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会做出什么事我还能不清楚,我倒是以为你会坚持得更久一点再来告密。”
“我…我只是觉得您应该知道,毕竟是我的疏忽。”
“行了,你也别跟宗舒说我知道了。我在吃饭,不说了。”宗闻挂了电话,顺手删了通话记录。
他回到房里,看着何煜珩安静喝汤的样子,乐呵呵地坐下来给他夹菜。
“我下个月要代替教授去加州开会,四天就回来,你自己没问题吧?”
“没事,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
“你的护照不能用吧,怎么订机票?”
“我有两本,为了以防万一。”
何煜珩抬眼看他,眼里有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没什么好惊讶的,宗闻做过的违法的事多了去了。
宗闻轻揉两下他的背,“你去哪儿我都得跟着。”
“我是出公差,不是去玩的,不能带你。”
“我肯定不打扰你,就在酒店等你。”
“总不能让教授报销你的旅行费用,我现在没收入,还得养你,省着点用吧。”
宗闻刚想说他有钱,还好忍回去了不然就得露馅,“好吧,你是金主你说了算。”
第24章 回家吃饭
宗闻不回国,在国内的宗舒可就自由了。最初她想这个法子让她爸暂时在国外待一段时间,何老师当然是主因,但她自己也有别的打算。赵术合是个大麻烦,虽然现在他不得宗闻信任,但他依然是宗闻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日后要翻身重来也不是不可能、
要让赵术合自己主动放弃,目前是不太可能的,宗舒想来想去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无非就是宗闻的肯首。要搞定宗闻,他身边的人也必须把握住。总公司是不必说的,现在大家都知道赵术合被赶下台宗舒上任,前段时间传的风言风语比事实出格多了。那下一步就是那些元老们和共事多年的合作伙伴。
宗舒一点都没闲着,给宗闻打完电话第二天就飞了趟北京,带着李振师把她爸的旧识好友拜访了个遍,该花钱的花钱,该送礼的送礼,一点都不含糊。虽然有几人有心试探,她豁出去在酒桌上差点喝到吐,回到酒店歇一晚之后照样第二天马不停蹄地跑下一家。
李振师看着他这样拼命有些不忍,这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姑娘来说太艰难了。可另一方面,他又心有担忧,宗舒在宗闻不在场的情况下见这些利益圈里的核心人物,大有篡位之嫌,甚至有人问她宗闻是不是打算退休了。李振师试探了一下,宗舒对他也不瞒,直说是想把赵术合挤出去,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才是宜继大统的人。李振师思来想去,还是偷摸着给宗闻通风报信去了。
何煜珩才走了两天,宗闻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快冒烟了。李振师打电话来时他正在切葱给自己做碗面,反正何煜珩不在家,他直接开了免提。李振师以汇报工作为名跟宗闻说了这几天宗舒都去拜访了哪些人,宗闻听着李振师报出来的那些名字,眉头越皱越紧,连手里切菜的刀都停下了。
宗舒在公司期间,宗闻并没有详细地告知过自己这个圈子里的底细,但工作中必然会接触到,宗舒要是多有留心,也不是不能找到这些人。只是他没想到宗舒会在这个时候去做这些事,她把自己支开,恐怕不只是为了何煜珩。
“她还要去哪里?”
“过两天要去一趟广西。”李振师又说了几个约好要见面的名字。
宗闻看着电话屏幕上走过的通话时间,过了好一阵才说:“她真是长大了…她去见了哪些人,你告诉我,每天跟我联络一次。”
“明白。”
“还有,帮她看着点,有些人不是好对付的,别委屈了她。”
宗闻挂了电话,心不在焉地切剩下的那点菜。他还真看错宗舒了,女儿不仅大了有心思了,而且比他想得更甚。想得出神,宗闻一个没留神,刀锋划破了指尖的皮。尖锐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赶紧去找消毒的酒精。他找了几个抽屉都没见到医疗品,只好打电话问何煜珩。
“你怎么切到手这么不小心,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宗闻不禁微笑,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挺着急,“不严重,就是破了点皮,止血贴贴一下就好。”
“医疗箱在五斗柜的最下面一层,一个蓝色的小盒子。”何煜珩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还是放不下心,“真的不严重?明天我找个人接你去医院,先去打一针破伤风。”
“真的只是小伤,你男人连这点伤都扛不了了?”
何煜珩因为宗闻对自己的称呼而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不舒服,却又觉得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便只好说:“我让朋友明早去,你别起太晚。”
宗闻还想反驳两句,可突然想到自己前段时间做的检讨,便把话按下了,“好,我听你的。”
宗闻竟然说听他的,何煜珩吃惊不小,要让宗闻这种不可一世的人说服软的话可是件稀奇事。
第二天果然有人来带宗闻去华人诊所了,因为是熟人,说明了一下情况,也不用出示身份就给他打了针。宗闻一路上跟何煜珩的朋友聊了几句,问他何煜珩在这里的过得好不好。
“我看他挺开心的,有事去学校,没事出去溜达,也来我们这片的华人聚会。何老师人缘好,对谁都好,还帮我邻居家小孩教中文来着。我跟你说啊,现在这些在美国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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