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梁筠半跪在地上, 贴着他的耳朵, 轻声道。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唐叙耳边，低低的嗓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唐叙耳朵红透，嘴上还是硬声道：“你先让我起来。”
梁筠松了手，让他从地上坐起。他半抱着胳膊，眯起眼看着唐叙：“输了的人要对另一个人言听计从，这可是你说的。”
“你……你最近是不是偷偷上了什么格斗课？”唐叙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
“严格来说不是最近，我在美国那会儿就开始上了。国外治安不好，你也知道的，为了防止一些意外出现，我专门请了个武术教练。”
“靠……”唐叙没想到梁筠竟然藏得这么深，他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梁筠几眼：“我记得你好像没什么肌肉啊。”
“噢，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
梁筠这么一说，唐叙反倒有些不确定了。昨晚两人虽然在床上滚了一夜，但房间里没开灯，他其实也没看清梁筠的裸-体到底是什么样。
“你这是作弊。”唐叙一脸懊恼。
梁筠轻轻一笑，捏着手腕走向他：“不要岔开话题，刚刚我说输了的人要做什么？还是说，你不敢承认自己输了？”
“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唐叙挺起胸膛，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有什么条件你就直说。”
“我也没什么很苛刻的条件……”梁筠拖长了语调，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就是今天太累了，不想自己洗澡。”
“梁总，没问题，我马上为您服务。”唐叙双手在小腹前交握，一秒就切换成殷勤的搓澡小工的状态。
浴室里白气蒸腾。
唐叙任劳任怨地挽起袖子，帮舒服地泡在浴缸里的梁筠服务。
“梁总，后背还要擦吗？”他手里拿着毛巾，咬牙切齿地问。
“不擦了，帮我按一下摩吧。”梁筠半闭着眼睛，修长柔韧的四肢摊开，神情慵懒而享受。
“好的，梁总。”唐叙扯了个笑，开始帮梁筠按肩。他故意下手重了点，就是想看梁筠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这家伙完全一副皮糙肉厚的德行，被他重重掐了好几下都没什么反应。他甚至还指点唐叙该按哪个地方，比如颈椎的哪一节，腰椎的左侧还是右侧。唐叙被他这么一通使唤，一时间倒真有种自己成了大佬的搓澡小弟的错觉。
梁筠皮肤白皙，肤色也细腻，皮肤稍微一按就是一个红印子。唐叙看着他背上被自己掐出的一片红印，终是没有忍心继续下黑手，放轻力道，正儿八经地帮他按摩起来。
“嗯……”梁筠十分享受，他的脑袋靠在浴缸的边沿，长睫低垂，似乎快睡着了。
唐叙的手指抚过他凸起的肩胛骨，又划过他细腻的后背，最后落在他腰侧的肌肤上。他忽然发现，梁筠的后腰上似乎有一块小小的胎记。
他凑近了去看，才发现那不是胎记，而是一块刺青。而且，那不是简单的图案刺青，而是一个汉字。
唐叙没花什么力气就辨认出了那个字，左边一个余，右边一个又。是唐叙的叙。
唐叙眨了眨眼，鼻头有些酸涩。他看向脑袋靠在浴缸边沿的梁筠，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在他靠着的地方垫了一块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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