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酒吧街虽然还有些许行人,而且萧佩清离得不远,所以他们的对话声差不多听得一清二楚。他似乎猜到了个大概,但又不敢确信,只是皱眉盯着项漪。
项漪的面部动了动,他似乎感觉到了这束奇怪的目光。
他转过头去,正对上萧佩清的双眼,萧佩清没有躲闪,静静的看着这个醉的视线都不聚焦了的男人。
但显然项漪并没有在意到萧佩清的存在,低头搂住女人的脖子就啃了起来,女人扭动着身体迎合着,角落里充斥着酒肉的糜烂气息。
二人缠绵着,好不容易才走到路口,打了一辆路边的出租,绝尘而去。
萧佩清面色复杂的抿了抿嘴,向回走去。
☆、沃日这个人可以绝交了(虫)
早晨七点半,阳光亮得刺眼,陶疏困的眼睛紧紧黏在一起,他扯了扯被子,将它蒙在了头上。
估计是昨晚窗帘忘记拉了,一大半敞亮着,日光正巧打在陶疏的脸上。
他被阳光衬得显得分外小白脸,线条柔和的脸皱成一团,鼻梁处的肉皱成一条一条的,眉毛拧在一起。他不耐烦的用胳膊挡住了眼睛,打算再眯一小会儿。
萧佩清已经穿好了衣裳,一边准备洗漱,一边挨个把三个舍友叫醒。
“哎哎哎,起床了你们几个。”
“大胖,别睡了大胖!”他一把拍在大胖熟睡的的一下,手感美好。
大胖学习学得废寝忘食,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现在已经变成中胖了。他翻身从床上向下爬,随意的踩着拖鞋,向洗漱台挪着。
“还有你,老盖,起床!今早体测呢!”
萧佩清靠在盖宇的床边,他被萧佩清的声音惊醒,慢悠悠的坐了起来,闭着眼睛穿着衣服。
哗哗哗……
大胖立在镜子前洗着脸,顺带将头发一把带过,正顶着满头的奶白色泡泡揉搓着头发,墨绿色的宽大短袖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褶皱,显然有些日子没洗了。
萧佩清缓步走到了陶疏的床边,现在整个宿舍只有这个不思进取的家伙还在赖床。
他故意拉开了床帘,让刺眼的日光疯狂的侵蚀着陶疏的睡意,一只胳膊抓着上铺的护栏,一只手飞快的扑向他,妄想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然而却掏了个空。
陶疏每天被他叫起床叫出了阴影,睡觉基本挨着墙睡,再加之天气有些热的原因,他几乎是像一只壁虎一般贴在上面的。
萧佩清无奈,他踩着陶疏床边的梯子,身高的优势只踩一阶就可以毫无障碍的俯视他。
“快快快。”萧佩清说着。
然而他的手下并没有留情,一把将陶疏的被子薅走,露出陶疏只穿着短裤的长腿来,萧佩清握住他细细的脚腕,猛地拽了拽。
“卧槽陶疏你是猪吗?这么能睡!快起床了,一会还要体测,你不去就没成绩了!”萧佩清对着他的耳朵一通嚷嚷。
“起起起……别瞎嚎了,马上就起。”陶疏一听到他这么说,便不得不逼着自己坐起身来。
时间已经不早了,陶疏飞快的洗漱完以后直奔图书馆而去,他的学号正好和萧佩清挨着,便挤进了队伍里,站在萧佩清的身后。
陶疏轻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迟到,否则补考更麻烦。
体测向来都是在图书馆下集合然后再去一一测验的,最后一项也就是最要命的1000米。
排队两小时,体测十分钟。
十点多的时候,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终于从体测室里出来了,大部队向操场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萧佩清凑到陶疏的身侧,两人并排走着。
陶疏心里有些没底,他刚才的引体向上几乎就耗尽了体力,而且他的1000米……在前两次的、还可以被成为“瘦子”的时期测试中,就没有及格过。
陶疏最瘦的时候是刚高考完的大一第一学期,然后在萧佩清这个半个本地人的带领下几乎吃遍了d市的每一个角落,任何油水都几乎不放过,然后身材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陶疏还有个坏习惯,半夜三更直播的时候,总喜欢嘴里嚼着点儿什么,似乎不嚼点儿什么,就觉得空荡荡的。
而且几乎是每次午夜场都变成了音频吃播,蛐蛐总说他,完全可以申请一个美食博主的认证,微博一眼看过去,全都是花花绿绿的和舍长哥哥吃过的东西。
陶疏总是胡搅蛮缠,说这是他身上的肉觉得自己的主人太牛逼,所以膨胀了。
我可去你妹的吧。
“哎,怎么样,跑得及格吗?”
萧佩清怼了怼他的肩膀,这个1000米的万年第二故意笑着这么问到。
陶疏白了他一眼,本想怼回去,但是想了想马上要面临的事情,就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念叨了一句:“造孽啊……”
萧佩清对着不远处的大胖努了努嘴,说到:“你看,大胖都瘦了,就你越来越胖,还不知道清醒。”
陶疏无奈:“胖不胖瘦不瘦的,老子也不在乎,肉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也不亏。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横竖就都是不及格。”
“e……”萧佩清一时语塞,但是突然眼睛放光,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今天的云格外的高,云像一条条被拉扯的棉花,随意的散落在蓝色的天上。
指挥的老师已经立在跑道的起始点旁,朝这边挥舞着指挥旗,班长见状将大家都带了过去,一群人稀稀拉拉的在起跑线后站着。
只有盖宇挤在最前头,微微俯身,眼睛盯着前方看,像一匹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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