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一个年轻的修士喊到:“流潋,你!”
曲流潋充耳不闻,打退了上前的修士。无端一指劲风打在曲流潋身上,曲流潋竟没有知觉。
无端欲夺琴剑,对上快人一步的魔尊。两人交手一招,魔尊拿到了昆吾剑,无端抢到了焚琴。
曲流潋现出原身,站在魔尊身后。
魔尊道:“天虞掌门亲自锻造而成,果然是把好剑。”
无端呛声:“远远比不上魔尊的法宝,不知我的九锻火能否炼化这把魔琴。”
“那就看你今天有没有本事留下它了!”
一正一魔正面交手,一时间风云色变。底下的修士间也发生了哗变,其中几人身上清气渐褪,魔气暴涨。
“卿是认过主的,为何魔尊能将魔气附着于上?”无虞看着魔尊执剑与师兄对抗,疑惑道。
无端与魔尊相对而立,暂时停下手来。无端将焚琴交予无虞保管。无虞随手拨弹,一段清音流泻而出。
在场不论正道魔族,无不震惊。
无虞淡然道:“这琴只怕是无主之物。”
魔尊大笑:“竟然被你发现了。”
“当年执家一族企图研究百人阵歼灭魔族,是他们自视甚高,我魔族岂能坐以待毙!”
无虞道:“于是你们就趁执家家主大寿松懈之时潜入执家,屠他满门!”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何况屠他满门已是本尊仁慈,我可是看在是寿宴的份上,放过了来祝寿的客人呀。”魔尊嗤笑,“在场就有当年苟且偷生之人吧。可恶的执家人竟想用一个未成熟的阵法与我抗衡,幸亏我留有余力,假装身死,将魔种种到了执家稚子身上。可惜了我的法宝竟然不认主了。”
语音未落,魔尊以迅雷之势袭向无虞,却被无端挡了回去。
无端道:“所以你现下实力远不及当年,现在不诛你更待何时!”
无虞拨弹起焚琴,焚琴逸出之力竟让正道修士力量充盈起来。
魔尊渐落下风,脱手的昆吾剑直插向无虞:“你不顾惜你的徒儿了吗!”
执勤竟双眼血红,用手直接握住了飞来的剑。
“你的琴音对你的徒儿可没有好处。”
无虞停止向焚琴注入清气,掰开执勤紧握着剑身、鲜血横流的手。
突生变故,执勤发力,一剑插入了无虞胸口。鲜红的血染红了无虞和执勤的衣裳。
执勤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愈发猩红,终于入了魔。
“我说过,我在执家稚子身上种了魔种,他随时可以成为我的傀儡。”
八·表白·~
无虞阖上眼睛时还在想,再活一世,他还是没能改变执勤和自己的命运。
执勤被魔族带回魔族失落之地,天虞山一役,魔族全身而退,还带回了昆吾剑和焚琴。
执勤以救治无虞作为交换,被魔尊丢在魔窟一年,炼蛊一般任他自生自灭。
魔尊打了一手好算盘,救无虞真人只需取一滴执勤的心头血即可,再卖他个人情丢到魔窟炼养,一石二鸟。
一年间,执勤在魔窟每遇到穷凶极恶的魔兽魔道,在九死一生的境地都会想起师尊。要活着出去见师尊的念头成为了执勤唯一的信念,这个信念支撑着执勤活着,还要更强大地活着。
一年之期到了,魔尊亲自把执勤提到了无虞面前。
执勤质问:“师尊为何没醒?”
魔尊负手道:“我只答应救你师尊,却没答应一定会救活他。”
执勤发狂:“你骗我!”
魔尊道:“我说笑的,伤他的昆吾剑沾了我的魔气,这一年里我除了为他修复心脉,还在为他涤净魔气。你的师尊体质异于常人,受不得一点魔气的侵扰。过几天大概就能醒了。”
语罢就留师徒二人独处了。
执勤日日描摹师尊的眉眼,师尊无论何时都似天外之人一般遗世独立。是他把师尊拖入浊世。
遭逢巨变,初见师尊,师尊亲手为他洗净身上的血垢,为他念清心咒,收他为徒,赐他箴言。
再一晃就是十年,直到师尊在比武场为他站在修士的对立面,他才蓦然发现他的师尊心里有他。为什么从前自己一眼不见,看不见师尊伴他左右,默默付出。
执勤双手撑在无虞头侧,想将师尊的面容深深刻在脑海里。蓦地无虞睁开了他的眼睛。执勤喜极而泣,一把抱住师尊。无虞僵硬地回抱。
无虞问:“这是哪儿?不像天虞山。”
执勤呜咽道:“这里是魔界。师尊,我回不去了天虞山了。”
无虞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无端不敢逐你出师门。我一辈子都是你师尊。”
无虞又问:“你堕入魔道了?”
“徒儿不敢,徒儿谨记师尊教诲,遏制心魔,秉承正道。”
无虞笑道:“那就好。”
“这里可是魔尊的地盘?”无虞焦急道,“他有没有对你怎样?天虞山如何了?当日……最后怎么收场的?”
“……魔尊将焚琴和卿拿到手就撤了。”执勤放开无虞,拧眉道,“他们抢了你的躯体,我就跟魔族到了失落之地。师尊,对不起。”
无虞抚平执勤的眉线道:“我不怪你,你平安我就安心了。”
无虞手肘撑起自己沉重的身体,暗自探查了一圈内府的状况。无虞隐隐不安,自己的修为所剩无几。
无虞问:“你可是被困于此,你往后有何打算?”
执勤迷茫道:“我不知道,我心魔不稳,随时可能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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