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池。逗弄了对方两下便收手了,无声的整理好对方的衣襟后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抬头却看到了挂在床侧的一件黑红色相间的铠甲。
那熟悉的一物勾起的是他幼时的记忆,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但这宝甲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褪色,鲜红的一如自己记忆中的狰狞,眼前仿佛还栩栩如生的映着那巨型妖物朝自己扑来的残像。
“玉麒,朕听说,你上阵时只戴凤翎盔,却从不曾披朕送你的这套火龙甲,这是为何?”伸手取过宝甲,手指拨弄着那泛着红光冰冷的鳞片,上面非但没有丝毫的划痕,更是连灰尘也没有分毫,一如他送他时的崭新,保养的非常好,不用细想也知道它的主人经常擦拭它。
“呃……臣……”樊玉麒一时还没能从那缠绵的气氛中脱出,突然被问之这个,也没想出要如何回答。
“玉麒,你可知这火龙甲的来历?”轻抚着鳞光闪烁的宝甲,褚炤易陷入了对儿时记忆的追思,为了拜师他曾差点就折在这鳞甲主人火龙巨蟒的口里,不过最终还是幸运的他宰杀了那千年妖物,取得了这韧性极强刀枪不入的火龙甲和那可大大增进修为的火龙内丹。
火龙内丹在他十三岁出师时便已服下,在师傅肖遥的帮助下吸收了其精元,获得了百年的内力修为,因此才会年纪轻轻便武艺了得,驾驭得了师傅赐予的极寒之剑霜华琉璃。
除却那火龙内丹,火龙甲也是极为难得的奇珍之物,皮质绵韧耐水浸泡耐火侵蚀,鳞甲比之铁甲还要结实坚硬,刀砍不损,剑刺不伤,是不可多得的上选铠甲材料,有限的火龙皮甲仅能制成一套火龙甲,褚炤易一直甚是珍视的收藏着,直到将其赠予爱将樊玉麒。
他是希望这火龙甲能护得樊玉麒周全,却不成想樊玉麒却一次也没有披上过。
“臣……曾听十三殿下提起过,说这火龙甲是皇上少时为了拜师因缘际会下搏命换来的,因此臣一直舍不得穿,这次南征,皇上要御驾亲征,臣这才将火龙甲翻出,本想……本想……”
“本想给朕使用是吗……就算朕有你们这些能将在不见得会亲自上阵杀敌,却还是希望给朕防身……?
……玉麒,你自己身上有多少伤口你数过没有?朕的身上有几道你又数过没?你觉得这套铠甲给朕这个有数万精兵保护的皇上用合适,还是给你这个在箭雨中上阵冲锋杀敌的将军更适合?”
捏着男人的下巴将那张让他爱怜不已的刚毅脸庞抬起,摩挲着冒出扎手胡渣的下巴和那被自己吮吸的肿胀的薄唇,褚炤易真不知道该拿这个过于为自己着想的男人怎么办。
他说他不希望他受伤,不希望他的身上留下疤痕,他又何尝不担心他,他就希望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一道多过一道?
比起自己,他们似乎总是会不约而同的先一步考虑对方的安危……
褚炤易自嘲一笑,也许在他的心里,这个男人的生命怕是早已超过自己的。
这样很不好……
这样挂心一个人,对于身在帝王之位的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毁灭,帝王本就不可对人留有私情,可是明知不该如此,他却控制不住……
“皇上不比臣下,臣在沙场出生入死已经习惯了,皇上是真龙天子,龙体不可有丝毫的损伤,所以臣希望,您还是……唔!”
总是君啊臣的,褚炤易听樊玉麒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皇上天子,就知道在这个男人眼中他们的感情还是比不过那君臣之礼。
褚炤易听着他的话虽然明知没错却总有种莫名的焦躁感,他的话总是时刻提醒着他,他们之间自然存在的距离,他过于小心翼翼让他爱的不够痛快,总是压抑着心底的情绪。
不想再听他的解释,他蹙起眉宇凑上前去用唇堵回了男人的话。
唇齿相依,舌叶交缠,缠绵半晌再次分开。
看着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脸色红润的脸庞,褚炤易无奈的叹了口气后喃语道:“你以为朕会让你挂心不下?师傅年轻时去漠北雪域寻觅宝剑,巧遇一条寒冰雪龙巨蟒,有幸得了雪龙内丹和雪龙甲,他听说了吉元王谋反的事后在前些日子便遣青衣素衣给朕送来了宝甲……”
说着,褚炤易单手解开龙袍的衣襟,拉开衣袍露出里面的东西,樊玉麒顿觉眼前银光闪闪,晃得眼前一片白茫茫,待眼睛适应强光后定睛一看,方注意到,褚炤易的龙袍之内穿着一件贴身的银白色软甲。
他微微一愣,随后抬手轻触那宝甲,发觉这雪龙鳞甲较之火龙鳞更为细腻,质地柔软贴身。
雪龙鳞甲纹理细腻,密实严谨,防水火,耐摩擦,一样是刀枪不入,且有着调节人体处于恒温的保暖之用,是比之火龙甲丝毫不逊色的贴身宝甲。
“这雪龙甲是师傅给不会武功的师娘用的东西,他也说只是暂借给朕,朕其实对这些东西本无所谓,别忘了……你的一半功夫还是朕教的,他人想要近朕身前,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遇刺一事是他刻意为之,如不是为了引出幕后主使吉元王,他也不可能受伤,凭他百年的内力修为及青出于蓝的霜华剑法、斩雷决,谁能近他的身?
“朕之所以会多此一举的接受师傅的宝甲,玉麒,你可知——朕这是为了谁?”
一边轻声喃语一边靠近眼前这张阳刚俊逸的脸,眼对眼,鼻对鼻,唇间呼出的热息都喷洒在彼此的唇边……
无形之中樊玉麒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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