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呢?”
“奴才也不知道。”安陵一拍脑袋,道:“哦对了,昨日去找老爷,没找着,刀是遇见了高大人。高大人似乎也有急事,安陵说代为通传的,之后怎么就忘了呢。”
鹤国年问:“高大人?他有说来做什么?”
安陵君轻笑两声:“老爷位高权重,自然是来讨好老爷的。说是怡翠楼最近新出了几款好吃的点心,想买也买不到,特地带了些给老爷尝尝鲜。”
鹤国年若有所思道:“点心?”点点他的鼻头:“你偷吃了吧?”
安陵君红了脸,不好意思道:“我不过嘴馋吃了一块,都摆回去了,老爷怎么知道?”
鹤国年扶他躺下,详怒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这张可爱小嘴可得管好。不是什么东西都吃得的。长个记性,不是鹤府的东西不可随意吃。”又转头吩咐道:“甫儿,赶紧给你家公子叫个大夫。”
安陵君抓着他的袖子,慌道:“老爷说得安陵心慌意乱,那高大人不是老爷的亲信吗?”
鹤国年捏着他的鼻头:“你呀,就是太单纯了。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去处理。”
出了门,老奴在身后试探道:“大人,您信吗?”
鹤国年眯着眼睛:“信不信,查一查就知道了。”
鹤国年拿着刀在高昌的脖子上比划来比划去,一阵阵寒意从他脚底泛起。
高昌哆嗦着腿哭道:“大人,大人放了我吧,下官对您忠心耿耿啊。”
鹤国年漫不经心道:“你当本官是这么好骗的?你以为能瞒得了我吗?”
高昌散落的发丝被汗渍糊在额前,现在这般狼狈落魄的样子,和恶鬼无异。他抱着鹤国年的小腿,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津液,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求饶道:“国舅爷,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做牛做马,您指东,不往西,看在我为您做了这么多年事儿的份上,您就原谅我这一次?”
鹤国年挑着眼:“原谅你?”
高昌半合着嘴,浑浑噩噩道:“下官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鹤国年甩开他,走了出去。
高昌在背后凄厉喊道:“国舅!我不是故意的!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儿才刚出世,我绝无反心呐!”
身后侍卫制住正要往前扑的高昌,反锁住他的双手。高昌的脸被按在地上,眼睛太过用力,似乎都要睁破眼眶,双手狠狠抠着地,声嘶力竭喊道:“大人!饶我一命!下官的确不是故意的啊大人!”
鹤国年:“绑了他的手脚,堵上嘴巴,丢狗窝里去,让他喂喂我的爱将。”
“是。”
高昌直着脖子,还想说话,嘴里已经被塞上了一块脏布,鹤国年走了出去,身手的门缓缓关上,高昌的气力也慢慢泄尽。
☆、信鸽
昏暗的小巷响起一阵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青色的石板路上映出几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夏日的风一阵接着一阵打在树梢头。
黑影掠过墙头,叩响一处门扉,里面传来一个妇女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啊?”
黑衣人压低嗓子道:“快开门,我是高大人派来的。”
伴着悉悉索索的声响,房门吱地开了一条缝,妇人探出一个发型凌乱的头来,看着他们,眼神略带恐惧:“我夫君?”
一黑衣人抓住她的手腕:“你儿子呢?快些去叫他,来不及了。”
妇人将信将疑,扭捏道:“可是老爷还没回来。”
黑衣人:“高昌已经被鹤国年杀了,他心狠手辣,定会马上来斩草除根。”
妇人身形晃了晃,掩嘴惊呼,不忍相信:“什么?老爷?”
黑衣人扯了扯她的手腕,催促道:“快些!这里四处是鹤国年的鹰犬,被发现就谁也走不了了。”
妇人呆愣愣的,还未反应过来,指了指屋里,张张嘴迷惘道:“我要收拾东西吗?”
黑衣人哭笑不得:“收拾什么?带上人走就好了,难不成要抱着钱财去死?”
妇人点点头,带着黑衣人去找高少爷,走到门口,又回身恳求道:“他们呢?老爷还有几个妾侍,还有我的侍女,伺候我好些年了……”
黑衣人皱着眉,按着她的肩膀:“要么你们一起死,要么带着你儿子跟我们走,你选一个吧。”
高夫人眼神迷离,斜望着地面,片刻后敲了敲门,低声道:“春儿,是娘,快些起来。”
曹静仁蹲在院子里发愣,怕他们累坏了,管事让几人轮班做工,他大中午的闲下来了。被阳光一晒,倦意来袭。曹静仁忙拍着自己的脑袋清醒,暗道真是死于安乐,不过几天而已,居然变得这般倦怠。
张开身子伸个懒腰,眼角沁出了丝丝泪珠,大拇指一擦,就瞥见一抹白色从头顶飞过,顿时睡意全无,两眼发光,精神抖擞。艾玛!点心来了!
曹静仁躲过众人,身姿敏捷,眼头贼准,用随手捻起的一颗小石头射下了正在上头盘旋的可怜鸟类,喜滋滋地跑去捡了起来。
曹静仁捧着好生安慰了它一番,摸摸它低垂着的小头,又强迫着给它念了几段记不大全的大悲咒。也不错了,这是他唯一会的经文,还是当初祭祀的时候,皇帝拉着他硬学的。
待他拆下鸽爪上的信筒后,深深地为难了。大大的信纸上只有三个字:“三日后。”曹静仁猜是鹤国年给安陵君的信,告诉他下次侍寝的时间。曹静仁撇撇嘴,酸气地想这国舅爷就是不一样,写小字也要用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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