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牧呢,他有没有事……”蒋明朗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等他意识到某个严重的问题之后,那句话已经被他说完了。他赶紧在齐柯说话之前,开口询问:“你呢,你有没有事?”
齐柯对着隔壁床睡着休息的霍牧翻了个白眼,“他没事,有事的是我。”
说起来也倒霉,他跟霍牧坐一辆车走在前面,林越谦他们走在后面。结果林越谦他们没什么大事,走在前面的他跟霍牧倒是受了点伤。
“你怎么了!”蒋明朗一边讲电话,一边穿衣洗漱。齐柯这小子从小八字不顺,命里多了个衰字。倒霉事稍微跟他沾点边,齐柯都会把这小倒霉变成大倒霉。“你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
“我没事,别来了。”齐柯笑了笑朝电话那边说道。他让蒋明朗别来不是说客气话,蒋明朗这人不担心起人来还好说,一担心人那就是以命换命的程度。
太可怕了。他见识过一次,不想再见识第二次了。
蒋明朗脸一沉,原本要往嘴里塞牙刷的手停了下来,“赶紧说。”
“唉……”齐柯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想说。
“赶紧的,要不然我上你家告你妈去。”蒋明朗一边刷牙,嘴里喊着一堆牙膏泡沫对电话那边的齐柯威胁道。刚刚齐柯说出被车撞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心脏都少跳了好几下。齐柯跟他的关系,可以说是跟亲兄弟一样。
齐柯知道拗不过蒋明朗,“中心医院,来看我顺便带点早餐。”
“知道了,我给你弄点清淡的。”
应了齐柯的要求后,蒋明朗飞快地收拾清楚开车直奔医院。今天是个大晴天,外头温度三十多度。一出门蒋明朗就莫名的烦躁,上车开了空调一路上他心情就没好过。到了医院,他停了车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给齐柯买了点清淡的,顺便给霍牧也带了点。
蒋明朗找到齐柯的病房,他站在门外踮起脚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看。齐柯躺在床上看手机,看上去没什么大事。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扯了扯凌乱的衣摆,推门走了进去。
“你是坐飞机来的吗?”齐柯竖直上半身,一脸的不可思议。
蒋明朗没好气地把早餐放在齐柯床边的床头柜上,“哪能啊,我当然是坐飞碟来的。”说完他拿了一张凳子放在床边坐了下来。
齐柯拿了个枕头塞在自己腰后面,然后端着蒋明朗给他带来的粥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你来的时候吃早餐没?”吃了几口,齐柯突然想起来,蒋明朗这人不爱吃早餐的坏习惯。
“没,天气热不想吃。”蒋明朗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你到底伤哪了?”齐柯躺在床上,一脸优哉游哉的样,他是真的看不出自己这死党有哪磕着碰着了。
“没什么,就是腿折了。”齐柯打了个饱嗝,伸手把盖在自己腿上的薄毯扯开。等蒋明朗看够了,齐柯又慢悠悠地把毯子盖了回去。他抬头盯着蒋明朗,“天气热就不吃早餐,胃病来了可不管你天气热还是冷的。”
“这里挺凉快的,刚好还剩下这么多,你赶紧吃点填填肚子。”齐柯伸手把放在矮柜上面剩下的早餐拿了过来。
蒋明朗摇摇头,他无奈地看着齐柯盖在毯子下面的腿,“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等天行论拍完我陪你去上上香,求点转运的护身符带上。对了,他们呢?”
“喏,哪里躺着一个脑震荡的。”齐柯用下巴指了指背着他们躺着的霍牧。
脑震荡?蒋明朗顺着齐柯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躺在床上的后脑勺有点眼熟。蒋明朗指了指那个后脑勺,有点不确定地问齐柯:“霍牧?”
齐柯点头,“嗯,他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又撞了一下所以睡到现在还没醒。”
蒋明朗起身绕到霍牧的床头看了看,霍牧正闭着眼,估计是有点难受,这人睡觉都眉头紧锁。他轻手轻脚地想掀开霍牧的被子看看,结果这人手使劲拽着毛毯不撒手。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霍牧露在外面的胳膊腿,除了脑袋上磕青了额角之外,霍牧好像身上没别的伤痕。
“林越谦他们呢,有事吗?”确定霍牧没什么问题之后,蒋明朗给人掖了掖被角回了齐柯床边。
“他们没什么事,除了肖彤崴了脚之外,就我跟霍牧运气背了点。”
齐柯把今天早上车祸的细节跟蒋明朗随便说了说。这次他们剧组出这么一次事故,先不说拍摄计划要延期。单单就这件事本身,估计都能在微博和各大新闻网站上挂上好几天。作为一个不太喜欢这种营销的导演,他有点头疼。
“肇事者呢,有没有报警。”蒋明朗冷静地听人说完,然后再开口问。
“人家都是十七八岁年轻的小男生小女生,真报警了,对他们以后也不好。”齐柯说完对蒋明朗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蒋明朗撇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齐柯打趣道:“上了年纪,考虑的事情自然就多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三十出头还活得跟个十八的一样。”
“是啊,论老气我比不上你。”
因为病房里躺了俩,蒋明朗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了。他跟齐柯抬了一早上的杠,也瞎扯了一早上。自从他们二人出了校园步入社会,很难得能这么轻轻松松地坐在一起扯些有的没的。
“那件事你想怎么对付?”说到正高兴的时候,齐柯见机问出了自己最近很关心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蒋明朗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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