;也罢,有所执着,必有所束缚;诸事并无对错,不欺心即可。”
我听了心里一颤,师太难道连这些都能预见,岂不是连我的取向也都看出来了?!我又问了一句:“那,这个人,我该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遇到?”
“姻缘尚在千里之外,远隔三年五载,看不出什么端倪。”
“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那就是子烁啊!我心里一阵窃喜,又特别想知道答案。
“远在天边。”师太摇摇头,她又微笑着说,“此人既是你的贵人,又是你的伴侣。”说完,她颇有深意地看我一眼,又示意我把手收回。我听后心里一紧,又极其失望。看到她的眼神里充满玄妙却有着几分赞许;我心里却更加的疑惑;难道她真的算出了我的取向?
说完那话,师太不再理我们,她又继续和刚才的那位中年大姐去讲解别的内容了。
我心里正疑惑着,子烁用腿碰了我的腿一下,我瞥他一眼,他反而白了我一眼——他自然是不相信这些话;而我却将信将疑、思来想去,心里十分忐忑。
我们总是爱相信那些我们愿意相信的“真相”,选择性的接受一些“事实”。甚至有时候会故意地把问题多问几遍、一次次的去追问、确认;其实并非没有听清对方给出的答案,而仅仅是,不想接受那个答案。
大师为我们占卜算命,自然要有所表示,生生给钱总觉得怪怪的,我就把在山上买的崖柏手把件拿出来,挑了一个品相好的,送给了那位师太。
“能遇到就是缘分,谢谢您给我们指点迷津。”她微笑着拒绝,我推给她好几次,最后她才很勉强的收下。
师太和那位中年大姐只坐了一站就下车了,她两个一离开我就忍不住问子烁,“你好好揣摩下师太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一脸的不以为意,“咳!你信她呢,都是骗人的,还送崖柏,那都是我买的好吧……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笨蛋一个!”顾子烁对我是一脸的嫌弃。
“别胡说了,佛家讲五明六通,五明中有一明就是关于占卜算命的……”
“得了吧,还五明六通,就你能……知道为什么她没告诉我吗?”
“为啥?”我一愣,没反应过来。
“要钱呗,你不表示她怎么给你指点啊!就是骗钱的,你不是还挺懂世故的么,连这都没看出来?”他挤眉弄眼,还很鄙视的看着我。
“可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你没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能有啥道理,一通胡说!”终于能教育我了,这小子来劲了。“夸你的话,你爱听,所以信以为真;吓你的话,你恐惧,所以耿耿于怀。她说的哪一句是有依据的,你说!”子烁还一脸的认真。
我想着他说的也对,半晌沉默,他又乘胜追击,“算卦的手法也无非如此,我问你,你家南边是不是有条河。”
我仍然陷于刚才的思虑中,想也没想就回复他:“你怎么知道?”
他白了我一眼,“我能算出来呗!”
“呃?那我家南边没有河。”
“没有最好,五行不缺。”顾子烁得意洋洋,“看见了没,这就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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