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都的眼眶缓缓红透了。大概是没想到还有这样安慰人方式,憋了半天,都没决定好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真的,像你这样的,完美符合我的择偶条件。”
黎未都被他整得哭笑不得:“万一哪天我也拿刀砍你呢?”
“那我跟你对砍,没事你砍不过我的。我西瓜刀二段,黑带级别。”
“……是跟你说正经的!”
“是正经的啊!我练西瓜刀好多年,都能生生插进十厘米厚的实木桌板,就我家桌上那个印儿!你上次擦桌子还问我怎么回事的呀!”
“但是,如果我……”
“未都你放心,”一只手抚上背部,缓缓收紧,另一只手牵着他的手在腰上、腿上都蹭了蹭,“我是真的挺结实的,绝对不会轻易被弄坏。”
“……”
“反而是你啊,为什么动不动就爱钻奇怪的牛角尖?明明温柔体贴又善良,我天天跟你在一块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结果你居然会担心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放一百万个心吧。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之前那个纸做的小妖精,你也伤不着他。”
“有些人啊,真的就只是看着娇弱而已,别被骗了。你俩在一起不成,有问题的绝对是他不是你,他才是一切灾难关系的核心,跟谁都过不好的。你不一样啊,你看,我们在一起都小半年了,我们多好对不对?”
日常黑一嘴小妖精,再光芒万丈地牵起对方的手,进行爱的洗脑:“未都,你对美好的事物有信心,要往积极的地方想,别怕。”
“你还有我呢不是?可以多相信我一点,稍微再多依赖我一点也没关系的。”
“锴哥搬板凳跟你讲人生道理”系列,从来百试百灵。黎未都表情还是呆呆的,可暗淡的眸子却像是缓缓染上了盛夏的萤火,看过来的目光盈盈都是柔软的明亮。
浴缸里满满的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热了。
想要起身,却从背后被一把抱住。黎未都咬着他的肩膀,像是要把他生吃下去似的,双手指尖环过来拂过胸、腹,引起一股战栗。
这、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老子花那么大劲儿安慰你,你又给老子玩点火不灭?嗯……啊,可恶,别像那样亲老子的背……卧槽!
“呃呜……”
一声低吟,身子整个儿弯折下去,黎未都的手锁死在他腰间,把他直接拖回浴缸。肌肤交缠骤然提高的温度,晕染起整个世界沉溺进了夜的颜色。
热,好热。温暖的空气,花洒雨点的声音没断,浴缸里更层层激荡着水波,让本来就敏感、又饥渴已久的身体不断颤抖。
“去床上……”
“就在这儿,”黎未都的声音温柔,轻轻咬在耳边,“有水润着,我怕你疼。”
这!这是不是变相炫耀资本!?
你,你尺寸是不错,但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疼?
“不是的。我……我技巧可能不是很好,也许会弄疼你。”
“……”开搞之前先说这话,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
好在心理预期本来就没有多高,老子可是连你x冷淡都打算硬生生吃下去的人!技巧差怕毛线,大不了以后重头调教!
行吧,老子今天就来试试到底有多不好!
纪锴实在是没想到,最后还居然真的需要水的润滑,即使如此还是几度勾下头去,冒着虚汗狠狠咬黎未都的肩膀。
“疼吗?”那人扶着他的腰,心疼。
卧槽!疼!这尺寸……这尺寸实战效果比看着惊人多了!不科学,明明长着一张那么无害温柔的禁欲脸!
温暖的水流倒灌。窗外夜色很深,路灯明亮,迷蒙热气里尽是迷迭香的暖风微醺。
身体终于像是榫卯般完美地契合后,黎未都一声舒服低哑的低吟。纪锴还在恍惚,忽然就被托住了要,继而狂风暴雨骤然急至,天地变色。
渴望,甜美,月色撩人。整个世界就只有那人托着他身子的手、唇、吻、爱抚,以及挣扎无用的剧烈喘息,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的嘶吼和宣泄,全世界只剩下火热的yù_wàng。
世界颠倒,又重来。指甲无意识深深陷入背脊,把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给另一个人,火烫之间万木俱焚,什么都想不了。
黎总真的……做人太谦虚了。
太谦虚了卧槽,还礼貌性地说了一句技巧不好?都玩那么粗暴了要什么技巧!超凶超猛舒服的!浴缸√,窗台、窗台……
老子憋那么久,值了!这么想着,正被狂暴摧残、舒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耳边却听到黎未都沙哑的呢喃:“纪锴,我好喜欢你,我爱你。”
“为什么……明明离得那么近,还是想你想得快疯了?”
动作轻柔了下来,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呵,纪锴喘着粗气,感动是真感动,不爽也是真不爽!
求像刚才那样、不要怜惜!直接反手一个肘击:“给我好好干!这种时候多干活、少废话!”
本以为自己帅呆,结果一句话直接把flag立得高高起。数个小时后……彻底被榨干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人家还在继续好好、认真干活。
我错了,求下班!要死人了!
“未、未都……”
“怎么?”那人低下头来,亲他。吻很温柔,可其他动作更粗暴了。
“……”问题是,你锴哥二十八九一条好汉,也不是那种能怂到喊出来“饶了我”的人啊!
结果,整个晚上,为嘴硬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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