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古怪的生物,他虽然也有着如同人一样的四肢,也是站立着的,可他的面孔像是金属打造的邪恶人偶面具, 额头处有一颗泛着绿松石色泽的发光晶体, 浑身像是披着盔甲,而肩部有着两根长角。
最可怕的是,在看到这个生物开始, 就会有一股莫名的恐惧与愤怒从心底升起, 接着就会产生强烈的破坏欲, 像是非要朝别人或者自己狠狠的挥拳、挥刀、或者是用什么砸一通才会发泄那股暴戾一样。
这种感觉持续的很短, 因为佐助的剑气劈在那怪物身上让他受创不轻, 所以他无力再维持那股影响他人心志的磁场, 若是普通人恐怕根本就察觉不到这些, 但飞鸟却清晰的记下了这种感觉, 甚至心有余悸。
蓝色的血液从怪物身上流出, 他痛脚一声, 看着佐助的眼睛带着强烈的怨毒情绪, 佐助却怡然不惧。
他抬剑指着对方:“你是亚空间的魔神艾能美那?到我的地盘来做什么?”
艾能美那嘴角勾起冷笑,身影迅速没入异空间之中消失不见,然而屋中的黑气仍然没有散去,佐助能感觉到还有一股邪气隐藏在某个角落之中,也正是这股邪气的存在,让佐助放弃了追踪艾能美那行踪的打算。
他人就这么一个,身上还带着伤,实在没法在身边有两小孩的情况下跨越异次元去追杀一个五星高阶的艾能美那,若是分影分.身的话,分.身的强度也不能保证干掉艾能美那,他自己体内的能量也会被分走一部分。
佐助将剑倒着往地面一插,双手结印,绿色的藤蔓从他手上快速生长一直延伸到了走廊深处,带着生机的浅绿光芒在藤条上的花苞中亮起,黑暗被照亮,一个巨大鬼头在室内现形,又极快的遁逃而出。
那是宿那鬼的头部,他创造恐惧与黑暗来弥补己身,同时人类的血气与生命力对他而言也是极好的滋补品,看他身上的血气,恐怕这几天已经害死不少人了。
飞鸟却再也支撑不住,跪坐在了地上,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心口酸痛难言,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往前爬了几步,终于扶着墙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跑到走廊的尽头,看着胸口破了个大洞,却唯独不见心脏的女人,嘶声大喊起来。
“妈妈——”
这一幕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了,佐助默默摸出手机递给良,让她报.警,然后慢慢的走上前看着那仍睁大眼睛、满脸惊愕的女尸,蹲下握住飞鸟的手,在她眼上一合。
事情就发生在楼底下,可他却没有发觉,哪怕是因为身上有扎基的咒术,导致他感知力下降,但终究是他的疏忽。
他以为这里有自己的结界就不会出事,可扎基不过是趁他伤重做了手脚,就直接让两个妖魔侵入这里,还害死了一个孩子的母亲。
他无声的对死去的女人说道:‘这孩子我会帮你保护好的,哪怕将来我离开此位面,也一定会安排好他再走。’
因为这件事情,飞鸟是真的没法回家了,佐助通过大古去打探飞鸟的父亲——飞鸟一马的下落,却得知对方早已在一次宇宙飞行中失去了踪影,而飞鸟的母亲也是知道的,只是她一直强撑着维持一个家罢了。
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没家了。
警车开到这里,法医带走了飞鸟夫人的遗体,一边立案开始调查。
佐助这时候伤再重也不可能安心休养,于是他干脆收拾好东西,陪着飞鸟去做口供笔录,而良也不愿意独自睡在家里,干脆裹着一件厚厚的衣服一直跟着佐助,和他一起照顾飞鸟,这两个孩子差了五岁,却意外得很处得来,飞鸟在打瞌睡时也愿意靠着她。
大古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佐助坐在一条长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手机,大腿上枕着两个脑袋,左腿是飞鸟,右腿是良,两人身上都盖着厚厚的大衣,好抵御深秋的寒意。
他对大古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古会意,坐在佐助的对面,也用手机和他沟通。
佐助让娜娜将魔神艾能美那、宿那鬼的资料发了过去,捂住嘴轻轻咳了两声。
大古有些担忧,他用口型问道:‘你没事吧?’
佐助挥挥手,脸上带着疲惫。
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无力,当年他做莫兰的时候为了推翻旧世界政府,也曾遇到过不少事,旧世界政府为了打击他,曾用屠魔令毁掉一个有投靠意向的小岛,上面几万人也就此无辜殉难,其中有许多只是希望能靠着莫兰过上好日子,却死在了炮火之中。
那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死亡的人,若非他要推动变革,那些人也许都不会死,哪怕无数人都对他冠以大义,认为他做的一切是对的,但佐助从未忘过那些因他而死的人。
想想也挺矛盾的,因旧世界政府的人死得越多,站在莫兰这边的就越多,但每看到原本不会死去的人因为新世界的建立而死去,他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一分,然后又因这些重担,他更加要为了新世界的建立而不顾一切。
正是因为见过太多让人悲伤的流血和牺牲,他明白世事总无奈,也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学会看开点,学会对磨难从容以对,偶尔还被同伴笑一句“佛系心态”,所以这次事情对他的确有打击,但要说把他打击到受不了,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一条人命摆在那里,无论何时他心里都会为之难过。
睡着的飞鸟很安静,双眼紧闭,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袖,佐助摸了摸他的侧脸,再次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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