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
“非协的规定。”总被打断,杜意便不再主动往下说了。
他不说不等于燕齐不问:“这些都是你那个叔叔告诉你的?”
杜意没想到燕齐会提起都登:“他是和我说起一些。”
燕齐说:“他最近还经常来找你?”
“你跟踪我?”都登的事杜意没和别人提起过,燕齐又是怎么知道的?
燕齐也发觉自己问得唐突,“你想多了,上次看到你叔叔时,他说过他会经常来看你而已。秦墨呢,为什么会进非协,因为化形族?”
杜意说:“化形族和海族,如果他母亲还是主事,他就不可能成为主事,因为主事之前不能有亲属关系。但他母亲辞职了,他成为主事便是必然,庞大的化形族和海族需要在非协有个代理人,他是最好的人选。”
燕齐记得化形族并不喜欢秦墨,恐怕并不会支持他,“他妈妈是海族?”
丁丁笑说:“杜意也是海族,海族里的触手系的红棉族。”
燕齐想起他们还是一年级新生时,丁丁还很讨厌杜意,还去图书馆找过资料想查出杜意的种族弱点,“那你当时到也没借错书。”
龙雪说:“什么书?”
杜意也看向燕齐。
丁丁朝燕齐使眼色,当初她借的可不是《非人族大全》,而是《水生动物百科全书》,这事别人还是不必知道了。燕齐故意沉吟着,看丁丁快急了,他才笑说:“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本很厚的书。”
晚上,燕齐看了会书,心绪不定,盯着一页很久没翻过,他想过要不要去找秦墨,但想到秦墨这么久都没和他联系又有些生气,不过只是两周,又不是半年,或许也不应该太生气?之前他刚从过去的琨玉时,秦墨还不是也没来找他?
燕齐觉得宿舍里很闷,便推开了窗户,在窗边坐了会,还是烦躁,他看向远处,然后从宿舍中消失了。
伏容正站在森林里观察着四周,这是他连续第三天来万物园外面了,在凌晨时,他察觉到了时空波动,立刻赶往波动源头。走到近处时他发现还有人在,便没有现身。
燕齐离开宿舍后,出现在森林里的水塘边,正想着这池塘里的鱼好像越来越少了,他身后便有说:“被都登偷吃了。”
龙王的声音,燕齐戒备地回头,瞪着他,“你路过?”
“当然不是,我过来找你的。”
燕齐说:“都登和你一起来的?”难道以前都登来看杜意时,龙王也在附近?那他和秦墨不是被龙王看到过很多次?
龙王笑说:“你为什么会认为他总是跟着我?他很忙的。”
燕齐很希望龙王也很忙,但这个人忙或许也不是好事,“又找我有什么事?”
龙王说:“秦墨最近好像很忙,一直没把我要的图给我,我只好自己过来了。”
什么图?燕齐有的只有那“生命之树”的画了,“那张画?我现在好像没理由把那画给你。”当初他会同意去取那张画,是因为龙王用要带走秦墨威胁他,现在这事已经过了快二十年了,就算是杀人追诉期也快过了。
龙王笑笑,“别淘气。”
燕齐气急,抬高下巴,“看来那画对你很重要?”
龙王说:“我也不清楚。看看这个。”他伸手向燕齐的方向递出了一张卡片。
燕齐犹豫着上前接过,那是张照片,他看过的照片:一个饭馆的室内照,墙上挂着幅光秃秃的树。很熟悉的地方,燕齐曾在那里工作过一年半。
龙王说:“看背面。”
燕齐把照片翻过来,看到照片后面写着一行潦草的字:生命之树,回去看看,或许……燕齐皱眉,这话像是没写完,“这是什么意思?”
龙王摇头,“我不知道。我猜生命之树应该是个地方。”
“你猜?”
龙王无辜地说:“我又不是什么都知道。”
燕齐皱眉,“那你怎么知道那幅画叫生命之树?”
“我有一本残缺的记事本,上面写到了‘生命之树’的画,说它会出现在1900年的琨玉。”
燕齐把照片还给龙王,“你的记事本?”很难想象龙王是会写日记的人。
龙王耸耸肩,“或许,我不记得了。重要的是,我很想知道照片后面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齐压制着怒气,后退开几米,“记性不好,就麻烦你以后养成写日记的习惯,忘了什么直接去查一下就好,别总这么兴师动众。”
龙王不在意地说:“没事,反正我也闲着。”
“但我很忙,你能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多好……”话未说完,燕齐便展开了他的光蔓,无数条光蔓像潮水一样涌向龙王,但它们在离龙王还有半米远处停了下来,像是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然后龙王上前一步,伸手一捞,抓住一把光蔓,拿到眼前端详着,“这就是罗隐族?”
燕齐脸色苍白,他收不回他的光蔓了,渔夫网住了过于强大的鱼时,只能弃网了,燕齐正想强行断开他的光蔓时,龙王却先松开了手,他偏头看向一边,并伸手在空中一抹,“出来!”他收回了手,摊开的掌心上有一把子弹,他手一倾,那些子弹落入了他脚下的草丛中。
开枪的人是伏容,好在他的枪是消音的,倒也没有引人过来。他走了出来,目光是看向燕齐的,“你还好吗?”
“我没事。”燕齐心有余悸地强笑了下,秦墨和他说过龙王很厉害,但他在亲眼见到之前想象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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