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比往日里还要软些,带了病中的喑哑弱气和几分吴侬软糯,柔柔顺顺的沁入耳中。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便服,景弘本想说朕原没想要过来的,只是出巡而已。转而念及相士的话,和之前在廊上遇到的小男孩,心里又一阵乱,便自端起了小几上的药碗,直送到殷庭唇边:“这个稍后再说,先把药喝了吧,凉了不好。”语调很是温柔,就像是三月的春晖照暖了得溪水。
这般对待情人一样温柔款款的态度实在是叫殷庭一时反应不过来,连忙去接药碗的手都缓了缓,头却已经乖顺的低下,唇也凑上了碗沿,就这般就着景弘的手啜了一口汤药,被苦味一刺方回过神来,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另一边捏住了碗边:“陛下,臣自己来就好。”
景弘点了点头,却不松手,反将药碗又向殷庭唇边送了送,“越是苦药,越要一气喝完,倘使跟茶水似的一口口的慢品,岂不成自讨苦吃了。”
像是教训自家孩子的口气,字里行间都透着宠溺。
殷庭略有些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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