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疏没有同意。
一场场战役下来,君晚白飞快地成长,南境的名将们称赞她的天赋与惊人的成长速度,但是唯独只有君晚白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再也不能接受无数的人带着对自己的信任,然后死在了战场之上,结局还是失败。
她受不了这个。
她逼着自己迅速地成长起来,
君晚白对着沙盘思考出神,这些时间以来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就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南境孟关之外的军队在前些时间调换了一次,除此之外一切如常,双方除了日常地你我互sh-e一阵箭雨,日常小的打一场,此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但是考虑到现在处于僵持的局面里,没有大的动静也是正常。
但是那种不安感却挥之不去。
君晚白对着沙盘想要找出自己的那种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得脑子都开始隐隐作痛了也没想出个一二,无奈地抬起头打算先松一下j-i,ng神。
结果一抬起头就看到厉半疯和楚之远一个抱着刀,一个抱着剑,一个靠着沙盘的左侧,一个靠着沙盘的右侧,睡得别提多舒服了。
这两人名义上是君晚白的副将,其实是因为他们共同掌握着皇图残卷,需要在一块儿才能够发挥出皇图最大的力量,因此才被塞了个副将的名义,跟着君晚白行动。实际上两人家伙对于战事,半点用处都没有。
君晚白平时也都习惯了她在一边分析战局愁得几乎想要拔剑跟人打架,他们在一边要么打坐要么对打各种不靠谱。
顶多假装看不见,眼不见为净。
但是今天她正烦着,一看这两个家伙睡得这么好,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君晚白踹了厉半疯一脚,厉半疯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一拍地面跳了起来:“怎么?开打了?”
他一喊,旁边的楚之远也立刻醒了,同样瞬间跳了起来:“现在?”
“打个屁。”君晚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敲了敲沙盘,“我倒宁愿对面那帮家伙赶紧地出来痛痛快快打上一场,省得明知道没什么好事,还得这边耗着想破了脑袋。”
“没打那你瞎嚷嚷干什么?”
厉半疯扯了扯嘴角,慢腾腾地重新坐了下去。
他们是修仙者没错,但又不是真的就是神仙了,不吃不喝不用睡,连日来被君晚白赶去城墙上守关,时刻警惕,这么长时间下来就算是修仙者也累得够呛。
厉半疯和君晚白不客气,坐下就要继续睡,楚之远倒好歹还有点良心,觉得自己和厉半疯两人在这边睡得香,君晚白在那边一个人费脑子有点过意不去,于是象征性地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你能帮什么?帮倒忙?”厉半疯半眯着眼,嘲讽道。
他们也不是没试着领兵打仗过,最后证明这军事指挥天赋真的不是谁都有的,要不是靠着皇图他们连自己带的人都护不回来。之后索性就君晚白说什么他们做什么,君晚白让他们带人去打哪里就去打哪里,连思考都懒得直接放弃了。
楚之远有点想拔剑和这家伙再打一架。
“要打架出去外面打,半疯的你闭嘴。”
君晚白目光刀子一般扫过。
楚之远将剑按回鞘里,厉歆扯了扯嘴角,那张苍白跟谁都欠他三百万灵石一样的脸上露出一个绝对称不上高兴的笑。
想了一整天了各种可能都想了却没办法确定,君晚白索性也不再对着沙盘发呆了,军账简陋,她也就席地坐下来,往桌子一靠,开始休息一会儿。
“百里……”厉歆抱着他的刀,顿了顿,改口道,“掌门那里没有消息?”
事实上,在很多关键的时刻他们总会接到百里疏的密令,遵从百里疏的意思进行大范围的联合作战或者更换战争,重布战局。很多时候,君晚白在听到别人称赞自己为宗门罕见的名将时,都想说,其实百里疏才是那个真正的,令人心惊的指挥者。
但是百里疏的命令从来只有他指定的人才能看到。
因此厉歆他们虽然知道在大的事情上是由百里疏指挥的,但是每一次百里疏具体下达了什么样的命令,又在什么时候下达了命令,他们也不知道。
君晚白沉默了一下。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接到他的命令了。”她低声说。
在进入僵持的时期之后,君晚白接到百里疏的密令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到了后来都是由易鹤平进行转达指挥的,最后一条百里疏下达的密令是调遣她来镇守孟关。
而到了孟关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得到百里疏的消息了。
这也是君晚白会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的原因。
厉歆也沉默了一会儿,楚之远过来在沙盘右边坐下,三人各自相背着靠着长案心里想着各自的事情。
“行了行了,反正总会知道的。”君晚白摸了摸自己的剑柄,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和厉歆楚之远他们说起了关于物资运送的事情,顺带还讲起孟关的伤亡情况,让人稍微高兴一点的就是在僵持的状态下,伤亡的弟子比之前少了不少。
讲到阵宗的弟子来找她要布阵的材料,君晚白头疼地抓了抓头发。
在战场上阵宗弟子发挥出来的杀伤力高是真的高,可是这群祖宗他们个个是在拿钱打仗啊,一个阵法布置下去耗的材料能够让一个贫穷的九玄门弟子脸都绿了。
主管物资的是九州钱庄之前从齐秦王朝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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