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好自己精神,到绿水雅阁打起工来。
人事部的姐姐姓赵,叫佳佳,人很和蔼,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把我领到大厅里,让我去见大厅经理。大厅经理叫高凯,长得浓眉大眼,一身笔挺西装如刀裁。高凯看了看我,脸上全是倨傲:“叫宋年是吧?小宋你就去厨房给端菜吧?有没有工作经验啊,如果没有的话你跟着姚淼后面做。哎,姚淼呢?”
“我在这边!”一道清亮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一个看起来约十七八岁的男生正在那边摆弄碗筷,他冲这边招了招手,甜甜一笑。
我小跑着过去,姚淼的左脸颊上有个大大酒窝:“你叫什么啊?我是姚淼,在这边已经做了三天了,哎,这活挺累的,要不是跟这破酒店签了一个月的活儿,我就不干了。”
“哦。”我应了一声,笑了笑,“我叫宋年。”
就像姚淼说的,在酒店干活的确很累。早上八点开始,我们就开始打扫整个大厅,绿水雅阁在省城里也算得上是比较大的酒店,占地最起码有我高中的一个操场大小。拖地、搬桌子椅子、摆弄碗筷,这些都还是好的,折磨人的在后面。婚宴开始,要饿着肚子从厨房端菜到大厅,这样最起码要端上两个小时,然后婚宴开始。这个时候你得去高经理那里报个到,然后高经理给你安排另外的活儿——大部分是让你去把已经撤下来的碟子从大厅再搬到后勤这儿。来来回回,能把你所有精力耗光。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等到所有人都吃完喝饱散宴以后,你还要饿着肚子来收拾整个大厅。
大厅里所有的桌子都要收拾,地上全是瓜子皮啊坚果壳啊什么的,这些都得扫。等你把所有卫生弄干净,椅子又要重新摆,花瓶、装饰品又要重新搬回后勤。
每次将近一点才是我们的吃饭时间。
第三天的时候我实在是有点吃不消,吃饭的时候一下子就瘫在椅子上起不来。姚淼替我打了份饭,里面拌上些许黄瓜,送到我面前,呵呵一笑:“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我累得已经没有力气了,虚弱地朝他点点头,没说话。
高经理坐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儿,吃饭之前吼了一嗓子:“丑话说在前头,吃饭的时候都给我讲点素质,别给我们大厅丢人!”
姚淼吞一口黄瓜,整张脸都皱到一起,“高凯真是他娘的恶心人。”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第一天来这里,吃饭的时间想喘口气,掏出手机来玩了没到三分钟,高凯就扯了嗓子点名骂我,让我注意点素质,把手机给收了。
我叹了一口气,劝道:“你还是别说了,这要是传到他耳里,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
姚淼撇撇嘴,“我说的可不止这个。”言罢,又凑近我,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高凯是个变态,他喜欢男人!上次我在上厕所,他还摸我屁|股来着!”
我一惊,面上却还是没什么表示,低下头挖了一口饭塞到嘴里。
姚淼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前几次上厕所,总感觉高凯盯着我的家伙看。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一想起来,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纠缠(下)
没过几天,我就知道了姚淼所说的这种“变态”。
那天我们刚吃过午饭,我中午的时候喝了一大瓶矿泉水,到大厅集合的时候打了个报告就去上厕所了。厕所在大厅最里面,要拐个弯,厕所一面开着一扇巨大的窗户,临着一个算不上小的人工湖,颇有点“与世隔绝”的味道。
我刚进厕所也发现什么异常,在小便池那儿撒完尿,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疼,我摸了摸口袋,发现还有一包餐巾纸,就径直进了小隔间,准备上个大号。
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刚蹲下来就听见隔壁间有些微喘息的声音,这时候我还没想到姚淼说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掠过刚刚集合的时候好像少了高凯经理这个念头。等到我掏出手机准备玩的时候,隔壁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隔间的木板狠狠地震了一下。
紧接着,就传来了肆无忌惮的呻|吟声和喘气声。
要是这个时候我还是不知道隔壁间正在上演什么,我也枉为男人活了这二十多年。
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我一直装作自己不在,静默地玩着手机。但是,平时玩得很起劲的微博如今怎么也看不进去。
很明显,这里是男厕,隔壁间……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我忍不住在想隔壁间到底在发生什么,同时,我还忍不住想到了谢清琅。我一直弄不明白,走后门有什么好的,又脏又恶心,偏偏这些人还乐此不疲。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隔壁间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个有点嗲的男声响起来:“凯哥,今晚去我那?”
是高凯。
“今晚就不去了,我这几天瞄上了一只小野猫,过几天再去你那儿玩。”语音刚落,又响起一声巴掌落在ròu_tǐ的声音,没猜错应该是高凯打在了那个男生的屁股上。
我忽然想到了姚淼的话,也不知道这个小兔子指的是不是他。
我还没想清楚到底是不是姚淼,就听到高凯带着调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亲爱的小野猫,你还要在隔间里躲多久,还不出来?”
好了,完全不用思考了,他说的是我。
我擦干净,站起身,把手机塞到兜里,深吸一口气,推开隔间的门。我朝高凯点点头:“高经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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